谢文东摆摆手。示意三眼不要多言,看着中年人坐回到椅子上,脸上让然带着赔笑。谢文东替他感到心酸,他环视左右,敲敲办公桌大面积掉漆的绿色文件夹,说道:“这里的办公环境实在太差了。
不明白他说什么意思,中年人干笑说道:”是的,不过我们已经习惯了。
总编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好一点的地方?谢文东含笑问道。
中年跟女郎同时一愣。过了片刻,后者上前几步,站在谢文东身后。怒声说道:“谢文东,你别想用金钱收买我们”
谢文东转头,看向女郎。
虽然他此时的五官很平和,但女郎还是联想到刚才那一幕,暗打寒战,双腿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
谢文东耸耸肩,淡然说道:“对于刚才的事。我很抱歉。”
女郎闻言,惊讶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谢文东未在多言,转头对中年人说道:“刚才我的朋友已将贵报社的一些情况告诉了我。”
“哦!”中年人挠挠头,呵呵而笑,说道:“让谢先生见笑了。”
摇摇头,谢文东说道:“我很佩服贵报社以及总编先生,淡然,还有这位小姐,我希望能帮得上你们,当然,因为身份的关系。我的能力有限,无法给出太多的帮助,我所能提供的只有两样,一是钱,二是人,希望。能改善你们的工作坏境,不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出钱,甚至可以出人保护报社人员的安全。
听完这句话,中年人跟女郎都呆住了,不知道谢文东要干什么。
谢文东的身份不同于别人,经常去往国外,走的国家多了。他清楚的感觉到中国人在国外所受到的其实,为何受歧视,因为国家不强,为何不强,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一点莫过于官场的黑幕与腐败,如果有人敢站出来接露其中的黑幕,那国家之幸,民族之幸。
谢文东是不是黑道中人,是不是爱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一个中国人,无论走到哪里。这个事实无法改变,到至少不会在国外在看到鄙视,敌方和充满敌意的眼神。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那。。那篇报道。?”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桌面的报纸上。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不会在追究。如果你们希望有必要。也可以写下去。”谢文东一笑,说道:“我无所谓。”
中年人脸上笑容消失,疑问道:“我们纰漏了谢先生您,而你却反过来支持我们。为什么,这很不和逻辑。”
谢文东仰面想了想,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我们打扰的时间太久了,也该走了,总编先生,记者小姐,告辞。”说完,他优雅的笑了笑,随后向三眼的人甩了下头,与身后的女郎擦肩而过,向外走去。
等一下!女郎叫住他,沉声说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
你的想象力那么丰富,不会自己去猜吗?'谢文东笑呵呵地说道:如果你还想继续写我的哈,这一段请不要写上去!说着话,他嘴角挑了挑,微微点下头,走出办公室。
看着他离开,中年人和女郎半响回不过神来,不知过了多久,中年人幽声叹道:也许,黑社会未必就是十恶不赦,至少这个谢文东不是。'
哼!女郎冷哼一声,看着中年人说道:怎么了?这么快就被谢文东收买了?
中年人习惯性地饶着头发笑了,说道:我是对事不对人嘛!
正说着话,金眼去而复返,走到办公桌前,放下一张精致的名片,向中年人面前一推,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东哥的名片,他说你如果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他!说完话,金眼多一秒也没有耽搁,快步走了出去。
哦!中年人拿起名片,仔细端详,喃喃地说道:真是一个让人搞不明白的人啊!
女郎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同时说道:我要请假!
啊!中年人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问道:有什么事吗?
去跟踪谢文东!女郎的身影已消失,声音在走廊里传来。
啊?你不会是还要继续报道谢文东吧?中年人对着门口大声问道:你就算写了,我这回也不会再同意发表了!
可惜,外面已经没有回音。
不是总编没有骨气,也不是他受不了金钱的**,而是谢文东给出的帮助对于他来讲太重要了。钱是小事,再不济,报社也能通过广告费用来自给自足,可是安全问题是他难以解决的,也是他一直的心病,jie露zf和社会上的黑幕,本身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自从试点以来,他几乎天天都能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恐吓信,不过,若是谢文东这个黑社会的大投资肯对报社提供保护的话,可以省去许多后顾之忧,做起事来,也大可以防开手脚。
为了这一点,谢文东做出社党的妥协,他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那名年轻气胜,刚毕业不久,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女记者是不是也会接受。
出了报社,谢文东坐上汽车,三眼跟了进来,疑声说道:东哥!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谢文东问道。
他们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东哥不但不想办法惩治,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三眼眉头拧成个疙瘩。
谢文东仰面而笑,肯定地说道:我们的事,他们以后不会再写了。
你怎么知道?三眼挑起眉毛,奇怪地看者他。
因为我开出的条件,对于他们来讲,太具**力了,也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如果他们还有理智的话。对他们佩服归佩服,谢文东当然也会为他自己考虑,了解到报社的情况之后,谢文东感觉到这时候用怀柔的手段绝对比强制性手段的效果更好。
但凡正直的文人都是很倔强很死板的,对他们用强,只会适得其反。但若软下来,他们也不会不讲情面。
“那如果他们以后还报道我们的事呢?”三眼嘟嚷着问道。
“呵呵!”谢文东笑了,说道:“若真是那样,不是他们疯了,就是我看错了!”
他的话刚说话,开车的司机经验老道地瞄了瞄倒车镜,说道:“东哥,后面有人跟踪。”
谢文东头也没回,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甩掉他,然后回堂口。”
跟踪谢文东的,正是那位女记者。和经验丰富的北洪门司机比起来,她差了很多,时间不长,便被甩掉,可是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掉转方向,直接向北洪门在上海的堂口驶去,她知道,无论谢文东怎么绕圈,最后,终究会回到那里的。
她的算讲没错。开车到达北洪门的堂口,停在路边,等候时间不久,就见到谢文东所做的轿车快速地行驶过来。
她嘴角挑起,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会回来!”说着话,将照相机提了起来。
见她开的那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堂口附近,开车的司机眉头大皱,低声说道:“东哥,跟踪我们的那辆车竟然停在堂口这里!”
“哦?”谢文东慢慢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窗外。
行过那辆吉普车时,谢文东正在看到里面的女记者拿着照相机对自己的轿车猛拍照,三眼当然也看到了,忍不住扑哧一笑,说道:“看起来不是她疯了,就是东哥看错她了!”
谢文东头痛的敲了敲头,无奈的笑。
“东哥,我过去把她赶走?”司机问道。
“算了,随她吧!”等汽车在堂口门口停下时,谢文东推门而出,看向吉普车的方向,他含笑挥了挥手,随手走进堂口内。
吉普车里的女记者将他挥手的动作拍下,放下相机,看着小屏幕里的图片,觉得谢文东脸上的笑容又得意又刺眼,她鼓起腮帮子,低声嘟囔道:“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谢文东在shanghai并未多停留,此时北洪门与青帮的斗争正处于节骨眼上,他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在上海放松,当天晚上,便坐飞机去了淮北。
有意思的是,那名女记者对谢文东紧追不舍,竟然很巧合的和他乘坐同一班飞机。
当五行兄弟在飞机上见到她时,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谢文东很吃惊,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笑吟吟的点点头,道:“好巧啊”
“恩,怎么会这么巧啊!”女郎安坐在椅子上,扬起俏丽的瓜子脸,同样笑吟吟的看着他。
谢文东没有再多说什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飞机起飞后,他解开安全带,走到女记者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转头头来,心平气和的问:”记者小姐,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