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埃及的王室、神庙和贵族占有了绝大部分土地、劳动力和其他财富,而许多普通埃及人没有土地,全靠劳动为生,劳动成果也几乎全为王室、神庙和贵族们所有,所以,富人们可以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许多文物(包括浮雕、绘画)都反映了富人富足的、悠闲的、骄奢**逸的生活。我们可以从几个方面看出来。
贵族们渔猎,包括捕鱼,捕鸟和捕河马。
贵族提伊狩猎河马:石灰石,出自提伊墓,是该墓浮雕的一个片段。提伊是第5王朝纽塞拉统治时期的一个显贵,他的墓是马里埃特在萨卡拉发现的。在他的墓里,有他的一座雕像,也是用石灰石雕刻而成并着色,雕像高198厘米,站在他墓里假门里面,由于是呈前进姿势,所以很像是随时准备去取放置在假门前的供品似的(现在这座雕像已经移到开罗埃及博物馆)。他墓里的浮雕保存非常完整,这些浮雕反映了当时显贵经济和社会生活中的许多方面,如犁地、播种、收割、打场、入仓,以及捕鱼狩猎,劳动者给贵族们送去各种产品等情景。这些情景成为古代埃及特别是古王国时期贵族经济的一个范例。墓中还往往刻有自传性的铭文,以便让后代能记住他们。很多古王国时期的贵族墓穴已经发掘(如第3~4王朝时期的大官梅腾墓,第6王朝时期的伊庇墓等),因而这些浮雕、绘画作品和铭文给我们研究古代埃及历史提供了很多第一手的资料。
在提伊墓里的这些浮雕中,我们可以看到他视察他的农场和牧场;看到他和妻子在一起,奴仆们排成行,献上鲜花、水果、小牛以及成筐的食物及饮料;他在领地里散步,后面跟着一大群仆人;他在船上享用野餐,或在稠密的纸草丛中狩猎河马的情景。浮雕还描绘了沼泽地居民用芦苇等编制绳索、渔网和席子的场面,还有造船工人在锯木头,制造船身的各个部分的情景等。可以说,提伊是企图用浮雕的形式把他生前的生活几乎全部带到了他的墓里。在他的墓里,我们可以看到,这些浮雕线条优美,内容丰富。在狩猎河马浮雕里,刻画了提伊在稠密的纸草丛中狩猎河马的情景,其背景处理十分别致,由一片密集的纸草构成。草茎组成齐整的直线,一直伸展到浮雕的上端,形成规律的条纹。上层是描绘沼泽里各种各样的飞禽在纸草花顶筑巢,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小动物,其中一只正在觊觎鸟巢,准备偷袭幼雏。浮雕下端流动的河水被表现成锯齿状的图案而直立起来,河里有大批的河马。水面上,一条用纸草束做成的船上有一人掌舵,其他人正在用长矛同河马搏斗,动作十分生动。在这幅浮雕中,墓主人站在另一条船上,一动不动地观望。提伊的身高至少是奴仆门的两倍多。河里除了有河马外,还有鳄鱼、纸草和其他水草。狩猎河马是贵族们喜欢的一项活动,狩猎河马的目的,大概是为了得到河马的肉和河马骨(河马骨是雕刻的重要原料,很多用河马骨雕刻的作品保存了下来)。在该墓里还有另一幅狩猎河马的浮雕,雕刻的是人们驾着纸草船,一个人(大概是提伊本人)站在纸草船上,其他一些人则或是划船,或是用矛狩猎河马。
图13.56 提伊狩猎河马。现存萨卡拉提伊墓
莲花池中漫游:石灰石,发现于吉萨的一座墓里,属古王国第6王朝时期,现藏德国柏林博物馆(文物编号:INV-NR15420)。浮雕的内容是,在一个池塘中,一个头上插满了荷花的妇女站在一艘纸草船上,她身材高挑,上身**,下穿长筒裙。在她的前面,有一人在划船,一人跪在她的面前,还有一人似乎正送东西给她。池塘中满是荷花,生趣盎然。该画面反映了贵族们的悠然的生活。
图13.57 莲花池中漫游。柏林博物馆藏
狩猎图:梅纳墓壁画,高81厘米,出自底比斯西部梅纳墓,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大英博物馆。此画表现的是梅纳及其家人在尼罗河上乘纸草船狩猎鸟的情景。主人翁梅纳头戴齐肩假发,脖子上戴着宽大的项圈,手腕上戴着宽手镯,上身**,下穿白色短裙,在腰间用一根带子系住。他右手上抓获了几只鸟(至少是3只),左手拿的是一个飞去来器。在他的双腿之间的是他的女儿(一绺头发长及背部,脖子上也有宽的项圈,全身**,大概是还年幼的缘故),梅纳的后面是他的夫人。他的夫人长发及背,头上有香料角,身穿薄如蝉翼的衣服,十分华丽,手拿一束鲜花,可能是采摘自尼罗河中的莲花。
图13.58 狩猎图。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宴乐图:高61厘米,出自底比斯西部涅布阿蒙墓,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大英博物馆。涅布阿蒙生前是阿蒙神庙的仆人的主管。在他的墓里有很多非常漂亮的绘画,这是其中之一。宴乐图画面分上、下两层,下层为乐人与舞者正向客人献舞的情景。墙上刻着“香甜之花”的歌词。乐女们头戴散发香味的圆锥状香料饰物,身上佩戴着宝石镶嵌的项链、手镯和其他装饰品。一个乐女正在吹一种长的双管乐器,其他人击掌和拍。两个**正随笛声翩翩起舞,动作协调,轻快优美。他们一边舞蹈,一边打拍子。有学者说,在这幅画中,除了眼睛以外,人物完全以侧面角度表现,不再是传统的正侧面结合的姿势。4个乐女中有2个完全是用正面表现的,她俩的脸部、手臂和眼睛都正对着观者,坐着的4个乐女脚掌全部朝外,这和其他壁画上的人物截然不同,表现了画师正在追求一种创新的手法。整幅壁画格调统一,洋溢着一种欢快热烈的气氛。上层分左侧为坐在宴席上的客人,右侧是打扮得艳丽动人的男女奴隶,手持莲花伺候宾主,女奴们头戴饰物,其中一个正为客人倒酒。涅布阿蒙墓中还有另一幅宴乐图。图中着衣甚少的侍女捧上丰盛的菜肴,只见桌上黄油与家禽、牛肉等应有尽有。如果说上一幅宴乐图主要是反映歌舞的话,那么,这一幅则主要是反映吃喝的。客人们都穿戴时髦,所以也都是富人。
弹琴的女人们:这幅画是在着色灰泥上画的,画高61厘米,出自底比斯纳克赫特墓,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大英博物馆。这些乐手们一边弹奏乐器(包括琵琶、双簧管和鼓等),一边唱着,并彼此相互照应着。她们的假发梳成发辫,发辫长过肩部,在头上用一条带子束起来,有的披肩盖住上身,头上戴着香料角,臂上和手腕上都戴有手镯。她们的头都是侧面的,长长的眉毛,杏仁眼,戴着大大的耳环,脖子上戴着宽宽的项圈,跪坐在地上。
图13.59 宴乐图。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图13.60 弹琴的女人们。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女竖琴师:出自底比斯西部纳克赫特墓,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现存纳克赫特墓。这是该墓里的一幅画,是一个宴会场面中的一部分,画的是一个盲人女竖琴师席地而坐,双手抚琴,弹奏着贵族客人们喜爱的乐曲。她弹的是一种古代埃及人所喜欢的乐器——竖琴。
图13.61 女竖琴师。现存底比斯西部纳克赫特墓
女奴伺候女主人:出自纳克赫特墓,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存纳克赫墓。画面上的3个女主人头戴锥形物(里面放有香料),手拿莲花,脖子上戴有项圈,她们上身**,正在让女奴整理装束。女奴几乎全身**。
图13.62 女奴伺候女主人。现存底比斯西部纳克赫特墓
古代埃及人,特别是王室贵胄们喜欢化妆,他们花在化妆方面的精力和金钱,如同花在丧葬方面的精力和金钱一样,都是十分巨大的,这在文物中也多有反映。下面这些文物就是古埃及贵族的日常生活中所使用的。
第一,镜子。古代埃及是早已有了玻璃的,不过,虽然埃及早已知道玻璃,早已生产玻璃,并用玻璃制造了许多容器和其他的物品,但在古代,他们并没有用玻璃来制作镜子,而是和我们中国一样用金属来制作镜子,不过,古代埃及人除了用青铜制作镜子以外,还用白银来制作镜子。我们中国人在利用玻璃制作镜子之前只是用青铜来做镜子,没有见用白银来制作镜子的。古代中国的镜子一般在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纹,并有一个钮,可以将它挂起来,或用一个架子撑起来。古代埃及的镜子一般在背面没有花纹,也没有钮,而是在镜子的圆盘下面有一个柄,在照镜子时用手举起来,如中王国时期的一个王后卡韦特(Kawit)石棺上的浮雕中所示(这只是整个棺材上的浮雕的一部分):整个石棺长2.62米,属中王国第11王朝孟图霍特普二世时期,现藏开罗埃及博物馆。卡韦特是孟图霍特普二世的王后。在这部分浮雕中,一个女仆正在为王后整理头发。王后本人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手拿着一柄青铜镜,一手端着一杯饮料。在王后的前面有一个男仆,男仆上身**,下穿长裙,右手端着水壶,左手端着一个杯子,正从壶里向杯子里倒水,似乎要递给王后,在他身后有许多吃的东西。王后头戴短的假发,脖子上戴有项圈,似穿着长裙,而女仆则是长发及背,全身**,女主人左手拿着的就是一面镜子。他们的镜子的柄一般由一个纸草束造型和一个哈托尔女神像组成。
图13.63 仆人侍候王后卡韦特梳妆。开罗埃及博物馆藏
古代埃及什么时候开始有镜子还不能确定,但在中王国时期(大约公元前21世纪至公元前18世纪)已经有了镜子这是可以确定的,上述卡韦特王后石棺上的浮雕可以说明,而且,我们还见到了中王国时期镜子的实物。
萨特哈托利乌列特公主的镜子:高28厘米,彼特里发现于埃勒-拉呼恩地方辛努塞尔特二世埋葬综合体里的萨特哈托利乌列特的墓里,属中王国第12王朝时期,现藏开罗埃及博物馆。萨特哈托利乌列特的墓在古代就曾被盗过,但墓里有几件首饰却躲过一劫,没有被盗走。镜子是白银材质的,用黑曜石制成的柄镶嵌有半宝石,呈纸草形状,并有哈托尔的像,像的两只耳朵是公牛的耳朵,此镜是中王国时期珠宝制作工艺精湛的一个例证。
青铜镜:据说出自阿斯旺,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布鲁克林博物馆。新王国时期早期在制作镜子方面继承了中王国第12王朝时期的传统:一个纸草形的柄,并有一个哈托尔的头,这是一个有公牛耳朵的女神,她司爱情和音乐。在这个青铜镜子中,其柄有凋萎的纸草造型和柔和的女神的面部造型,被认为是第18王朝早期制作的镜子的一个范例。
镜子:黄金和白银材质,出自图特摩斯三世的3个外国妻子在底比斯的瓦迪·加班那特·艾德-库鲁德(Wady Gabanat ed-Qurud)地方的墓里,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镜子以白银做镜面,黄金做柄,镜面为一个圆盘,柄为纸草形和哈托尔头部的形状。这是我们见到的最为华丽的镜子了,是真正的王室用品。
图13.64 青铜镜。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藏
图13.65 镜子。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青铜镜:出处不清,属新王国第18王朝图特摩斯四世时期,现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镜子的柄为一个年轻妇女手持一束纸草花序形。
图13.66 青铜镜。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两支柄不同的青铜镜:属第18~19王朝时期,现藏德国柏林博物馆(文物编号:INV-NR 2774、13189)。现在我们看到的古代埃及的镜子有用青铜和白银这两种材料做成的,它们都有柄,而且柄大多为哈托尔女神的形状。这两柄青铜镜的柄一个是做成哈托尔的形象,另一个做成女人的形状。
图13.67 青铜镜。柏林博物馆藏
第二,梳子。他们的梳子有的是用木头制作的,高档的是用象牙制作的。而是用的普通的木料,如无花果木等,或用象牙。古代埃及什么时候开始有梳子还不能确定,现存最早的梳子是公元前4000年代前期的涅伽达文化Ⅱ时期的。下面,我们介绍几个古代埃及人的梳子。
梳子:象牙材质,出处不清,属涅伽达文化Ⅱ时期,现藏大都会博物馆,其中一把梳子上面是一头河马,另一把上面是长颈鹿,造型奇特。可惜的是梳齿已断。
图13.68 梳子。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第三,盛舀化妆品用的勺。古代埃及人的勺,大概可以分为2类:一类是日常生活中舀汤用的工具;另一类是盛化妆用的油膏等的勺,它们是人们在化妆时盛化妆品或舀化妆品的。前一类保存下来的比较少,后一类保留下来的比较多。
关于盛化妆品用的勺,保留下来的不仅数量多,而且类型也较多,造型非常漂亮,它们都可以说是文物精品,反映了古代埃及人的创意。古代埃及人喜欢化妆,因此,与化妆有关的文物比较多,如化妆勺、盛化妆品的器皿、调色板等。这里且举几个这类勺的例子。
一个是属于格尔塞时期的化妆勺,此勺是一个妇女在巴拉斯挖盐时发现的,由彼特里送给阿什莫林博物馆。此化妆勺是用河马骨雕刻而成的,呈象牙色,可惜勺的部分已残,但勺柄部分却保存完好。勺柄雕刻的是一条狗和一头狮子,似一头狮子咬住狗的尾巴。此化妆勺造型奇特优美,可以说是一件精品。
图13.69 化妆勺。牛津阿什莫林博物馆藏
另一个化妆勺类型,如图13.70里的2个化妆勺,每个勺都分2部分,一部分是勺,另一部分是作为装饰的柄。其中一个的柄是一个手持莲花的女孩或女神,另一个勺的柄是2颗纸草花。这2个化妆勺的雕刻都很精细,都可以说是艺术精品,它们现藏法国卢浮宫博物馆。
图13.70 化妆勺。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藏
与此相似的是收藏在彼特里博物馆的一个化妆勺,是木质的,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勺的部分呈圆形,柄的部分雕刻有一艘纸草船,船似乎正在水上航行。水面呈锯齿状的波浪形,水里生长有莲花,还有鱼和河马等。船上站着一个**女孩,头上戴着莲花,她正弹着一种乐器,悠闲自在。这类化妆勺的造型都很美,雕刻也很细腻,意境也很好,都可以说是精品。
图13.71 化妆勺。伦敦彼特里博物馆藏
还有一种化妆勺,形状是一个个手扶化妆勺游泳的女子,其中有的勺有盖,盖是鸭子的形状。这种化妆勺的造型也很别致。这几个化妆勺也是收藏在卢浮宫博物馆,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
图13.72 化妆勺。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藏
收藏在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一个化妆勺,在总体上和收藏在卢浮宫的那几个游泳女子手扶化妆勺的造型差不多,只是游泳女孩手扶的化妆勺的勺盖是一个羊头。这个化妆勺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与此相似的是收藏在美国波士顿博物馆的一个化妆勺,它和卢浮宫博物馆的游泳女子手扶化妆勺的造型更加类似,勺的部分是一只鸭子,而柄的部分则是一个游泳女子。
图13.73 化妆勺。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图13.74 化妆勺。波士顿博物馆藏
木质化妆勺,出自萨卡拉,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布鲁克林博物馆。勺柄是一只豺狼的形状,造型奇特。
图13.75 化妆勺。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藏
这些化妆勺表明,古代埃及人,古代埃及的工匠是非常心灵手巧的,他们把人们日常生活中用的东西制作成了艺术品,而且构思巧妙。一些埃及学家曾认为它们是为了盛放固态的油膏,并坚持这种看法。但也有一些埃及学家认为,这些精心制作而成的化妆勺常常是为入葬而准备的。
第四,盛化妆品的石瓶和石罐。化妆用油膏瓶:雪花石膏石,属古王国第6王朝国王佩比一世和麦伦拉统治时期,现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两个石瓶都是一个母猴和一个小猴的造形,据说,这是暗指母性和生育力,也暗指带来石瓶中稀有的油和油膏,或油膏中的配料的那个国家。据说这些油膏或油膏中的配料具有使人返老还童的功效,这些石瓶可能是国王赐给有功的大臣或女人的。
猴子形油膏瓶:硬石膏(anhydrite),出自阿卑多斯附近的基尔加(Girga),属第二中间期第13到第17王朝时期,现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猴头是可以拆卸的,即可以移动的,猴子的双眼原来镶嵌有东西,现在没有了,猴子的脖子上有一串项链,其悬垂物是一个扇贝。在猴子的双手之间是一个小桶,原来有盖,现在已失。这个小桶是盛放化妆品用的。
图13.76 猴子形油膏瓶。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提伊王后的油膏瓶:faience siliceuse(硅质的,或含硅的),呈黄色,属新王国第18王朝阿蒙霍特普三世统治时期,是阿蒙霍特普三世王后提伊的物品,是用来盛化妆品的,现藏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瓶子的口不大,但口沿很宽,无颈,瓶身上有王后和国王的名字(蓝色),写在椭圆形的王名圈框子里。
图13.77 提伊王后的油膏瓶。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藏
麦尔涅普塔赫墓里的盛油罐:方解石,出自底比斯西部国王谷的麦尔涅普塔赫墓,属新王国第19王朝麦尔涅普塔赫时期,现藏英国大英博物馆。2个石罐是该墓中入口处附近的一个窖藏中的一部分。在有些石瓶上有僧侣体文字,记录了这些石罐的用处,记录中提及它们在埋葬麦尔涅普塔赫时曾用来盛过油。在这2个石罐中,大的一个有2只耳朵,上半部分是直筒形,肚子部分稍大,平底。小的一个石罐小口,有沿,短颈,无耳,大肚,平底,整个罐子有些类似中国的一种酒瓶。
图13.78 麦尔涅普塔赫墓的盛油罐。伦敦大英博物馆藏
涅菲尔塔利一世油膏瓶:雪花石膏石,出自阿蒙霍特普一世的墓里,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瓶子的主人是雅赫摩斯一世的王后涅菲尔塔利一世。原物已经残破,这是经过博物馆修复的。其形状是溜肩形,圆腹,平底。上面有铭文,其内容为:“国王之女,统治者的姐姐,神之妻,国王伟大的妻子,国王的母亲,雅赫摩斯·涅菲尔塔利,愿她永生!”
图13.79 涅菲尔塔利一世油膏瓶。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盛化妆品的器皿:属阿蒙霍特普一世时期,现藏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这个国王统治的时期保存下来的文物很少,因此十分珍贵。其中的一个石瓶,乳白色,口呈漏斗形,单耳,直颈,圆底,造型美观;后排右一和前排中间的瓶口下有一个人面(或猴面),很是特殊;前排右一的口似乎镶了金边。这些形式各异的石质器皿,反映了古代埃及人在制造石器方面一贯的高超技艺,也反映了那时埃及的工艺水平和人们的欣赏水平。
图13.80 盛化妆品的器皿。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藏
黑色滑石石瓶:出处不明,可能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彼特里博物馆(文物编号:UC69853)。该石瓶以一只猿猴作柄,猿猴的2只后腿直立,2只前臂屈臂扶在瓶口上,造型奇特。石瓶口有较宽的外沿(有缺口),直颈,腹部几乎成球形,圆底,因此它被放在一个桶里。此石瓶是盛放化妆品用的,其造型别致,制作工艺高超。
图13.81 盛化妆品的石瓶。伦敦彼特里博物馆藏
黑色滑石石瓶:出自巴拉斯,可能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现藏彼特里博物馆(文物编号:UC69855)。该石瓶以一个站立的**女孩作柄,女孩双手下垂,站得笔直,头部紧紧靠在瓶口上,瓶口有较宽的沿,短颈,腹部较大,圆底,女孩站立在一个与石瓶相连的石墩上。此石瓶是盛放化妆品的,造型很是奇特,颇为少见,制作工艺高超,有较高的艺术价值。
图13.82 盛化妆品的石瓶。伦敦彼特里博物馆藏
第五,眼线瓶。古代埃及人对化妆是非常讲究的,除了要在面部涂油膏以外,还要画眼线,至于画眼线用的是什么材料则不清楚。我们见到的眼线瓶有的是用玻璃制作的,有的是用faiencs制作的,呈纸草状,口很小,有沿(或与口平,或向下撇)。
德国柏林博物馆收藏的眼线瓶,是用 faience制作的,属新王国第18王朝时期,约公元前1450年(文物编号:INV-NR 32257、32258)。这种眼线瓶是用来装化妆品(涂黑眼睑边缘的眼睑粉)的。眼线瓶口有外沿,瓶管呈圆筒形,下部略粗,主要花纹为波纹状。这种眼线瓶在欧美多个博物馆中均有收藏,如巴黎卢浮宫博物馆收藏的眼线瓶,蓝色,像一束纸草,上部略细,下部略粗,有波浪形水纹。
图13.83 眼线瓶。柏林博物馆藏
图13.84 眼线瓶。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藏
美国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也收藏有这种眼线瓶,眼线瓶为暗蓝色玻璃,纸草柱形,上面有锯齿状花纹。
图13.85 眼线瓶。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1] [法]安德烈·比尔基埃等:《家庭史》第1卷,袁树仁、姚静、肖桂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213页。
[2] 于殿利:《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北京: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1996年版,第115页。
[3] 于殿利:《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第116页。
[4] 吉林师大、北京师大历史系编:《世界古代史史料选辑》上,第18页。
[5]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上册,王以铸译,第123页。
[6] [古希腊]戴奥多罗斯:《历史集成》第1卷,27,2。
[7] 于殿利:《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第130页。
[8] 于殿利:《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第146~147页。
[9] 于殿利:《世界古代前期文学史》,第124页。
[10] 刘文鹏:《埃及考古学》,第129页。
[11] [美]劳伦斯·高文:《大英视觉艺术百科全书》第1卷,第42页。
[12]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上册,王以铸译,第145~146页。
[13] [苏联]苏联社会科学院编:《世界通史》第1卷,第492~493页。
[14] 可能自ma-n-hra(意为“回到我们这里来吧”)这个叠句而来。
[15] [古希腊]希罗多德:《历史》上册,王以铸译,第125~144页。
[16] [苏联]波德纳尔斯基编:《古代的地理学》,梁昭锡译,第239~24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