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鹏将怀里熟睡的范芊芊轻轻地放到柴草剁上,这丫头睡相很可爱,好像婴儿似的,而且睡得比较沉,估计有人把她扔到地上都不会醒。
他又瞥了一眼范芊芊,然后转头紧盯着那块大青石,秦淮山所言不假,只要能把这块石头搬开,人勉强可以爬出去,他伸手摸了摸这块大青石,又摸了摸地面,心中暗自忖道:“这里昼夜温差大,地面又潮湿,估计是含了某种能使石头变酥的微量元素。”
但现在林宇鹏可没有功夫考证石头会变酥的科学道理,他瞥了一眼秦淮山,心中暗自赞道:“秦叔叔还真是够机智的啊,怪不得秦雪这么聪明呢,原来是随她父亲呀!”就见秦淮山从兜里掏出一根食指长的铁钉子,尖都快磨平了,用力地抠着青石外延,即使石头经过化学作用有点发酥,但想要抠碎还是很困难的,必须用足了力气,每一下也就能扣出一点点碎屑,还要时刻小心不被外面的人发现,怪不得两个月都没完全打通了,进展太慢了。
林宇鹏双眼精光暴然一闪,压低声音对秦淮山道:“秦叔叔,您估计需要多久才能挖通呢?”秦淮山警觉地瞥了一眼石牢外,见那五个人睡得像死猪似的,不到天亮都醒不过来,还有妻子薛曼望风,心中一宽,沉声答道:“大概得七八天吧!关键是白天不敢干活啊,那帮小子眼珠子毒的很,怕被他们发现!”林宇鹏眼珠转了转,低声道:“秦叔叔,你休息吧,这活我来干,我这人还是有把子力气的,你想办法挡住视线就行了!”秦淮山沉吟了半晌,点头道:“那好吧,林老师你可要小心啊!”林宇鹏嘿嘿一笑,从他手里接过钉子来,狠狠地钻到那大青石的外延上,他力气本就比常人大一倍,这一下子抠下去拇指大的一块石屑,是秦淮山的三倍。
秦淮山一见林宇鹏果然力大绝伦,心中一喜,暗道照这样的速度,估计两三天就可以打通了。
林宇鹏却比他还要着急,因为他不知道哪天就被龙大取了性命,因此必须越快越好,看来白天也得想个办法偷偷地干活,尽快地把那块大青石完全撬开。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得他用力越来越猛,一直挖了大半夜,那块青石已经被他抠得有些松动了,但还不能完全推开,不管他怎么用力都不行,看来还得继续挖,可是这时候天马上要亮了。
一律淡淡的晨光从顶棚的天窗上倾泻而下,照在石牢的地面上,抛洒出一片黯淡的流珠。
秦淮山急忙转身对林宇鹏低声道:“林老师,不能再挖了,外面那几个人恐怕要醒了,快把钉子藏好!”林宇鹏点了点头,刚把钉子藏好,拉过草垛子挡住那块贴地的大青石,又听得一直望风的薛曼转身嘘声道:“小心,那个当头的醒了!”林宇鹏聚拢目光向石牢外望去,就见趴在桌上的那个豹眼大汉身子摇晃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支撑着桌仔,猛地抬起了头,向石牢的“犯人”扫视了一眼,紧接着便站起身,走到石室东南角的一个马桶,解下裤带开始放水,“咣咣咣”比大马撒尿的动静还大,这家伙昨天晚上喝多了。
放完水之后,他转头瞥见**的四个手下四仰八叉睡得正酣,急忙走过去用力地推了他们几把,高声喊道:“兄弟们,别睡了,大哥和二姐要来了!”这“大哥”“二姐”四个字对他们还真有魔力,那四个大汉迷迷糊糊地听到这四个字,立即条件反射似的从**跳了起来,飞快地站到门口,又恢复了原来冷峻木讷的表情,纹丝不动好像蜡人似的,即使脸上落一只蚊子都不会去抓。
那豹眼头目在石室内转悠了一圈,这时忽听得一阵开门声,他立即快步站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只见门一开,又有一名彪形大汉拎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石室内的五个人点了点头,先把食盒放到桌上,又将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盘子捡走。
等那大汉走后,豹眼头目开口道:“兄弟们,吃饭了!”五个人又动了起来,各自来到木桌旁,打开食盒,里面是白面馒头、粥、咸菜和水,豹眼头目照例给石牢内的林宇鹏、秦淮山四人送了点吃的,然后便又回到木桌旁,大吃二喝起来。
林宇鹏把食物分给了秦淮山夫妇,转头瞥了一眼范芊芊,就见她还在熟睡,吹弹可破的俏脸红扑扑的,修长纤美的睫毛可爱地翕动着,虽然穿着厚厚的滑雪服,但她娇躯那连绵起伏的柔和线条,扔是若隐若现,那丰满的雪臀,向后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十分迷人。
林宇鹏看得心神一荡,急忙收起骤然升起的绮念,坐在范芊芊身旁,伸手刮了刮她小巧玲珑的琼鼻,轻声唤道:“芊芊,起床了,吃点东西吧!”范芊芊美目微张,神情慵懒,娇声道:“林大哥,我脑袋迷糊,要我再睡会好吧!好冷啊!”林宇鹏搓了搓刚才摸过她琼鼻的手,感觉湿湿的有汗液,又仔细地盯着范芊芊那娇媚无双的俏脸,见她额头也渗出了些许汗珠,脸色不正常地泛着红晕,急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里一阵滚烫,心中暗道:“糟糕,她生病发烧了!”,范芊芊一直就是范家的掌中宝,从小娇生惯养,好像温室的小花朵似的,哪里受过这等苦楚,昨天晚上连吓带冻,一夜之后就感冒发烧了。
“芊芊,别睡了!快醒醒,你生病了!”林宇鹏心中一痛,将范芊芊抱了起来,给她喂了几口水,关切地问道:“芊芊,你感觉怎么样?”此时范芊芊完全缓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沉,嗓子火烧火燎很疼很痒,浑身一阵阵的瑟瑟发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鲜嫩红润的樱唇掘了起来,倔强地道:“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