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赶紧说!”洪天浩身旁的鲁占海把枪也举了起来,对准了聂樵的额头,看这架势只要一扣扳机,聂樵就得脑瓜开花了。
聂樵冷冷一笑,伸手点指着鲁占海还有洪天浩的周围那十个保镖手中的枪,面带讥讽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枪膛里的子弹是不是昨天晚上刚从郭六爷手里买来的?”鲁占海闻言一怔,但他还是点头应道:“不错!你当时不是也在场吗?你问这个干什么?别想拖延时间,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聂樵嘿嘿一笑,双眼电芒暴闪,逼视着洪天浩,冷冷地道:“郭六爷卖给你们的子弹,百分之八十都是臭子!只有百分之二十能用,现在就装在我和我的四个兄弟的枪里,换句话说,你们手中的枪根本就打不响,还不如小孩玩具枪有杀伤力呢!”“哈哈!聂樵,我看你真是疯了!郭六怎么可能卖给我臭子呢?你编出这些鬼话想骗我们?真是太幼稚了!”洪天浩心中暗自起疑,但表面上气势却不能输给聂樵,如果是聂樵故意编瞎话动摇军心,那今天非得斗个两败俱伤不可。
聂樵双眼暴射出两道裹着炽烈杀气的厉芒,冷笑道:“洪天浩,我就知道你不信!但你可以试一试!”言罢,他急忙转身对身后的陈莉菡道:“陈总,清你转过身去,我们要杀人了!我怕你见了这血腥场面会做噩梦的!”陈莉菡闻言一怔,但她也听懂了聂樵话中的含义,急忙被转过身子,面对着舱门。
聂樵用眼角余光瞥见陈莉菡已经背转过了身子,他那双厉眼中的杀气变得凛冽起来,猛地对身旁的四名打手暴然大喝道:“开枪!杀无赦!”与此同时,他也奇快无比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六四手枪,对着鲁占海“啪啪啪”就是一梭子子弹。
就在聂樵大喊开枪的一刹那,洪天浩手下的打手,包括鲁占海在内早就反应过来了,立即扣动扳机想先下手为强,但很不幸的是,正如聂樵所言,洪天浩手下人的枪里全是臭子,没有一个能发出响声的,全部卡壳了!手中的枪失去了威力,那还不干等着受死吗?就见聂樵和手下四名打手双手连动,对着洪天浩等人毫不留情地开枪怒射,简直是弹无虚发,但听得清脆的枪响和凄厉的惨嚎声连成一片,甲板上血流成河,“扑通扑通,倒地之声不绝于耳,仿佛进了人间地狱一般。
不到两分钟,洪天浩手下的十名保镖就全部中枪,倒在血泊中,一命呜呼了。
鲁占海则更惨,他是聂樵主要的攻击目标,一梭子7发子弹全打到他身上,顿时把他打成了筛子,浑身鲜血狂涌,喷出老远,好像个血葫芦似的,仰面挥倒在地,气绝身亡,一对牛眼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斥着愤怒、惊骇和遗憾之色,当真是死不瞑目。
洪天浩胸部中了两枪,趴倒在血泊中,剧烈刺骨的疼痛使得他五官扭曲在了一起,显得无比的狰狞可怖,那只金丝眼镜也摔碎了,但他还没有当场咽气,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挣扎着。
有道是小鸡死了还得扑腾扑腾翅膀,何况走洪天浩这种大野狼呢?现在洪天浩想扑腾倒是扑腾不起来了,但他那张冒着血沫子的嘴还能说话,他努力地抬起头,瞪着聂樵,破口大骂道:“聂樵,郭六,你们两个畜生!卑鄙无耻的畜生!我洪天浩死了化成厉鬼,也要找你们报仇雪恨!”聂樵好像凶神附体一般,手上动作飞快地又换上了一个弹失,然后捉着枪快步走到洪天浩近前,双眼冷森电芒暴射在洪天浩扭曲变形的脸上,面色阴冷如铁,冷冷地只说了四个宇:“祝你成功!”言罢,他抖手一枪,击中了洪天浩的头盖骨,顿时给他打了个脑袋开花,鲜血飞溅,惨不忍睹。
在天瀚市甚至整个东海省叱咤一时、无人敢惹的黑道大亨就这 样了却残生,极不光彩地惨死在一个打入他组织内部的卧底手里。
时也,命也,运也,当然他的死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赶紧把这些死倒儿会扔海里去,看着就恶心!”聂樵杀完人之后,组织手下人开始抛尸灭迹了,一具具尸体被扔进了大海里,扑腾腾残起了一片片激烈带着血沫的浪花。
不一会儿,洪天浩、鲁占海和十名贴身保镖的尸体全部扔进了海里,一个大浪打开,潮水涌到甲扳上,立时把地上的血水冲淡了许多。
蓦地,聂樵眼前一亮,只见正前方飞快地向这艘游艇方向驶过来一艘巡逻艇,旁边还有两艘冲锋汽艇,他急忙转身对陈莉菡道:“陈总,海警来了,肯定是来营救你的!对不起,我们兄弟刚杀了人,得提前走一步了!再见!”还没等陈莉菡反应过来,聂樵已经和他手下的四名打手纵身一跃,纷纷跳进大海里,乘风破浪,往安全地方遁去了。
过不多时,就见那艘巡逻艇和两艘汽艇飞快地冲到陈莉菡所在的豪华游艇附近,一对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海警战士跳上了游艇,有人还拿着大喇叭高喊道:“船上的人都别动,把手举起刺我们在执行任务!”其实现在船上就陈莉菡一个人了,但闻讯而来的海警并不清楚,立即采取合围之势,他们担心船舱里会冲出人暴力反抗。
指挥这次行动的是海警支队队长索驰以及天瀚市公安局局长尹少良,当然报警的还是林宇鹏和许卫国经过一番商议后决定的,聂樵二次回复的那茶短信里告诉了他们游艇的大致位置,林宇鹏考虑到一旦聂樵营救出现闪失,那就必须得动用警方的力量采取第二轮营救行动,总之是刻不容缓,因为洪天浩是个杀人恶魔,陈莉菡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报完警之后,林宇鹏马上找到尹少良,坚持要跟随海警参加这次营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