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警察们迅速地从车里钻了出来,荷枪实弹,一个个神情肃穆,身手矫健,迅速地控制住了怡鑫台球厅周围的制高点,另有两名拿着自动手枪的警察通过别的渠道,进入了怡鑫台球厅所在的楼内。
还有两名警察,迅速地在周围布下了警戒线,严阵以待,指挥这次行动的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长,名叫郁铁成,袁放毕竟是天瀚市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到了宝丰县的一亩三分地,只能起协助作用,唱主角的还是宝丰县警方。
林宇鹏和项奎迈步从车里走了出来,站在了警戒线外,注视着台球厅内的情况,这时袁放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两件防弹衣,递向林宇鹏,微笑道:“林总,把防弹衣穿上,这样能安全一些!”林宇鹏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两件防弹衣,显然是给他和项奎准备的,他冷冷一笑,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道:“我不穿!给别人吧!”袁放转头又看了一眼林宇鹏身旁的项奎,就见项奎根本连看都没看那防弹衣一眼,一对虎目涌动着比闪电还要明亮的厉芒,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透体而出,令人心头不由得一寒。
袁放看出项奎是林宇鹏的贴身保镖,无奈地一笑,收回了防弹衣,既然主人都不穿防弹衣,那保镖更没理由穿了。
这时周围的行人和住在附近的百姓一见这么多全副武装的警察,一个个荷枪实弹,虎视眈眈地包围了怡鑫台球厅,都知道要出大事了,纷纷四散躲避,有几个胆大远远地站在警戒线外观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宝丰县公安局刑警队长郁铁成,指挥着手下警察在外面都埋伏好之后,他带着手下两名骨干警察,每人手中一把77式手枪,快速地摸到台球厅门口,其中一名警察轻轻地敲了敲门。
敲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动静,郁铁成双眼厉芒一闪,当先一步走到台球厅门口,轻轻地将门拽开,然后迅速地蹲了下去,防止里面有人打冷枪。
站在警戒线外的林宇鹏聚拢目光往台球厅内望去,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十几张台球案,偌大的屋内空无一人,他的心再次紧张起来,暗道:“不会是情报有误?秦雪不在这里?”郁铁成擎着枪,一双厉眼好像探照灯般在屋内来回扫视一圈,发现这家台球厅规模可不小,里面还有包房和地下室。
屋内没有灯光,因此显得十分昏暗,郁铁成带着手下两名干警用黑暗做掩护,慢慢地向里面摸索着前进,这时后面又冲上来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手拿微冲,紧跟在郁铁成的后面,渐渐地消失在了外面人的视线里了。
林宇鹏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这些警察到底能不能安全救出人质,别看他们人多,但解救人质这种特殊任务人多是不管用的,关键还是要机智勇敢、沉着冷静。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猛听得台球厅内“砰砰砰”响起一阵乱枪,清脆悦耳,但代表的却是死亡!林宇鹏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瞳孔急剧收缩,聚拢了所有的目光凝于一线,紧盯着台球厅内的情景,双拳紧握,神情异常凝重。
在外面埋伏好的警察听到枪声,纷纷将枪口对准了台球厅大门口,有狙击手已经藏在了民房后,等待时机给与歹徒致命一击。
刚才那一阵乱枪响过之后,里面又恢复了平静,可怕的平静、恐怖的平静、象征着死亡的平静。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只见刑警队长郁铁成和十几名警察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眼前,就见他们每个人都是紧张地擎着手中的枪,背对着门口,一点一点地往外面退,一直退下去,慢慢地退到了门口。
紧接着就见从台球厅的地下室上来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人约有二十多岁,一身黑衣,相貌凶恶,一对狼眼凶光四射,浑身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他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六四式手枪,另一只手挟持着一个年轻女孩,生得清纯娇美,艳光照人,她的肌肤肌肤像大理石一样白嫩滋润,像凝脂一般光滑柔腻;上身穿着一袭白色短袖衫,下着深蓝色的牛仔短裤,欺寒傲雪的小腿**在外面,足蹬黑色的半高跟牛皮凉鞋,身材亭亭玉立,凸四有致,线条迷人。
林宇鹏一眼就认出那女孩正是他朝思暮想的秦雪!而劫持她的人赫然就是天瀚七条龙里的那个龙五!他的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狂颤,只见秦雪一双本是水汪汪秋波潋滟的美目,此时却变得黯淡无光,透着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之色,俏脸神色木讷而又憔悴,娇躯一个劲地颤抖着,她那雪白粉嫩的玉、颈此刻正被龙五紧紧地夹在臂弯里,呼吸变得困难起来,玉脸憋得通红。
龙五手中的枪就对着秦雪后脑勺,只要他轻轻地扣动一下扳机,那秦雪肯定就没命了!林宇鹏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暴凸,双眼射出两道裹着怒火的冷电厉芒,当他瞥见秦雪那哀婉无助的眼神时,顿时感觉他的心好像被人掏了一把似的,生生地痛!龙五用枪挟持着秦雪一步步地往门口走,郁铁成和身旁的警察一步步往外退,终于退出了台球厅正门。
但是龙五却没有走出台球厅,挟持着秦雪站在了门口附近,一双狼眼凶芒毕露,冷冷地扫视着门外的警察,面对着那无数只对着他的枪口,他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怯色,有的只是不屑的冷笑。
气氛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这种火山喷发前的宁静实在是令人窒息,空气好像都要凝固了,无数道目光落在龙五和秦雪身上,每个人的心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林宇鹏已经不顾一切地冲进了警戒线,想要*近秦雪一点,但却被周围的警察死死的拦住了,其中有人还在小声地警告道:“你冷静点,你这样会害死人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