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了,所以京城的这些事情最好是能尽快处理就尽快处理了。她还有其他的大事要做,不能耽搁。
出到外面正堂见过了韩诚,听着韩诚说明来意后,他们便跟着他去了太子府。
这是余九第二次来太子府,辉煌气派的太子府到处人头攒动,往来不断的下人将太子府张灯结彩,为明日的元宵节灯会做准备。
余九随意的瞥了一眼,就看到他们用来做花灯的纸是他们余家商行里最上等的宣纸,光滑如玉表面极少有瑕疵。这样的纸价格很贵,一般都是用来裱框挂在墙上的,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拿来糊花灯,果然是财大气粗,财大气粗啊。就连余家都没有太子府这般的豪气阔气。
不是他们没有钱,而是不管是余弦之还是余九,他们深知每一分钱来的不容易。该不铺张浪费的地方就绝对不会铺张浪费。不像高高在上的太子,因为坐拥着仅次于皇帝的大权,想要什么伸手就来,所以他永远都不会体会到基层的他们是多么的辛苦。
这大概就是权力最大的诱惑了吧…
余九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已经在司徒瑾的带来下,来到了厢房。
韩亦被韩诚留在了东宫正殿里喝茶,于是余九便在阿兰的陪伴下跟着司徒瑾来到了厢房。看着走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司徒瑾,余九默默的垂下了头。
这是韩诚身边最厉害的谋士,也是最心狠手辣的谋士。别看平日里一副斯文书生模样,往往杀人不见血的就是他们这种书生。
余九不由得又想到了自己,九公子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模样,却也能在暗地里搅动风云,将杀人的刀子递到凶手的手中……这样一想来,她跟走在前面的自己鄙视的司徒瑾相差不大。
都是属于暗地里搅动风云的那种人,只是看他们究竟是谁更技高一筹罢了。
司徒瑾停下脚步,看样子是到了。
余九也自然的停下了脚步。
“七王妃,伤者就在这里。”
“谢谢。”
余九微微屈膝,样子十分的温婉。她并没有直接露出全脸,而是在脸上戴着面纱,跟在她身后的阿兰也戴着面纱。
关于这点韩诚他们并没有什么疑问,恐怕大家都觉得韩亦虽然没有威望,却也是个王爷。他的妻子出来给人诊病,自然也是不能露出真容的。
抬脚跨过门槛,鼻尖就嗅到一阵阵已经干掉的血腥味,还有一些止血的中草药味道。
她望了一眼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男子,缓步走上前去。
“有劳七王妃为他看看还可否有救?”
司徒瑾站在一边问。
余九蹲下身子,接过阿兰递过来的钳子拉开了躺着的人的衣服。看到他腰上那一块大伤口与红肿溃烂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可是伤势很严重?”
司徒瑾又问。
余九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这位壮士是得罪了谁而让人下如此狠手?”
“实不相瞒,我们也不知道,他身受重伤前来太子府求救,还没问出是谁害的他便晕死过去了。这才麻烦七王妃前来帮看看。放眼京城,如今恐怕只有您的医术能够救他一命了。还请七王妃多多费心了。”
司徒瑾果然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