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韩诚一副困惑不解的模样。

余九将头垂得更低一些，虽说她跟余金凤还有余远凤没有很像，但若仔细看的话，在眉眼之间也许还是能发现一些端倪的。所以她还是低着头的好。

她这模样在韩诚看来，自然是因为害羞了。所以他咳了咳，便也不再盯着余九看了。

“听说之前弟妹跟玉茹表妹打了个赌…”

果然，韩诚就不可能好端端的叫住他们的。流言还是传到韩诚的耳朵里了？不对，也许就是从他的耳边传出来的，毕竟散发流言的人可就在他的枕边。

垂着头的余九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边站着的柳玉茹，她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猜不透，像是期盼她说真话，又像是担心她说真话。

余九还没开口，韩亦便低声回答：

“之前兰儿跟我说过这件事，兰儿还小，又长期在江湖中生活。很多时候想事情不够周到。如果因为这样而让太子妃难堪，臣弟愿替兰儿跟太子，太子妃道歉。”

“老七…”

韩诚大概没想到韩亦会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愣住，然后他才哈哈大笑道。

“瞧你说的，你太子哥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我也只是好奇，她们之间究竟赌了什么。”

赌了什么？韩诚是有多么不相信自己的老婆？还要来这里验证？他难道不知道当着柳玉茹的面这样问韩亦他们，就是在打柳玉茹的脸吗？是他不在乎，还是没想到？

站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柳玉茹迈着小碎步走上前来：

“太子殿下手上事物诸多繁杂，却还抽出时间来关心玉茹的事，玉茹真是倍感惶恐。”

“玉茹表妹是哪里的话？你是我表妹，如今又是我的太子妃。对你怎么输给了七王妃的事情本太子自然是要多关心一下的。要不然舅舅可就回生气了。”

“谢太子殿下关心。”

柳玉茹声音平淡，不喜不怒。

“臣妾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嗯，好吧，那我们回去吧。”

韩诚伸手去握住柳玉茹的手腕，余九明显看到柳玉茹另一边垂着的手微微一颤。

“是。”

她轻声回答。

韩诚拉着柳玉茹朝外走，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什么然后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对了老七，元宵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那元宵节到东宫来，我们几兄弟一起吃元宵赏花灯。”

“全凭太子殿下吩咐。”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送太子殿下。”

韩诚拉着柳玉茹，消失在了正阳殿门口。

空空的大殿内，只剩下余九跟韩亦两人，她微微舒了一口气，轻声道：

“所以说嫁给有权有势的人，未必就是幸福的。”

“嗯。”

韩亦轻声附和。

回到七王爷府，余九卸掉脸上的妆又把头发拆下来然后简单的扎起来，她得回余家。不知道她离开的这一晚上替身是否瞒过了余家的人。她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九儿，要去哪里？”

韩亦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又端了一碗饺子。

他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