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既然他身为太子的时候得不到,换个方式,也无所谓。
韩诚在东宫做着登位后能够把余家的财富据为己有的梦。而在镇南王的行宫里,镇南王将手中看完的信烧掉。他等这机会已经等待多时,如今他们出手了正好。
“来人……”
一夜之间,隐藏着的各方势力因为余九入狱的事情而骚动起来。
余九坐在桌边的长凳上,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地牢中又冷又湿,她看了眼那边的床,丝毫不想过去躺下。
虽说何南让人在床上垫了干净的稻草又换了干净的褥子干净的被子,但余九还是不想去那床上睡觉。牢房是关着重刑犯的地方,所以可想而知,会有多少死刑犯临死之前都呆在这间牢房中。而且,也许还在那床上…
余九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感觉一阵阵的阴冷穿透她的衣服刺入她的骨头。
外面传来一阵很轻的声音,像是风落下的声音。
“公子。”
阿兰出现在牢房中。
“如何?”
“水心已把那人抓住。经过审问,确实是皇后的人。”
“嗯。”
余九不惊讶,放眼京城,能不惜弄出那么大动静也要置她于死地的人,除了皇后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公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先等等。”
“等?”
“是。”
她要等,要等贤妃娘娘来。只有余金凤来了,她们一起使劲,才能一举将皇后给扳倒。这一次,她要让柳如是再无半点翻身的可能。
阿兰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
“公子,这里条件简陋,阿兰先带您离开。”
“不用。”
“公子?”
“这里挺清静的,我正好在这里思考一下人生。”
“思考人生?”
阿兰疑惑。一边传来十分爽朗的声音:
“余兄果然是了不起的人物,身陷囵圄竟然还能如此乐观的思考人生。”
是何南的声音,阿兰微微眯起双眼,杀意已经有些明显了。
余九抬手,她才沉静下来。何南已经拧着一壶酒走到了监牢中。
“余兄好像不是很开心,不欢迎为兄吗?”
他摆开带来的碗,给余九倒了一碗酒。
“这位小哥要喝一点吗?”
何南问阿兰。
阿兰不说话,往后退了一步,何南尴尬的笑了笑:
“小哥还蛮有性格的嘛。”
“……”
“阿兰,你先回去吧。”
“是,公子。”
阿兰话落,人已经消失在了牢房内。
何南巴砸着嘴感叹:
“不错不错,不愧是能悄无声息将所有狱卒都迷晕的高手。”
余九没有接他的话,转而言道:
“何兄,此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对付我的人不是一般人能对付得了的。为了避嫌,你还是少接触我一点的好。”
“我怕什么啊?我无官无职的,单纯跟自己的兄弟喝点酒有什么?”
“别给有心人落下口实就好。”
身为京兆府衙大人的公子,竟然拿酒跟嫌疑犯一起喝,这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传出去,那对京兆府衙门的威信也是有所损失的。何南却并不像余九那么心思缜密,他想的不过就是余九是他的朋友。朋友既然来到了他的地盘,那必须得好酒好肉的招待着,哪怕是在监牢中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