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
皇帝脸色有点不悦了。
韩亦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回父皇,这事牵扯繁多,若儿臣接手查这件事,恐怕没有十天半月查不出结果。”
“嗯,那就十天半月,朕不催你。”
“谢父皇体谅,只是十天半月后就下雪了。届时儿臣回燕北就难了。”
“回燕北?”
皇帝忽然想到,韩亦自从去了燕北之后,就从未在京城过过年。历年以来,都是给他拜寿完之后逗留两天就回去的。
“你今年就留在京城过年吧,不是找了大夫治腿的吗?正好把你四哥这件事给好好查查。”
皇帝话落,韩亦没有及时回答。脸上到显露出一丝为难。
皇帝挑眉:
“有困难吗?”
“回父皇,没有。只是儿臣担忧婶婶正在等儿臣回去跟她过年。”
“老王妃?”
皇帝皱眉,自己的儿子都快成了别家的儿子了。
“你且让人送一封信回去给老王妃。你到来年春猎后再回去罢了。”
“如此,儿臣遵旨。”
“嗯,去吧,这件事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儿臣遵旨。”
韩亦又弯下腰要行礼,皇帝抬手:
“罢了,腿脚不方便无需行礼。”
“谢父皇。”
“你下去吧。”
“是。”
韩亦转着轮椅离开了正阳殿。
皇帝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
“摆驾永和宫。”
“是。”
城郊马场,今天最后一场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余九站在等候区检查自己的袖子裤腿的绑带,余远凤狗腿子一般的站在她身后给她捏着肩膀。她每捏一下,余九嘴角便扯了一扯。
好疼。
“三姐。”
“嗯?怎么了老幺?”
“你能不能稍微力气小一点?”
明明是个姑娘家,怎么下手比韩亦还重?
“力气很大吗?我都没有使劲。”
“……”
余九觉得,自己的三姐肯定对使劲这个词存在理解误区。这快要捏断她骨头的力度还叫没有使劲。她若使劲,自己的骨头分分钟碎成碎片。
余远凤不知道余九此刻丰富的内心活动,她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老幺,今日王爷怎么不来观战?”
“我怎么知道!”
“奇怪了,按道理说他是教练,在如此生死决战的时刻,该到场的才是。”
“三姐,他只是我们队兼职的教练,人家的主职是王爷好不?”
“然后呢?”
……还有然后?余九翻了翻白眼:
“比起来看我们比赛,自然还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她对韩亦不能来观赛可没有余远凤那么多的想法!谁知她话刚落,一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九公子说笑了,对于本王来说,来看比赛自然是不能错过的重要事情。”
余九转身,正好对上韩亦那含笑的双眸。她嘴角撇了撇,没说话。
“王爷?您真的来了?”
余远凤转过头,一脸高兴。
坐在轮椅上的韩亦回了个浅浅的微笑,视线落到余九的脸上。
“九公子好像不太开心?”
她脸上的表情可没显示多欢迎的意思。
余九摇头:
“没有。”
“王爷你别理他,他大概是中了麻沸散的毒还没解。”
“三姐…”
余远凤这张嘴,还真的是什么都能乱说。
韩亦挑眉:
“麻沸散?”
“是啊,王爷你还不知道…”
“三姐…”
余九已经对自己的三姐束手无策了。
好在裁判吹响了开始比赛的口哨,余九他们迈步进入了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