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马场这边气氛热火朝天,朝堂上,气氛阴冷异常。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沉着脸盯着地上跪着的人,手掌一掌拍到了龙椅扶手上。
“你这个逆子,你说,你皇叔的这份奏折,可属实?”
跪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韩显。
韩显瑟瑟发抖的抬起头:
“父皇,孩儿冤枉。孩儿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冤枉孩儿。”
“冤枉?你说你皇叔冤枉你?为了证明你是否是冤枉的,你皇叔还特意让人去实地查实过,奏折上所写,桩桩件件都属实。”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儿臣常年呆在京中,根本就没有到过奏折上说的这个地方。更别提在这里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了。”
“是吗?”
皇帝一把将手中的奏折拍到桌上:
“来啊,宣镇南王。”
太监一声常喝,宣镇南王。镇南王韩景穿戴整齐迈步跨过正阳殿。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谢皇上。”
韩景站起来,斜视了一眼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韩显。一张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皇帝开口道:
“老三。你说的受害人,在何处?”
“回陛下,那些受害人此刻正在臣弟的行宫。”
“把她们带来。”
“陛下。”
韩景有点疑惑。
皇帝不耐烦的道:
“何事?”
“是要全都带来吗?”
“有多少人?”
“约莫有二十来个,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才七八岁。她们都是尧山案被害人。”
“胡闹,真是胡闹。”
皇帝大怒,把面前的奏折全都推到了地上:
“韩显,你可知,大梁第一律例,官员严禁嫖宿。身为皇子,你竟敢公然违反这一律例,你当朕的法律都是假的吗?”
“父皇,儿臣冤枉。”
事到如今,四皇子韩显还在哭冤。
皇帝脸一沉,似乎思虑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罢了,你下去吧。”
“父皇…”
“下去。”
“是…儿臣告退。”
韩显站起来慢慢退了出去,眼角的余光落到穿着紫袍的韩景身上,好你个镇南王。手长到尧山来了。
“皇上,尧山之事关乎的不止是四皇子一人,还有许多的朝廷大员。若陛下不彻查此事,恐怕不足以平民愤。”
皇帝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朕知道了,你也下去吧。”
“陛下,那些被害人…”
“把她们好生安顿着,朕自然会给她们一个交代。”
“是。”
韩景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去。
皇帝抬起头:
“把七王爷唤来。”
“是。”
一直在朝房喝茶的韩亦听到皇帝的传旨。放下茶杯后脸上闪过一抹淡不可闻的微笑。
“七哥…”
比起韩亦的淡定,韩正却是要慌一些。
韩亦露出一抹浅笑,离开了朝房。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中昏黄的太阳,现在比赛应该快完了吧?他的九儿是不是赢了?
想到余九,韩亦的脸色不自觉的柔了下来。
前面的领路太监站在正阳殿外:
“七王爷,到了。”
韩亦颔首,边上的侍卫过来,把他连人带轮椅抬了进去。
皇帝正在龙椅上闭目养神,韩亦转着轮椅,轻轻的到了正阳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