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寿宴没想到以这样的结果结束。来赴宴的人鱼贯离开正阳殿，身后的太监把正阳殿的门给关上了。

不知道皇帝在里面说什么，下完台阶走在广场上的他们都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皇帝的吼声。

余九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跟膝盖，每次她来皇宫都要跪好久。

“老幺，你没事吧？”

余远凤扯了扯余九的袖子问。

余九摇头：

“没事。”

“那皇后也真是的，硬是想要拆散你跟玉芸。可恶。”

“三姐，别说了。”

余九打断余远凤的话，柳如是会这样做，只是想安插自己的眼线在她身边罢了。这也只是对待潜在敌人正常的一种手段。只是她没想到，向来殷勤的太子今晚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这太子也活得够窝囊的。

闷闷不乐的上了马车，外面传来一声叫唤。

“师姐。”

又是张尽忠。余远凤不耐烦的停下脚步：

“你想干什么？”

“师姐…”

张尽忠叫住余远凤，看了眼马车欲言又止。

“有事说事，没事我要回去了。”

今晚这场晚宴，真是扫兴至极。谁都没有多少心情。尤其是余家人，更是很不爽。

在余远凤迈步垮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张尽忠抓住了余远凤的手腕。

“师姐！”

“干什么？”

“你…今晚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

余远凤盯着张尽忠，不是很了解他话的意思。

马车内的余九跟余弦之却是明白的。余弦之的脸色有些差，却也没有说什么。

只听马车外的张尽忠垂下头：

“师姐，是否下定决心了？”

“嗯？什么东西？你小子说话能说清楚点吗？”

余远凤很不耐烦。

“师姐，你说你永不还俗，可是真的？”

“嗯，不然你以为我开玩笑？”

“师姐！”

“好了你小子没事赶紧回去，对了，叫你那弟弟小心点，若再让我看到他欺负我家老幺，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师姐…”

余远凤没再理会张尽忠，一头钻入了马车内。车夫缓缓驾着车走了，留下张尽忠一个人站在原地。

余九从那被寒风吹开的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张尽忠一个人站在哪儿，神情十分的落寞。

这也是个可怜的人。

“远凤！”

一直闭着眼睛眼神的余弦之出声。

余远凤嗯了一声：

“爹，有什么事？今天我在大殿上的表现还算可以吧？”

她是神经太大条呢还是真不知道？在大殿上，余家差一点得罪了皇帝。余九跟余弦之现在想来都还后怕，余远凤却问余弦之自己的表现好不好？

不过她能这样单纯，倒也是让人很欣慰。

余九笑了笑，回答：

“三姐表现很好。”

“是吧？我也觉得我很不错。不过老幺，你干嘛拒绝皇后的赐婚提议啊？我看那些小姐们都挺不错的。”

“三姐！”

余九揉了揉自己的头：

“我在殿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生，只愿一人陪在身边。”

“干嘛这么固…”

余远凤话没说完，余弦之打断她：

“远凤，九儿的事你不要瞎操心。”

“哦，我知道了，我只是想说…”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余弦之又出声，余远凤只得将没说完的话吞回肚中。

“我知道了爹。”

“嗯，以后少跟张家人来往。”

“爹，究竟我们跟张家有什么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