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柳如茵身边的丫鬟翠萍大声斥责：

“什么地方来的小乞丐？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

她声音很大，喝得那小身影一愣一愣的。

小身影站起身，怯怯的抬起头又瞬间低下头：

“对不起，对不起，玉音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玉音说完拔腿就又要跑，追来的几个大汉却是已经拽住了她的头发将她往后使劲一扯。

“小蹄子你还跑？我们大爷给你吃好的喝好的，让你陪几个客人你就不愿意了？别忘了当初是谁在黄河边上将快死的你捡回来的。若不是你这张脸还能看得下眼，你早就跟你那婆婆一样到黄泉去报道了。”

大汉骂骂咧咧的。玉音双手抓着大汉拽着她头发的手：

“不准你说我婆婆。不准你乱说。”

“还敢顶嘴？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大汉松开她的头发，顺势将她推到了地上：

“臭女人，是不是当我们凝红院是善人坊？养你两年让你为我们挣钱你像死了爹一样？还敢抓伤我们的客人逃跑？老子这不打死你。”

“我不要给你们卖笑，我不要。”

“打死她，不愿意给我们干活就打死她。”

大汉一脚一脚的踹在玉音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卷缩成了一团：

“我死都不会去青，楼的。”

“那就去死吧。”

围着玉音的几个大汉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朝玉音走去。

“这张脸这么白净，留着也怪可惜的。画了她。”

“不要…不要…”

围观的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仗义出声。全都眼睁睁的看着玉音被几个大汉往墙角逼。

“不要…不要…”

玉音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嘴角挂着丝丝殷红的血迹。眼睛里满是惊恐。

“不要…不要…”

“去死吧。”

大汉扬起了手中的匕首。站在一边的柳如茵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喝道：

“住手。”

那大汉转过身，玉音抬起手掩住自己的脸，嘴角划过一抹笑，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看到别人跟自己当年一样的遭遇，竟然能这么久才出声。有意思，真有意思。

玉音放下手，脸上又是那慌乱不止的表情。

“怎的？你想替这臭丫头出头？”

大汉一边说一边用匕首敲着自己的手，一副谁惹他谁倒大霉一样。

柳如茵怎么说也是见过一些市面的人，又仗着自己余家三夫人的身份，当然不会惧怕这小小的打手。

她冷声一哼，抬起头：

“不就是欠你的钱吗？你至于将她往死里打吗？”

“本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