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轻‘嗯’了一声，果真就认真的思索比较了下。
不能细比，没那么多时间。
一分钟很快就到了，她吐口气，缓缓：“我跟丛正待的时间比较久，他跟我或许是同一阶层的，所以……”不言而喻了吧？
方至儒又默然片刻，悠悠问：“这个年代还讲阶层？”
“门当户对是有道理的。”周茉这么说很明显了。
不是方至儒不够好，而是他们不在一个阶层，门不当户不对。
“你还信这个？”
“嗯，我比较传统。老祖宗留下来的警世恒言，我觉得是有一定道理的。”
吐口气，方至儒忽然轻笑：“哦，明白了。”
周茉挺不好意思的：“小方总……”
“你不用不好意思。我做人做事喜欢直来直去。”
“哦。”
“那，好吧，海纳那边你不用担心，有新盛挡着。至于你的人身安全，现在应该也可以放心了。那就这样吧。”方至儒很果断。
周茉嗯了一声：“行，谢谢小方总。”
“郑蓉蓉的炒作，全权交给你们了。”
“好的，我一定想办法让她红。”
“OK。”
两人电话到此结束，周茉挂断之后，心里还空落落的，坐着发呆。
周莉探头探脑的被她揪到：“莉莉，你有事吗？”
“嘻嘻，姐，你饿不饿呀？”
“有一点。”
“我煮了粉，马上就好。”
“嗯。”
周莉又试探：“姐，你刚才跟哪位大人物打电话呀？”
“没有什么大人物？”
“你叫人家小方总呀？总裁呀？姐，可以呀！”周莉偷听零星碎语。
周茉点头：“是呀，某公司的总裁。”
“哇哇哦！”周莉听的兴奋：“姐，你这人脉不错啊！”
周茉淡定：“北市的老总多如牛毛，随便一个小公司，都叫某总。”
“哈？”周莉一下泄气：“不会吧？”
“会。一块砖头砸中十个人，可能七个总裁三个总监。”
“这么泛滥？”
“你以为呢？”
好吧，那周莉就不稀罕了。
黄昏已至，华灯初升。
周茉吃完粉，盯着手机等丛正的消息。
一直没消息，她只发了一个短信询问，没有得到回答，就电话也不敢打了，怕打扰到他。
“姐，等谁的电话？准姐夫吗？”周莉抱着零食袋开始追真人秀综艺了，有贺品华参加。
今天嗲妹又有饭局，会晚点回来。
“我说莉莉，你怎么这么自来熟呢？丛正不是你准姐夫。”
“不是你们还那么亲昵？”周莉还翻她一眼：“姐，你矫情什么呀？这么帅的好男人，赶紧收了吧？免得便宜了别人。”
“拜托……”
“你真不要呀。给我呀！”周莉又旧话重提。
周茉忍不住要拧她的耳朵了：“你再胡说八道我真要把你送回老家了。”
“好好，我不说了。随你吧。”周莉又嘀咕一句：“别扭的女人。”
周茉瞪着她，喉咙里发声：“你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周莉换了一种腔调：“姐，我赞成你这么吊着丛正。因为越难追到手，男人就越珍惜你。太容易到手的东西，他们一般都不懂得珍惜。”
“你这哪来的歪理邪说？”
“这都是前辈们用血泪教训换来的至理名言。姐，你没听过吗？”
“没有。就算听过也早忘了。你不会把那些网上段子当真吧？”
“什么段子？这是血泪教训。姐，你不是吊丛正，那为什么现在还别扭着不承认他是我准姐夫？”周莉好奇反问。
这要怎么跟妹妹解释呢？
丛正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甚至可能不是人！
“反正，我的事你别瞎操心了。”
周莉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嘻嘻笑：“姐，你有心事哦。在纠结哦。”
周茉索性起身不再搭理妹妹的胡搅蛮缠。
这一晚，丛正没回来，只打来一个电话安抚她：“茉茉姐，我今晚有点事，明天回。”
“什么事呀……”电话这么挂断了。
周茉握着手机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事这么急？一句话就挂掉了，这么急吗？
这一晚，周茉一直睡不太踏实，前半夜东想西想，后半夜就开始做恶梦，乱七八糟的恶梦。
她是被妹妹起床上卫生间的声音吵醒的，还有点困。
卧室外，周莉跟嗲妹在说话，声音还刻意压低。
过了一会，周莉回来悄悄钻进被窝，没片刻又睡着了。
又过了会，听到门响，嗲妹收拾妥当上班去了。
周茉睁开眼，没瞌睡了，眼睛盯着天花板，手在枕头附近摸到手机，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半。
她小声唤了声：“莉莉？”
周莉含混可能还在半梦半醒中，翻了个身。
周茉便轻手轻脚起床，先去洗漱，然后点外卖早餐订单。
‘叮’有信息进来。
丛正发信息问她：茉茉姐，醒了吗？
周茉迟疑片刻回复：醒了。
半分钟不到，丛正打电话过来：“茉茉姐，早呀。”
“丛正早。”
“我今天又请假了。”丛正语气轻松，还带着笑意：“我听到周老板咬牙切齿的说‘好’然后还添加一句：你别想转正了。哈哈哈……”
周茉苦笑不得：“你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确是转了正了。”
“我无所谓呀。”
周茉顿了顿：“昨天，你到底干嘛去了？”
“去帮你报仇啊。”
周茉小小吓一跳：“报仇？你怎么做的？”
“嗯？”丛正竟然犹豫：“反正，他们现在应该很头疼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放心啦，没出人命。”
周茉倒抽冷气：“没出人命这是常识呀。”
“那个，其实本来我是想来个狠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丛正轻描淡写：“海纳集团那个什么吴总，现在应该在医院重症病房吧。”
周茉瞬间瞪大眼：“重-症-病-房？”
“丛正，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就把他曾经对你做过的事重复了一遍。”
“确定是他吗？”
“确定。不止是他，还有其他两个高管同伙。”
“我的天啊，你，你……”周茉慌乱：“你没事吧？你，你有没有……”
丛正嘿嘿笑：“放心，他们抓不到任何把柄。人为设计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