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府试(1 / 1)

第99章府试

林氏和蔼地笑笑。

“这有何难?你两个嫂嫂都在,也不缺人照顾。更何况婶子这身体已经见天儿的好起来,婉婉只管跟着宴哥儿去便是。”

谢婉婉拗不过,看了看秦宴,只好点头说是。

“若是婶子之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婶子只管写信,我便回来了。”

林氏看着眼前这个儿媳妇,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好,婶子记下了。”

谢婉婉其实是想跟着秦宴身边照顾的,见林氏这般态度,她便放心了。

这段日子过得极快,谢婉婉继续绣她的绣品,十日的话,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谢婉婉已经绣了那么多绣品,速度已经早早地提了起来,送秦宴去府试,考完了的这一来一去,也不过三四日,她再努努力,十日之内必定能把《孔雀牡丹会景》绣完。

秦宴则是看起来毫不紧张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自己的府试结果很有把握了,自然,谢婉婉也是相信他的。

“秦宴,你好好考,我就在外面等你。”

“在外面等我?”

秦宴说道,“婉婉又是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谢婉婉这时似乎才想起来,她局促地吐了吐舌,“可、可是我想让你一出来就看见我嘛。”

秦宴一向是对她没有办法,只好让谢婉婉寻了一家茶店坐下,给她点了一壶茉莉花茶,又点了几盘子点心,都是可口又可爱的模样。

“慢慢喝着,等这一壶两壶茶喝得差不多了,我便出来。”

谢婉婉看着桌上这些似乎很想让自己吃掉的小点心,乖巧地点了点头。

最近这几日确实也是因为急着刺绣,连饭都不曾好好吃过。

林氏看在眼里,心疼又不忍心苛责,拿她没有办法。

秦宴看着谢婉婉眼馋的模样觉得甚是可爱,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嘱咐道。

“婉婉可不许乱跑,好好的在这儿待着便是,好吗?”

“好好好!”

谢婉婉忙不迭点头,一双水亮亮的眼睛望向秦宴。

“秦宴,你别紧张,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你好好考,千万不要紧张。”

秦宴笑道。

“我自然是不紧张的,可瞧着婉婉这模样,倒是比我紧张许多。”

“哎、哎呀你别管我了!”

谢婉婉有些不舍地将秦宴送到门口,再待一会儿,她可就舍不得了。

她看着秦宴远去的背影一直到考试院门口,将要吐出的话停了又停,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就在秦宴将要迈进门口的那一刻。

“秦宴!”

秦宴闻声转头,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谢婉婉看着心软得一塌糊涂,她喉头一滚,发出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你、你好好考,我等你回来!”

秦宴微微一愣,随即重重点头。

不知怎的,谢婉婉竟觉得心中踏实许多。

秦宴进了考试院之后,谢婉婉便瞧不见了心上所系之人的踪影,一时间顿时便没了兴致,就连桌上刚刚看着还十分有兴趣的糕点此时都变得单调乏味。

她频频望向考试院的门口,嘴里的糕点怎么吃都美味,花茶也没有了该散发的芬芳,只觉得无聊得紧。

“哎,早知道该把刺绣带出来的,还能赶点活儿呢。”

谢婉婉泄气的垂下头嘟囔着,忽然眼角出现一抹黑色的身影,她下意识抬头一看。

不认识。

谢婉婉漠然的看了那人一眼便自顾垂下头,丝毫不在意那人微微张开欲言的薄唇。

不过那黑衣男子也不气恼,微微一笑,还是走到了谢婉婉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

“姑娘可是在等人?”

这人的声音倒是好听,像一壶酿了很久的陈年好酒醇厚,又带着一点点的沙哑,谢婉婉只看了看。

“这位公子有事?”

面前这个人的出现,让谢婉婉突然想起了上次考试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差点别逮住的那个家伙。

这家伙,不会又是来卖答案的吧?

“我不要你的那些东西,什么都不买,谢谢。”

谢婉婉轻呷一口茶,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地说道。

那人反倒是楞了一下,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免无奈地笑道。

“姑娘,您还真是误会我了。您看着我像是卖那种东西的人吗?”

谢婉婉这才好端端地看了他一眼。

是一身黑衣没错,只是看上去倒不是什么贼眉鼠眼的模样,反而一双眉毛生得无比好看,浓得恰到好处,也不突兀。眼睛微微逼仄,光是这么看着,那眼里便是一股子风流和欲色。

“你想做什么?”

谢婉婉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身体微微后倾,充满警惕地看着他。

“姑娘等人,我也是等人,眼看着还需要好长一会儿时间,不妨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消遣寂寞时光啊?”

谢婉婉越听这话越觉得奇怪,而且总觉得他跟自己隐瞒了什么。

她朝着某处微微扬扬下巴。

“那边有几桌也是一个人,你找他们去,我没闲心跟你聊。”

“别这样啊姑娘,反正都是等,左等右等,这样下去也是无聊。”

谢婉婉上下看了他两眼。

“若我不是在等人呢?”

“来这儿的,有几个不是等着里面的书生出来的?”

那黑衣男子晃了晃手上的褐色檀木扇,扇面上写着“春秋”两个字。

见谢婉婉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扇面上,黑衣男子便张口说道。

“忘了自我介绍,在下谭春秋,敢问姑娘?”

“跟你没关系。”

谢婉婉直接回到,她总觉得面前这人不怀好意,自己跟他待在一起颇不自在。

“诶,姑娘您这又是做什么?在下可是毫无半点不敬之意,只是觉得无聊,想找个人聊聊罢了。”

谢婉婉却暗自思索着。

她总觉得“谭春秋”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只是固定地跟谭春秋保持着距离。

“不知姑娘是在等谁?”

见谢婉婉不答话,谭春秋自顾说着。

“可是家中兄弟?还是相公?”

听到“相公”两个字,谭春秋眼见着谢婉婉的眼睛有些许亮了起来,他便点着头。

“原来如此,没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