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每个人的十字架。

——布考斯基

达里奥、卡尔·萨根、马基雅维利、雷·布莱伯利、阿尔文·托夫勒和查尔斯·布考斯基六位在一起，讨论人类的认知和世界移动的方向。

达里奥先开口：作为桌子上钱最多的，又是新晋网红，还是由我来提出今天的论题吧。我相信历史总循环，经济现象也有因果。现在让我们回到1937年。

1937年，是1929年大萧条后第八年。

1937年，全球经济远看在复苏，近看根本没有接力棒。被经济危机感染的实体经济细胞，其实连病床都没爬出来。

1937年，一个意料之外的小冰期开始了。八年集中供暖没了，温暖的宽松结束，周期再逆，带着整个世界又回到了加护病房。

下面再快进到2008年。

2008年，又是一个十年暖冬的开始。

出乎意料之长的温暖气候，让资本世界里动物们的抗冻能力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减弱。温水煮青蛙般的市场环境，一路向上的数字，一路升值的抵押物和越来越便宜的钱，让动物们几代磨练出的应变能力和抵抗力，还有花式取暖能力，比如钻木取火，都在不知不觉中弱化了。动物们用一种姿势躺好，闭着眼睛享受温暖即可。

然后世界降温了，持续降温了。

2018年暖冬后，又迎来了一个小冰期。完全没有抗冻能力的动物们，没有调节自身温度的本领，不会钻木取火，更没有忍受寒冬的意志力。

动物们这才发现，生产力才是太阳。在太阳没有正常出没的年代，“温暖”原来是“人造”的。

是谁在这十年中持续不断地集中供暖？

是全球央行。

供暖单位为什么不供暖了？

因为供暖单位不是解决问题的人，而是预防问题发生的人。行动纲领是前瞻，为给将来留足空间，留够后路。它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过冬的动物。

如果到了现在，您在收看美联储或者欧洲央行决议的时候，依然没有看美剧或者韩剧一样的感觉，那您实在是对这个世界太严肃了。蝙蝠侠里Joker的那句“Whysoserious？”就是对您说的。

供暖单位官员们说的每句话，比如紧盯实体经济数据表现，比如心系大众而非华尔街云云，都是优秀表演艺术家的行为艺术。

回到1971年，尼克松解除美元同黄金挂钩，开启现代货币政策时，唱了一句“我现在也是凯恩斯主义者了（I am now a Keynesian in economics）”。这句话其实是个下联，还有一句上联，就是弗里德曼几年前的那句“我们现在都是凯恩斯主义者（we are all Keynesians now）”。没错，那个年代就是这么直接，要刺激疲软经济，就信奉凯恩斯主义，该刺激财政就刺激，该公共支出就支出，该减税就减税。直到没效果为止。

这个循环上个十年又来了一遍，2008年之后，凯恩斯主义归来，全球货币财政大刺激，“非常规”招数一个接一个。到了今天，央行救市（Fed Put）这件事，太正常太可预期了，“非常规”变“常规”，“刺激”也变成抓痒了。

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太阳——实体经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再大剂量的刺激，都会慢慢变成“推绳子（Pushingthestring）”，白费力气。

所以今天什么才有效呢？

行为艺术——能按摩您认知的行为艺术。

供暖单位官员的讲话中，真正的“决定”越来越少，描述“预期”的形容词和语气助词越来越多。这种行为艺术表演本身，变成了新闻——“头条：鲍威尔语气‘鸽’了！”，“突发：德拉吉讲话中多了‘观望’两个字！”您如果能跳出来，找到第三视角，观影体验其实很精彩。

金融世界以小见大，我想讨论的到底是什么？

人类的认知。

人类的认知，就像那个逗猫视频：窗玻璃取下，猫咪跑来，用爪探探，空的，一跃而过。两三次后，猫咪不再探了，直接跃过。这时将玻璃重新安上，一只傻猫咪撞窗的视频就做好了。人也如猫。

在赌场里更明显：一颗小银球，一个大转盘，前八轮全停在黑格，您会怎么想？下回也该轮到红格了吧？赌场也知道您会这么想，于是在每张赌桌前列出最近几轮的结果，帮助您自己骗自己。结果呢？黑红概率依然各一半。

我们的认知有“昨天依赖症”，喜欢相信今天跟昨天一样，明天跟今天一样。它会反复，进一步退两步；它爱温水煮，看未来风险时，喜欢把眼睛放在后脑勺；它还有欺骗性，会看到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拒绝接受让自己不愉快的证据。

更糟的是，它易被煽动，易走极端。

那个橄榄形状（少极端，多折中）的、稳定的社会大蜂巢，开始慢慢变成一个大哑铃。满满bug的认知，开始带着人类沿着两个极端（极左，极右），越走越远。

在座的几位文化名人，你们怎么看？

卡尔·萨根表示同意：

“我二十多年前写的《魔鬼出没的世界》（The Demon Haunted World），跟当下的世界真是绝配。在这个到处是‘神仙’的时代，你们需要我。”

萨根翻开自己的书，读了两段：

我对我儿孙辈的美国有个预判：当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依赖信息和服务业、关键制造业滑落他国、尖端科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代表大众利益的人不知所云、大众自己批判思维退化，辨别真伪不再重要，感觉良好即为真……的时候，它便在不知不觉中退回迷信和黑暗。……人人庆祝无知（celebration of ignorance）。

认知的bug会让我们重蹈覆辙，一次又一次飞蛾扑火。翻翻历史，随处可见。这个时代的人们，情绪按键人手一个，没有批判思维和判断能力，情绪可能一触即发。只要那个“合适的人”或者“合适的情绪”出现，不管他是普通人还是疯子，我们遂集体失智，无问对错——不管是在市场上、议会里、街头巷尾，还是广场上。

达里奥问：您的意思是人类认知的归宿，就是判断力丧失、智力退化？

雷·布莱伯利接过来说，很有可能。要想将这种可能性视觉化，请读我的《华氏451度》（Farenheit 451）。

我在书中写的“正常人”，全部的精神生活就是家里那面立体电视墙。屏幕中荧光闪闪的“人”，才是家人和亲人。电视墙一旦关闭，这些“正常人”便会抑郁，想自杀——却拒绝思考为何抑郁，如何改变。

书中的消防员不灭火、只焚书，华氏451度便是纸张的燃点。因为书能让人思考，思考令人不愉快。逃避思考，才能得到平和与安宁。而那些还在思考的人——作家、历史学家、科学家和哲学家，都只能像野人一样逃进森林里游**。

现在放下我的书，看看您的生活：

社交媒体、今日头条，所有交流由手机完成。“专家”遍地，哲学不再被尊重，知识不再分等级，只有时尚的翻新。结果呢？您的认知可能会变得如那句著名的引言所说：“知道的越多，懂的越少（knowing more and more about less and less）”。

当哲学和书都不再被需要时，我们发问、生疑和思考的能力退化干净，照亮黑暗的那盏灯也灭了。

托夫勒也表示赞同：

我1970年写《未来的冲击》（Future Shock），造了个新词“信息超载（Information overload）”。打那以后，就有人开始担心“信息”会把人炸傻。

四十几年后的今天，信息已经不能用“爆炸”来形容。它带来的冲击和动**，也远超我当时的预测。人类本来就很脆弱的认知和判断力，变成了玻璃。空气中充满焦虑味，要更快，要迭代，要颠覆。人不自由，无所适从。

这也许就是大自然的选择——人类没办法主宰那些关键的改变。

马基雅维利开始摇头：大自然的选择？您太小看“人”的欲望和操控能力了。

我们总觉得世界很大，大到任何重要改变都不会在一夜间发生。这我也同意，因为所有能成为历史的事件，有数不清的机缘和巧合，没那么容易发生。

但是当改变真的降临，一定比您想象中快得多。得势之前必有失势，秋实之前必有春华，发酵之前必有酝酿，薄发之前必有厚积，不管是社会的变革，还是人认知的变化——只是您看不到酝酿期的存在和游戏进程而已。

为什么您看不到游戏进程？

因为没有了解游戏规则和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质：这是个“道术”的世界，正如我在《君主论》中所说。不过建议大家先读读我的戏剧《曼陀罗》。文学可以把世界放大，不读《曼陀罗》，就读不懂《君主论》。

一个花花公子试图通过欺骗一个老人来获得一位世界上最美丽的女性。他团结一批人为他所用，并因此展现出卓越的政治家才能：能拉拢他人，听别人的意见，懂取舍，还能伪装。终于皆大欢喜，抱得美娇娘。

有欲望，有能实现欲望的智慧，还有敢于利用智慧的手段——这个年轻人具备成为一个能设计顶层游戏规则的君主的所有素质。这就是我所说的“有德性（virtue）”。

这些“有德性”的人，在这个轻飘飘的世界里，利用一切机会控制命运，靠欲望和诡诈上位，成为主人，设计游戏规则，指定您和我的“认知”路线。他们按照“最优结果”，设计出这个世界的模子，同时也决定了您和我的生活形状。

这个形状也许是最优的，也许不是，但是您和我没法决定——就算我们的认知被“陷害”了。

听到这里，布考斯基笑了。

永远失魂落魄，永远沉浸在酒精和烟雾中的他，突然变得很清醒：以上所有问题的终极解决方案，都在我这里。虽然您会觉得很不正能量。

被认知缺陷所害，又怎样？

道理就像吸烟：您慢慢地吸、稳稳地吸、平静地吸、小口地吸、在犄角旮旯里吸，跟您快快地吸、躁动地吸、悲伤地吸、大口大口地吸、在光天化日下吸有什么分别？

我有一个很厉害的哲学观：在这个大厕所般的世界里，活着的时候，只要活着就赢了（just being alive was a victory）；死了之后，让人在自己的墓碑刻上“Don’ttry”，也就结束了。想做自在人，就要承认，人性光辉里也包括搅屎。

和光同尘，往前一步就是同流合污。

所有影响历史的人，其实都可以用“理想”“现实”“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这四个词来归类：

（1）有理想的现实主义

（2）讲现实的理想主义

（3）只有理想的理想主义

（4）只讲现实的现实主义

或者用高晓松的话来分类就是：

（1）生活就是眼前的苟且，但也有诗和远方

（2）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3）生活没有眼前的苟且，只有诗和远方

（4）生活就是眼前的苟且，还有将来的苟且

其中有的人会把历史往前推，有的人会把历史往后拉扯。您觉得分别是哪两种人？

无论您选择哪个，他们一定是“有爱”的，“有爱”的人，偏执、迷信，而且积极行动。但您也别忘了，“爱给人折磨，就像在地狱中洗炼”。

最后送您一首诗，我们今天的讨论，就此结束吧。

如果你有能耐去爱

首先爱自己

但始终要意识到一败涂地的

可能

无论失败是什么原因

正确或错误——

早早尝到死亡的滋味不一定是

坏事。置身教堂、酒吧和博物馆之外

像蜘蛛那样

忍耐——

时间是每个人的十字架

——查尔斯·布考斯基《如何成为伟大的作家》

1.安·罗伯特·雅克·杜尔哥（AnneRobertJacquesTurgot,1721～1781）法国经济学家，18世纪后半叶法国资产阶级古典经济学家。重农学派最重要的代表人物之一。

2.斯坦利·L.布鲁的《经济思想史》中，引用了杜尔哥给休谟信中的一段话：“土地的肥力很像一个被连续添加重量而压下的弹簧。如果重量很小而弹簧不是很有弹性，这样的尝试将会没有结果。但是当重量超过阻力，弹簧将会被压下。当承受一定的压力之后，它又会开始阻止加于其上的额外的力量，以前加在它上边能够产生一英寸或更多的下压的力量将几乎不能将它压下一毫。所以，不断添加的重量的效果是逐渐递减的。很难想象，在农业上两倍的投入会产生两倍的产出。”这说明杜尔哥早在古典经济学时代就理解了边际收益递减的概念。

3.QE(QuantitativeEasing),量化宽松。它主要是指中央银行在实行零利率或近似零利率政策后，通过购买国债等中长期债券，增加基础货币供给，向市场注入大量流动性资金的干预方式，以鼓励开支和借贷，也被简化地形容为间接增印钞票。

4.LSAP(LargeScaleAssetPurchase)，大规模资产购买计划。美联储于2015年推出第三轮量化宽松货币政策（QE3）中的一项措施：从周五起每月购买400亿美元抵押贷款支持证券（MBS）。

5.POMOS((PermanentOpenMarketOperations),永久性公开市场操作。2019年9月，美联储启动新一轮永久性公开市场操作，以每月600亿美元的速度扩大美联储的资产负债表，目的是把超额准备金水平恢复到使回购市场流动性充沛的水平。预计至少持续到2020年第二季度初。

6.白川方明，2008年至2013年任日本央行行长。2013年1月，白川被迫接受首相安倍晋三呼吁将央行通胀目标提高1倍至2%的要求。2013年2月5日，他在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会晤后，于当晚宣布辞职。

7.SmartBeta，增强贝塔，又称智慧型投资策略，是指在传统的指数投资基础上，通过系统性的方法，对指数中选股和权重进行优化，跑赢传统指数投资的策略。

8.山姆·泽尔（Sam Zell），美国地产投资家，擅长将资产建立在业界周期之上。他认为金融市场的动**是“市场对新一轮经济周期的感性回应”，而非真正的信贷危机。

9.赛斯·卡拉曼（Seth Klarman)执掌的Baupost Group是全球最大对冲基金之一。著作《安全边际：为有想法的投资者准备的风险规避型价值投资策略》（Margin of Safety:Risk-Averse Value Investing Strategies for the Thoughtful Investor）是投资界中的经典作品。他认为价值投资人必备的人格特质是“沉静、耐性、纪律和反风险”。

10.安迪·比尔（Andy Beal），自学成才的数学天才，靠不良资产买卖赚得百亿美元财富。同时也是顶尖的德州扑克高手，他的故事被写成《教授，银行家和自杀王》（The Professor,the Banker and the Suicide King）。

11.特朗普税改方案：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17年年底推出的超级大税改。这次三十年不遇的大税改，将在未来十年一共减掉1.5万亿美元。核心是重振美国企业和争夺全球资本。

12.新西兰央行货币政策挂钩目标通胀率：1989年，在央行行长DonBrash的推动下，新西兰通过了《1989年中央银行法》，目的是确立新西兰央行的独立性。同时在这部法律中加入“通胀目标区间”，区间定为0%～1%，作为制定货币政策时的目标。

13.2000年，美联储完成了从CPI到PCE的转变——美国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不再公布其对CPI的预期，并开始以PCE的方式呈现其对通胀前景的看法。

14.十六条的故事：1988年以来，国内爆发严重通货膨胀。人们贮存美元、抢购黄金和耐用消费品。1993年5月，世界银行向中国政府发出警告。1993年6月24日，中共中央和国务院联合颁发震撼全国的“十六条”，包括提高存贷利率和国债利率；收回超过限额的贷款；股份制公司挂牌上市；削减基建投资；削减行政费用百分之二十；停止用“白条”支付农民的粮款；停止地方当局向企业和农民集资；等等。到7月底，物价逐渐稳定。

15.在经济繁荣通胀预期热度高的时期，固定债务的真实价值会下降，因为现在的利率比将来要低，所以负债划算。同时由于资产价格上涨，抵押会足值甚至超值。

16.简单来讲，在资产估值公式中，将未来现金流折现成现值的分母是利率，所以分母越低，折算出的现值就越高。过去十年各国央行的量化宽松货币政策使得基准利率被压得极低。

17.沙特阿拉伯于2016年1月提出沙特阿美的上市计划。沙特阿拉伯主权财富基金(PIF)希望通过沙特阿美上市，获得筹资1000亿美元左右，用于开展“愿景2030”经济改革，令其财政收入和经济结构不再过度依赖于石油。

18.2018年3月26日，原油期货在上海期货交易所子公司上海国际能源交易中心（简称“上期能源”）正式挂牌交易。原油期货以人民币计价，可转换成黄金。

19.马克·尤斯科（Mark Yusko）是Morgan Creek Capital Management的首席投资官。他认为中国独特的市场控制能力确保了人民币崩盘、债务危机和经济硬着陆之类的预测都没有变成现实。

20.2011 年，Ray Dalio将自己毕生投资和思考的心得，写进了一本123页的小册子，并免费放在桥水基金网站上。2018年9月，达里奥将更新后的近600页的《原则》（Principles ）出版成书。

21.约翰·迈克尔·克莱顿，科幻惊悚小说之父、美国著名畅销书作家、医生、制片人、导演兼编剧。作品包括《侏罗纪公园》和《急诊室的故事》。

22.引力波是时空中的波形或涟漪，产生于大质量致密天体在加速度下的强烈碰撞或运动过程中。引力波会扭曲时空，产生时空之波，波的涟漪以光速穿过宇宙，传递关于宇宙的珍贵信息。100多年前由爱因斯坦预言，但一直没有被搜寻到，直到2015年被两台“Ligo”探测器测到。

23.加密货币交易所（Cryptocurrency Exchanges）是为了执行加密货币交易而建的平台。交易所里可以自由买卖如比特币、以太币等主流加密货币。部分平台也会基于其用户需求上架一些非主流的加密货币。

24.吉尔·路易·勒内·德勒兹（Gilles Louis René Deleuze，1925年1月18日出生，1995年11月4日去世），法国当代后现代主义哲学家。他的哲学思想中一个主要特色是对欲望的研究，并由此出发对一切中心化和总体化观点进行攻击。

25.LIBOR操纵案：2005年至2009年期间，巴克莱银行高管和交易员共向LIBOR和EURIBOR（欧洲银行间欧元同业拆借利率）报价员请求人为更改利率257次，试图抬高或降低利率估值，以增加衍生品交易的利润或降低损失。最终巴克莱银行同意支付总额为2.9亿英镑的罚金。ISDAfix指数操纵案：ISDAfix是全球利率掉期市场最重要的基准利率，用作利率衍生品及其他金融工具的参考利率。2014年，15家银行涉嫌串谋货币经纪商发出足以操纵ISDAfix指数的交易指令。

26.“洞穴奇案”是美国法理学家富勒于1949年在《哈佛法学评论》上发表的虚拟“同类相食”案。五名探险家被困山洞，弹尽粮绝，为维生以待救援，决定抽签吃掉其中一人，以救活其余四人。提出此方案的人在抽签前改变主意，但其余四人仍要求继续抽签，居然恰好选中提方案之人做牺牲者。终于获救后，活下来的四个人以杀人罪被初审法庭判处死刑。这一著名公案后来由法学家萨伯写成著作《洞穴奇案的十四种判决》。

27.约翰·汤普森（John Thompson）是美国对冲基金Vilas Capital Management的首席投资官及基金经理。此番评论见于他在2018年3月投资者报告中的一段分析。

28.见《华尔街日报》2018年3月15日标题为Tesla's Make-Or-Break Moment Is Fast Approaching的报道。

29.2018年3月，剑桥分析公司（CambridgeAnalytica）被指在未经用户同意的情况下，利用在脸书上获得的5000万用户的个人资料数据，来创建档案，并在2016年总统大选期间针对这些人进行定向宣传。受到丑闻影响，脸书股价大跌。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FTC）随后也对脸书进行了调查。

30.Brett King，新型银行Moven的创始人。著有Bank3.0、Bank4.0等畅销书。曾被《银行创新》杂志（BankingExchange）誉为“破环创新之王”（KingoftheDisruptors），也曾被《美国银行家》杂志（AmericanBankers）选为“年度创新人物”。

31.卡尔·萨根（Carl Edward Sagan），美国天文学家、天体物理学家、宇宙学家、科幻作家。小行星2709和火星上的一个撞击坑均以他的名字命名。

32.马基雅维利（Niccolò di Bernardo dei Machiavelli），近代政治学之父。著有《君主论》《论李维》《曼陀罗》等。

33.雷·布莱伯利（Ray Bradbury），美国科幻和恐怖小说作家。代表作品有《火星纪事》及《华氏451度》。

34.阿尔文·托夫勒(Alvin Toffler)，著名未来学家、当今最具影响力的社会思想家之一。著有“未来三部曲”——《未来的冲击》《第三次浪潮》《权力的转移》。

35.查尔斯·布考斯基（Charles Bukowski），20世纪美国最有影响力的诗人、小说家之一。被誉为“地狱的海明威”。

36.Fed Put：又叫作格林斯潘对策（GreenspanPut），指美联储前主席格林斯潘为防止市场大幅持续下行而采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