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因为两天没有进食,已经饿得头晕眼花,整个人即使摇摇晃晃也要跟着他。
日向蓝墨停下脚步,招了招手“过来,我们聊聊!”
以他的能力,甩开白是很容易的,但是这样一个命运坎坷重情重义的人,他还真做不到直接甩掉。
“先把这个吃掉……”日向蓝墨将一颗军工粮放在他的手心。
“谢谢,谢谢……”水无月白吞下军工粮,日向蓝墨又将水袋递给他,他咕咚咕咚的喝了半壶水才还给他。
他浑身脏兮兮的,低着头,好久好久都没说话,他在等他开口。
本来日向蓝墨想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走的,但是看他这样,他考虑了一下问道“你想跟着我?”
“嗯嗯,我没有地方可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之前救了我,我想跟着你,也能有个照应!”白一脸的悲哀,开口说道。
日向蓝墨微微点头“可是我不喜欢麻烦,而且我这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不想被人跟着,我有很多钱,我给你一笔钱,你买个房子好好生活比跟着我强!”
说完,日向蓝墨将从角都那里得到的卷轴打开,上面的符咒,他已经全部修改,拿出一些钱财递给了白。
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我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要的,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我跟着,我会离开!”白委屈的站起了身子。
日向蓝墨明白他的心情,可是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他挠了挠头,开口说道“这样吧,这点钱你先拿着,你去附近的村子等我,如果我完成任务,我就去找你,如果我没去找你,你就走自己的路,懂吗?毕竟萍水相逢,有些事我们不要为难对方!”
日向蓝墨说完,将手中的钱塞到他的手中,然后看了看四周,一个异空间便转移没了踪影。
白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他心中紧张,这是什么力量,他不会也是血继限界吧?
日向蓝墨进了雾隐村,夜晚的大街空****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直接走村门口是进不来的,所以他只能用这种方法。
这里雾气浓郁,四周山脉高耸入云,在黑夜的映衬下,如同海市蜃楼一般。
再一个转身,日向蓝墨已经出现在了村部高楼之上,他双脚刚刚了落地,就听到在,悠长的走廊上,有浅浅的走路声响起。
日向蓝墨隐藏在暗处,远远的,他便看到了四代水影枸橘矢仓,虽然他年纪不小了,却长了一张娃娃脸,淡绿色短发,紫色的瞳孔如同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般。
他手中拿着一根棍子一样的武器,棍子一头弯折端呈现尖锐的勾状,而勾子之上带着一朵绿色的装饰花朵。
他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人问道:“六尾人柱力选的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行吗?”
“是的水影大人,目前还是不行,已经牺牲五人了,明天还会实验的,我的一个学生不错,我想让他试一试!”一个老者走在他的身后。
“嗯,快点进行吧,六尾总是这样关着对村子没有好处。”枸橘矢仓开口说道。
日向蓝墨隐藏在暗处,看到此景,嘴角勾起,他的镜像系统刚才已经开始复制四代水影身体内的三尾尾兽了,而雾隐村另一个尾兽六尾犀犬还没有被封印在人柱力身体内,应该很好复制。
想到这,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此刻看来,矢仓就好像并没有中幻术一样,说话做事都很正常。
可是等日向蓝墨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整个办公室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其中一人的眼睛还被人挖了下去。
“水影大人,我们没有背叛雾隐村呀,请您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没做对不去雾隐村的事!”这三人中的一人开口说道,他梳着长长的头发,眉宇之上带着两颗红色眉影。
其他两人跟他的穿着打扮和长相都有几分相似。
在雾隐村拥有这种眉影的人只有一族人,那就是是辉夜一族的人。
之前听闻雪之一族和鬼灯一族已经全部被灭,难道现在要轮到辉夜一族了吗?
“你们辉夜一族私藏血继限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枸橘矢仓手中武器对准其中一人的脖子,眼神狠厉,冰寒说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想背叛我,既然敢背叛我,就应该承受得了我的怒气才是。”
说完,他手臂甩出,手中的武器便将地面上的人脖子削断了,血液喷了一地。
“矢仓,我们对你忠心耿耿,你却对我族人痛下杀手,你这是在逼我们?”一边辉夜一族的另一人愤怒的喊道,他努力想要爬起来跟他对抗,可是身受重伤,起都起不来。
“是我逼你们,还是你们本来就想反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们的真心?为什么你们要私藏那个血继限界?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把他交出来,否则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
矢仓说完又杀了一人,然后他指了指最后一个人,对身边的长老说道:“让他回去报信!”
春雨长老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将剩下的辉夜一族的人放开,他们转身便跑了出去。
矢仓这是故意的,他这半年已经杀了辉夜一族不下十人,如果他们还能忍下去,那他们也不足为患,只不过那个血继限界,是个隐形的炸弹。
春雨长老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劝道:“水影大人,也许辉夜一族并没有私藏血继限界呢?虽然他们一族的人很容易产生变异,但是如果这种人被村子利用的话,也能更好的保护咱们的村子,为什么您不选择容忍一下……”
“闭嘴,春雨长老,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做好了吗?连个人柱力都挑不出来,还敢来质疑我的决定,你是水影还是我是水影?我这都是为了雾隐村好,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枸橘矢仓双眼冰冷,手指紧紧的抓着手中的武器。
这一刻,他就如同一个钻进牛角尖里的执念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