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坠,不过但凡过了傍晚,打酒的人便少的可怜起来,于是也便只留了陆离一人,在酒馆里头,待在柜台上算账看管。
十禾便无甚聊赖地拎着酒壶,躺在四方的檐上等星星挂上来。
只是那轮明月已经挂了上来,于山林间泛着清晖,星子却只有寥寥几颗。
透过那一方空旷,十禾垂目,便可得见酒馆里头的境况。
但见一对酒鬼勾肩搭背,喝的酩酊大醉,开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些什么。
酒鬼甲抓了把花生米,凑到酒鬼乙耳边说:“听闻东陵那个老皇帝驾崩了,新皇登基纳了老皇帝的妃子入了后宫。”
酒鬼乙瞪大了醺红的双眼,震惊了:“子娶父妻?还有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酒鬼甲晃晃悠悠地一拍桌子道:“那可不是?”
酒鬼乙环顾四周,小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皇室辛秘了,这不是很隐晦的事情吗?”
十禾一个鲤鱼打挺于檐上翻了起来,向两个酒鬼的位置挪动,竖起了耳朵。
酒鬼甲的大拇指,指向自己的鼻子,洋洋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个二舅家的三大爷的侄子,是宫里头的。”
酒鬼乙听着这等不得了的八卦,惊讶的连嘴都快合不上了,“那可是不得了!”
酒鬼甲兴致盎然:“哦?那你还听不听?”
这日子天天的也无甚了赖,听到这种隐秘之事,十禾也便从檐上一跃而下。
笑吟吟地挨了上去同那两个酒鬼磕闲牙,“可否带我一个?”
两个酒鬼晃做一堆,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酒鬼甲率先挥手,招呼十禾坐下,笑嘻嘻道:“老板娘也感兴趣呀?”
诚然,她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