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诸岳欢腾地发出长啸直冲而上,微风拂过,公子纤长的五指已经握住了诸岳剑剑身,手中汗巾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风送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罩在了十禾的脑袋上。
这剑还挺主动的,莫非是个雌剑?啧啧啧!
不过,茶楼,汗巾,推窗。
这不是西门庆勾搭潘金莲的戏码么?这也……太刺激了吧!
十禾吞了口口水,也不把脑袋上的汗巾丢开而是抬手挡了挡阳光眯起双眼仔细端详茶楼上哪位被诸岳剑勾搭的‘西门庆’的长相。
‘西门庆’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唇角,腕间转动风骚地将那诸岳剑一旋,眸若飞雾流烟,薄唇亦是绯红绮靡,更胜十里穿堂清风,陌上三千灼灼桃花。
还是个让万千女子羞愤而死的西门庆!不得了,这相貌实在是很不得了!
那‘西门庆’薄唇轻启,“姑娘。”
他在喊她?
这莫不是戏文传说中金风玉露一相逢的场景,公子邀约,佳人默应。
果真是绮丽非常,可惜她已心有所属只得辜负这俊秀的少年郎。
唉……
等下,怎么她觉着这少年那么眼熟呢?虽说色字当头一把刀,可十禾向来是个耽于美色的,生的这般俊俏,调戏一番应当也无妨碍吧?
十禾清了清嗓子饶有兴致地喊道:“小郎君。”
‘西门庆’挑眉,“哦?姑娘是喊我么?”
“自然。”十禾大方承认。
那‘西门庆’轻笑用诸岳剑剑柄将纱窗一顶,跨出翻身自茶楼上跃下,白衣翻飞飘然落地。
但见他眉眼间皆是一派春风溺意缓缓举步靠近直至两人只剩下不到半步的距离。
唉,这么主动的吗?十禾不禁发了花痴,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但美色当前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缓缓伸展袖袍自十禾指尖取走汗巾再次缓缓靠近,那鸦色长睫微微阖动,男子身上的水沉香气味熏地十禾不免有些迷离起来。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进度比较快的调戏,说起来这应该是十禾所活千年来头一回遭遇调戏,实在是,让人不能不兴奋啊!
她也似乎十分享受这个被调戏的过程十分配合的状似娇羞地扑闪着眼睫叠着小碎步后退。
四目相对之下,十禾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西门庆’似乎格外的眼熟。
啧啧,究竟是和谁像呢?
那眉,那眼,嘴角挂的那笑,活脱脱不就是没张开的那个老妖怪鄢墨吗!
十禾想通后立即瞪大眼睛尖叫出声,“哇!见鬼了!”
眼前人迅速在她头顶一抓,所持汗巾中赫然包着一只肥硕的八脚蜘蛛,十禾呆住了,所以刚刚在她头上的是只蜘蛛?十禾有些恶寒,打了个寒战。
“方才可是吓到姑娘了?”柳予安眉目带笑欠身道歉,“小生柳予安,方才不忍杀生将这只小蛛丢下楼来没成想惊着了姑娘。”说完指尖松开,那肥硕的八角蜘蛛从汗巾中掉出去横着爬走了。
柳予安,听名字就是位清雅俊秀的公子。
那声好比十里春风化雨,格外拨动人心,浑然一派翩翩风度倒是全然没有鄢墨的那身戾气。
可天底下哪里有这般相像的人?十禾继续往后退了两步。
“姑娘,莫不是逃婚?”柳予安将她上下一扫问道。
“逃婚?”
十禾低头才发觉她还是穿着鄢墨这厮送的如同嫁衣般的招摇红裙,她就是穿着这身‘嫁衣’招摇过市被追了一天一夜的,思及此十禾的内心就如同洪水波涛汹涌。
柳予安伸手将剑送到十禾眼前,“你的剑。”
看诸岳这幅主动的模样,她要是敢拿回来保不齐又要天涯海角的追杀她,想想就很可怕,十禾只能扯着抽搐的嘴角干笑,“送你了!”
说完迅速地后退闪躲开,抬腿就要跑却觉背后似乎有个火辣辣的眼神,十禾不禁背脊发凉想了想避免被鄢墨打于是故作格外珍惜地做作模样,伸手把招摇的裙摆全部揽进怀里没有一处拖在地上才开始跑。
事实证明开始做作成翩翩公子的鄢墨比原来凶巴巴的模样还远要可怕得多。
十禾对此表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路狂奔回了长白山一进门就见陆离从外头回来,她立即丧着脸扑过去握住陆离的手险些没哭出来。
“虽说我也是极……可到底,你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