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好!”
“小妹与子济多次向我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南宫羽飞一拱手,神情虽然客气,不过还是隐隐有些迟疑。
令狐风实在太普通了。
而且又这么年轻,能有二十岁啊?
就连凡子济这等超然天赋,都因为阅历不足,经常有失误。
这个令狐风来,又能有什么用呢?
整个星辰真气殿,也有一些知名炼器师。
不过南宫羽飞还是最信任自己这位同窗,否则也不会将真龙阁交给他掌管。
若不是凡子济极力推荐,像今日这等重要场合,当然不会叫令狐风来。
贵宾室除南宫羽飞和凡子济外,还有一个人。
令狐风却认识。
正是巴山大舞。
巴山大舞掌管巴山灵脉,虽然是一重要职责,不过他更是个商人。
经常来往于各大神殿之间,做一些交易。
虽然巴山大舞地位,差得很远,连南宫羽裳丫鬟都能给他一顿耳光。
不过南宫羽飞却看重他鉴宝的眼光,毕竟商人总有些独特嗅觉,擅于鉴别真品,否则家底早赔光了。
因而这一次来罗浮城,便也带上了他。
巴山大舞一见到令狐风,连忙躬身说道:“小的见过风少!”
“哦?”
“你们认识?”
巴山大舞赔笑道:“堂堂风少,谁敢不识?”
南宫羽飞和凡子济相视一眼,暗道令狐风很有名气么?
为何之前没怎么听说?
令狐风一笑:“巴山老爷好?”
巴山大舞连忙躬身:“风少可折煞小的了!”
“在风少面前,在下哪敢称老爷。”
“叫我小舞就行!”
南宫羽裳差点作呕,这死胖子一身肥肉,满脸肥油,竟然叫什么小舞?
看见他就想剁了喂狗!
南宫羽飞说道:“好了,这一次拍卖会,是巴山大舞首先打探到的。”
“就让他先讲一下情况吧。”
“是!”
巴山大舞一躬身,说道:“这次拍卖,是在罗浮城的屠佛堂举行。”
“之前消息掩盖得非常紧!”
“很少有人知悉。”
“我也是从一个多年老客户口里,得知这一重要信息,所以赶紧通知了公子。”
“哦?”
令狐风看了一眼:“是你先得到消息的?”
南宫羽裳哼道:“你消息还挺灵通的呢?”
“罗浮城的秘密,也打探得到。”
巴山大舞连连说道:“不敢,不敢!”
“小的常年跟人做买卖,多一些讯息渠道而已。”
“这一次的买卖太大了!”
“天兵原石!”
“据说是一位姓米的藏宝家,好像从云梦神殿来的?”
“想在罗浮城出售这块原石?”
“不过这个米老头,身份隐藏得极深,我四方打探,都没能挖出来。”
“至于他手中这块天兵原石从哪里得来的,就更不知道了。”
南宫羽飞沉思说道:“如此说来,这里面的水很深。”
“你判断,真品的几率有多大?”
巴山大舞摇了摇头,说道:“小的不敢擅下判断,怕影响了凡师和风少判断。”
南宫羽飞点点头,看向凡子济。
凡子济眉头微锁,说道:“原石最难辨别。”
“世上假原石极多,大都为骗取巨资。”
“如果当真有原石,何以这般躲躲藏藏?”
南宫羽飞摇了摇头,说道:“我倒对其有几分期待。”
“如果这个姓米的不严守秘密,只怕到不了罗浮城,人就已经从世上消失了。”
“罗浮城鱼龙混杂,能暗地里组织一场拍卖会,还很少人知道。”
“这个人,不简单。”
南宫羽裳皱眉道:“反正现在都是猜,到底是不是真原石,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令狐风,你有几分把握,能看出真品?”
令狐风笑道:“事实上,不是你告诉,原石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能不能鉴别,只能看实物才行。”
巴山大舞笑道:“风少谦虚了。”
南宫羽飞见令狐风连原石都没听说过,不由剑眉微微一皱。
众人住下,三日之后,拍卖会如期召开。
这几天里,令狐风从凡子济那里,了解了一些原石知识。
包括天玄世界天兵原石的大体价格。
任何一个原石,哪怕是假的,未开光前,都是数以亿计。
而且又要进行拍卖,肯定是和别人抢。
想必南宫羽飞这一次,钱没少带。
敢带着这么一大笔巨款,到这么复杂危险的罗浮城来,南宫羽飞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比较自信的。
屠佛堂。
屠佛堂名字叫得响亮,其实却是罗浮城一道小巷中,不起眼的一个院落。
昏黄的灯光下,幽暗的牌匾。
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白日里的喧嚣散尽,夜幕完全降临,拍卖会在夜深人静中举行。
更让人多增添几分神秘莫测。
把守门卫一看到南宫羽飞的令牌,连忙说道:“哦,是南宫大少。”
“南宫大少里面请!”
“拍卖会就要开始了。”
南宫羽飞率领众人,走进屠佛堂。
屠佛堂外面只是昏暗小巷,里面却别有洞天。
一座精致的院落,假山林立,湖水幽幽,几道婉转庭廊,从湖面上搭设过去。
此时歌舞声声,几名侍女正在假山湖面上缓缓舞蹈。
巴山大舞说得没有错,显然原石消息守的非常严密,没有几人知晓。
今日来参加拍卖会的,只有寥寥十数人。
这些人彼此并不靠近,只分别在准备好的各个花廊中就坐,看着前方歌舞,慢慢品茶。
南宫羽飞率领众人走入一道花廊,旁边突然传出一声嗤笑:“呦?”
“瞧瞧谁来了?”
“南宫羽飞?”
“哈哈哈,好久不见哦,南宫大少?”
这人说话声又尖又细,让人听着极不舒服,似乎语气之中,也尽是调笑嘲弄。
令狐风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年轻男子,身穿一身锦袍,竟然全是紫金玉丝,绣着各种大花。
他面色白皙,有些尖嘴猴腮,手里拿着一把羽扇,头顶扎着金丝带。
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一道缝,却释放出精光。
“温子墨?”
“你也来了?”
南宫羽飞认识此人,不由剑眉一皱。
而再向那人旁边一看,不由得顿时脸一变,神情变得有些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