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拿起自己的酒杯,转换表情,脸上带了笑,“萧桐,我们喝一杯吧!”
萧桐之前根本就没看到张雅坐在自己身边,现在看到只感觉一阵恶寒,但好歹两人还没有撕破脸皮,萧桐不能连喝杯酒这样简单的要求都拒绝,拿起自己之前喝过的那杯酒,和张雅碰了一下杯,然后将酒杯放在了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张雅一直盯着萧桐,看到她喝下去的酒,嘴角噙着一丝不易被人发现的笑,最后在看到萧桐将酒咽下去的时候,一抹精光在眼中闪现。
看萧桐喝下去之后,也不久留,直接站起来离开,仿佛她来萧桐身边就只是为了跟她喝一杯酒。
萧桐没有在意这一个小插曲,在角落里等着散场,这是第一次,她这么热烈地想见到一个人。
小郑心情不错,和人去瓶酒,再回来时,整个人已经醉的没有意识了,趴在萧桐嘴上说着不舒服,萧桐没办法,她也没有照顾过醉酒的人,只能给小郑要一杯白开水让她醒醒酒,好不容易将整杯水都喂到小郑嘴里,才发觉自己身体有些发软,身上热热的。
萧桐只以为是喂水的时候小郑太折腾了,所以闹得她出了一层薄汗,没太在意,又跟服务员要了一杯水,在外面喝了才回包厢,小郑还在那躺着呢,不能不管她。
锤了锤脑袋,拖着发软的身体回去,萧桐坐在小郑旁边,和她一起眯着。
晚上11点,一群人差不多尽兴,都嚷着要回去,熙熙攘攘走了一大半的人,有几个开着车来的人倒是不着急,看见有醉倒了的要帮忙送回去。
“小郑醉倒了,我送她回家吧,我知道她家在哪。”一个女同事说。
萧桐脸色红润,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但是身子软的起不来,身体还有一股燥热,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
张雅早就打好了注意,先一步坐到了萧桐身边,将她扶起来,然摸着口袋里的房卡,再想想自己的前途,下定了决心。
神不知鬼不觉,张雅将萧桐扶着向外走去。
……
已经晚上11点了,陆琛很不放心萧桐,反复地拿出手机看萧桐的实时位置,终于看到地图上的小红点出了KTV,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陆琛给萧桐打电话想跟她约定一下地点,到时候他过去直接就能看到萧桐。
张雅拖着萧桐往外走,幸亏萧桐有点意识,脚步能跟着她走,不然她自己一个人可弄不动萧桐,好歹也是90斤将近100斤的人。
萧桐的手机在她背在身上的包里,突然间响起的铃声下了张雅一大跳,这个电话是绝对不能接的,不能让人知道萧桐被下了药,更不能让人知道那个人是她,只能任萧桐包里的手机一直响着。
“我要回家。”萧桐听见手机的响声恢复了一点意识,但声音是那么虚浮,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张雅当然没有答复她,如果让萧桐知道害她的人是自己,那明天早晨她醒来不得发狂得报复自己。
陆琛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但位置却一直移动着,陆琛心发慌,直觉肯定是出事了,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脚上还穿着拖鞋。
车速一路飙升,跟着萧桐的手机位置走,力图跟萧桐的位置同步,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就为了能离萧桐近一点。
张雅拖着萧桐打车来到李主编给她房卡的酒店,下了车,就将萧桐放进房间里,李主编还没有到,不过以李主编那种龌龊的思想,就算发现来人不是她也会上了的,毕竟萧桐可比她漂亮多了。
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将李主编和萧桐在一个房间的照片拍下来,再匿名发到公司的论坛上,到时候萧桐就算有嘴也说不清了,老板也肯定不会用萧桐这样靠卖身换前途的女人,直接把她开除都有可能。
张雅想着自己计划的这一切,有些得意忘形,深深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揪着衣服的萧桐,看来药的效果还不错,那是她到KTV之前打电话让有渠道的朋友送过来的,拿着药去了包厢,有趁着萧桐去唱歌偷偷地下药,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只要再拍下萧桐和李主编过夜的照片,副编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张雅安顿好了萧桐,又将她的包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才起身离去。
陆琛这边看着萧桐的位置到了一家酒店,心里更慌了,他有多希望是自己多想了,萧桐zhih是喝醉酒,去酒店休息了,但想想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喝醉酒也不妨碍接电话啊,陆琛意识到萧桐,现在面临的是什么,将油门踩到了最低端,急速行驶着。
萧桐这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不正常,但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都热热的,一点点摧毁着她的理智,萧桐紧紧咬着下唇,在床上一点点的动作着,她想走出这个陌生的房间,也许离开了这里,就能安全了。
还没等到她下床,推门的声音传到耳边,萧桐顿感不妙,可又无能为力,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多希望这个时候陆琛能出现。
李主编推开门走到房间里面看到的就是穿着白色衬衫和淡紫色半身裙的女人,躺在床上,眼神含怯,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媚,这不是他们的萧记者吗?
李主编猥琐的笑了笑,走过去看这个面带恐惧的女人,“原来是萧记者,你也来献身啊,真是识趣,哈哈哈。”
萧桐气息不稳,心中的恐惧值已经达到了最高,面色早已苍白,“我要回家。”
“回家?把我伺候好了就让你回家,不过看在你长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不会太为难你的,放心吧,小美人。”
“我不要。”萧桐现在已经非常清楚的明白了李主编要对她做什么,怎么能不明白,这就是张雅对付她的手段。
“欲拒还迎啊,我知道,这是你们女人一贯的作风。”
陌生的劣质烟的气味凑近,萧桐只能感觉到恶心反胃,还有屈辱,泪水从脸颊滑过,她撑起手肘,却再没有一点力气做多余的动作。
“你不要过来,好不好?”萧桐的声音中带着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