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指使他们的人不是凤引。”顾安华边说边低头在沈知觅脸侧耳鬓厮磨,惹的怀里的女子一阵又羞又恼。
沈知觅想躲,偏偏全身上下都被他折腾地软成一趟水,只能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但她如今眉宇间春意盈盈,这一眼瞪下去,起不到威慑效果不说,还颇有几分风情万种的感觉。
顾安华澄澈的墨眸又缓缓幽暗下来,“沈三,你在勾引我?”
沈知觅:“...”她哪有!
“谈正事儿!”
“正事儿...”顾安华翻身覆到沈知觅身上,“先亲一口。”
一口过后。
“再亲一口吧沈三。”
又一口过后。
“沈三...”顾安华看看沈知觅的唇角,莹润的像颗剥皮的葡萄!他刚刚亲的两口挺温柔的,但是看沈三嘴角有块地方被咬破过,有些红肿。
想来是之前发情云雨的时候,他脑子混沌没把控好力道,不小心咬破的。
沈知觅抿唇,“给我下去!”
最后在沈知觅的坚持,然后要杀人喷火的目光之下,顾小将军不情不愿地翻下身,“好嘛,沈三你别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得了?
片刻之后,沈知觅忆起顾安华说的话,偏头看向他,“不是凤引指使的,那是谁?”在南启跟他们有这么深仇大恨的,除北唐暗贼外只有凤引,除此之外,沈知觅想不到第三种可能。
“北唐暗令的口风出乎意料的一致。”顾安华耸耸肩。
“谁?”
顾安华深深地道,“平陵王凤殇。”
凤殇?沈知觅是记得这个人的,她和顾安华新婚三日去司徒国公府回门,和平陵王有过一面之缘。这位平陵王给她的感觉还算中规中矩,并没有哪里不妥。
“你觉得北唐暗令的话可不可信?”沈知觅抬头问道。如果是真话,有这么容易吐出来么?如果是假话,北唐暗令为何都只针对平陵王?
“不信。”顾安华指尖勾起沈知觅脑后的一缕青丝在那绕圈圈,笑道,“但也未必不可信。”
什么意思?沈知觅有些不解。
“我已经去过平陵王府。”顾安华道,“去探过凤殇的口风。”
“结果呢?”沈知觅问道。
“什么都没问出来。”顾安华悠悠叹气。真是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沈知觅陷入沉默,许久嘤咛一声,“有些奇怪啊。”
“什么都没问出来,为什么觉得奇怪?”顾安华饶有兴致地问道。
“废话。”沈知觅撇撇嘴,“要是你坦坦荡荡做人,嘴巴至于里外不透风吗?”
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这么谨慎吧?
顾安华呵呵一笑,紧接着,这笑意缓缓下沉,变成一抹冷笑噙在嘴角。
沈知觅还想开口说话,顾安华搂在她肩膀处的大手用力,把她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舒服地闭上眼睛,“乖,沈三,天色不早,睡吧。”
正谈到最要紧的事儿,就这么睡觉?抬手去推他,沈知觅道,“把话说完再睡。”
“今日说的够多了!”顾安华睫毛搭落在眼睑处,妖孽俊美的容颜挂着一袭倦意,“还要早起呢。”他们这么一折腾,外头看上去都三更天了,左右都睡不了几个时辰。
早起?沈知觅一愣,“去哪?”
“司徒国公府嫁二小姐,在府中大摆宴席。”顾安华道,“本小将军就发发善心让你去司徒国公府好好陪陪你那闺中密友。”
沈知觅一想,还真是,下嫁李尚书府这事儿依依到底还是答应下。李尚书和司徒老国公又早就把婚期定好,那不是...等天亮依依就要嫁去李尚书府么?
唉。沈知觅暗暗摇头,新娘前日刚答应成婚,后日就进花轿,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不拴我在府中了?”戳戳顾安华胸前的睡袍,沈知觅不怀好意地道,“不怕我跑?”
顾安华眼睛依旧闭着,但唇角却微微扬起,“我知你性情,怎么会真的把你禁在府里头?”要真禁,也禁不住,沈三难道还缺办法治他?
沈知觅哼哼两声,但明显神色慢慢柔和。看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她也觉得浮现上一层困意。
等沈知觅闭眼睛的时候,顾安华睫毛轻轻地动了动,俊颜漂浮上笑意。
竖日清晨,天色被铺上一层厚厚的雾气,朦胧氤氲。盛渊将军府府门前,一对男女,身披一袭墨色绣金纹路的貂绒披风,一袭烟青色绣杏花枝的狐毛披风。
将披风往脖子一提,遮住脖颈间的痕迹,沈知觅不满地道,“知道今早要出来,你就不能...”不能将这些东西弄在看不见的地方?
“是是是。”顾安华笑着替她整理衣摆,“我下次注意。”才怪。这种东西就是要让别人看见,要大家都知道沈三是他一个人的!
揉揉披风边缘处的狐狸毛,沈知觅莞尔。披风是百织斋前不久刚刚送来的,用上好的狐狸毛点缀边缘,当时她就觉得狐狸毛保暖舒适,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