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愫会针对自己,虞归寒根本不觉得意外。
或说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长老院,她就没有怕的意思。
“这令牌你可收好了,之后来这儿接取任务,都用得上。”虞愫边说,边将手中的令牌丢了出去。
只见那牌子通体黯淡,明显是最低等的黄铜所制。
虞归寒尚且不明其意,但对长老院十分熟悉的虞天蘩当然看出来了,当下站出来为其理论。
“她好歹是这一届宗门考核的魁首,你只给她纳入丙等,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她问。
虞愫却只嗤笑一声,“谁刚入学便跟长老求了推荐令?若非看在她是魁首的份儿上,这令牌还不能作数呢。本就是不公平地开了先例,还要我给她再行个方便?”
“你少假惺惺的,丙等任务向来是出力不讨好,历来都是供犯错的弟子恕罪,功过相抵。你倒是说说,她犯了什么事儿!”
虞天蘩严词厉色,摆明是要个道理。
然虞愫却只是不慌不忙,微微挑眉故作惊讶。
“她说的可是真的?”虞愫转头问身边的人。
后者也是精明,立马会意地摇了摇头,“长老院从无这样的规矩,既不成文,那应当也不能作数。”
“听见没?长老院都没这项规定,你倒是会编。”
虞天蘩说不过她,只得是咬牙怒目而视。
倒是虞归寒毫不在意,扯了扯虞天蘩的袖子示意她不必计较。
“要我受着这丙等也行,但有一点。这任务之中的所有收益,都要按照明面上的规矩来。”
听得此言,虞愫不以为意,只是轻嗤一声摆了摆手。
“长老院还不稀罕你那点东西,自然不会多贪。不过师姐也在这儿奉劝你一句……丙等任务,还是先保命最是要紧。”
说完这话,她径自离开了长老院,瞧那高昂的头颅,便知她自认此番是自己斗胜了。
然她没看见的是,虞归寒仅在目送她离开之后,唇角就微微勾起。
“你还笑得出来,长老院那些丙等任务,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虞天蘩苦恼道。
在旁听了全程的虞卿亦是轻叹一声,但他到底看得洒脱,安慰道:“大不了她出任务时咱们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一人一句,这就自顾自下了日后帮助虞归寒的决定。
然而等虞归寒回过头来,瞧见那眉目柔和的白衣青年时,又微微有些愣神。
“你是?”她困惑看向对方。
虞卿也显然没料到,随后似是落寞,又有些哭笑不得。
“在下虞卿,先前在虞家时见过,寒儿妹妹忘了?”
这黏糊的称谓一说出口,虞归寒便想起来了。
“你是上回与我换丹药的那位师兄。”虞归寒恍然,而后又有些心虚,“东西我虽拿了你的,但丹药我忘了给你。”
说罢从储物囊中拿出几瓶丹药,“我这儿还有些备用的,比我自己炼制的成色要好,师兄且拿去用吧。”
虞卿接过那递来的药瓶有些无措,“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我这儿多的是,师兄不必计较。何况本就是我忘了,这多出的,只当补偿。”
虞归寒不以为意,左右丹药她并不稀缺,有炼丹的时间不若做点旁的事情。
然这般随意的态度看在虞卿眼中,却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明白二人身份的差别,渐渐走上一条不归之途。
当然这都是后话,虞归寒并不知晓,也不在意。
毕竟江琊的生辰就要到了,准备这么久的礼物,要送出手时,多少还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