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想问你为何如此相信于我?”
“你过往的战绩和我的感觉,当然也因为你与陈菲之间的关系。”
拓跋余淡然道。
“陛下。
你有没有考虑过宇文及和陈慕白的态度?”
“我把整个北府军都交给他们,他们难道还不满意?”
“陛下,你误会了卑职的意思。
大相的职位可不是那般容易让人拱手相让的。
宇文及几乎控制了好几个行省,一旦惹怒了他,可能帝国面临着分裂的风险。”
“小武,我说过,这都交给你去操作了。
孤与你共同承担后果。
帝国不能毁在我的手里啊,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张武的心一下子定了,有了拓跋余的鼎力支持,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这次可不能为人作嫁衣裳,做那些火中取粟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了顾及,他绝不负拓跋余把身家性命交给他的信任托付之恩。
这时候,拓跋余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得给我一个面子。
薛太后亲口向我求情,要你放过路易和乔治。”
张武心头一惊,两个小人物居然被拓跋余亲口提起?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那两人可是屠杀众多无辜平民的凶手,我之所以没有杀他们,是要钓出他们背后的人。
找到那些惨案的罪魁祸首。
既然大帝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我可以暂时放过他们,但背后的罪魁祸首无论是谁。
我必诛杀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似乎拓跋余正在权衡。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
拓跋余说道:“如果是皇家的人,我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对不起,陛下。
他们杀了我的大恩人。
如杀我父母,所以无论是谁,我不会放过他们,即使与天下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张武斩钉截铁道。
拓跋余微微地叹口气,道:“好吧,你自己权衡。”
顿了顿,拓跋余继续说道:“我刚才提的那两个小佣兵也会随着潘阳进入禁军。
以后,他们也是你的同事。
你要把握尺度,不要被人抓了话柄。”
张武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
西宫是想趁机控制禁军,这个星族老女人看来野心不小。
老皇帝昏庸,临死还给大秦埋下一个巨大的地雷。
这个老巫婆不要做的太过分,否则,这次就让他归西。
陈菲的死与这个老太婆脱不了干系,可笑她还替别人求情。
还不知道只要让张武成为五大议长之一。
握住了权柄,她的下场绝对不会好。
张武挂掉了电话。
坐在副座上的朱樱看见张武的脸色好了许多,刚才的通话,她也听见了。
她真的替张武高兴,只要张武能够成为了五大议长之一,那么,从今之后,张武无疑就成为大秦帝国大权阀之一了。
“老板,那个潘阳是不是与陈菲姐的死有关?”
朱樱盯住张武,轻声问道。
张武嘴角微微的上挑,道:“虽然潘阳,诸葛霊,还要宇文凌都是浮在面上凶手,但是他们都跑不掉。
这个潘阳可能先自己的命太长,哼,既然薛太后要把潘阳送到我的手里来,我怎能天予不取呢?”
“老板,那我们过去就要与他们针锋相对吗?”
“不,我们居负责混吃等死。
反正那个潘阳想抓权,我给他抓权,多做多错。
错了,可要付出代价。
有些代价可能是命啊。”
“咯咯,老板,你是意思是说,我就负责光拿钱不干事儿?
咯咯,这样的事儿好耶。”
朱樱满脸欣喜之色。
雷豹很快进入内城。
来到禁军卫所大营。
站在门口的卫兵在看过张武和朱樱的证件之后,恭敬帝给张武和朱樱行了一个执手礼。
高声说道:“督帅大人,监军大人在白虎堂等您。”
张武心头一沉,居然跑到了自己的前面,来了就抓权。
“好,辛苦了。”
张武回了一个军礼。
与朱樱大步走向卫所司令部坐在地白虎堂。
白虎堂内,潘阳高瘦身影站在正中央,背着双手,看着白虎堂墙壁上悬挂着一副白虎下山图。
路易,乔治和李离殇站在他的身后。
听到脚步声,潘阳缓缓转身,朱樱站在白虎堂门外,与卫兵站在一起。
张武跨入高高的门槛,走进白虎堂内。
路易,乔治和李离殇都极其恭敬帝对张武行了一个军礼。
而潘阳依然背着双手,冷漠的看着张武。
张武对路易三人还了一个执手礼,目光看着潘阳。
潘阳不说话也直视着张武,气氛陡然间肃穆凝重起来。
张武笑笑。
对着潘阳再行一个执手礼。
潘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他身形不动,双手依然背在身后,目光扫视着张武,连头也没有点一下,就这样没有表情地看着张武。
张武是五大议长之一,地位在潘阳之上,与他的主人薛太后在政治地位是一样的。
按理说,应该是潘阳对张武行礼,潘阳不但不对张武行礼,还叫张武到白虎堂来见他。
张武对他行礼,他也不回一个,甚至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辱人行为。
张武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说道:“监军大人,你叫我道白虎堂来,不知道有何要事?”
潘阳楞了楞。
本来他以为张武过来一定会对自己发火,这样让两人矛盾公开化。
以后,他就好处事儿了。
以后即便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推到张武的身上。
毕竟对手是最好的背黑锅对象。
哪知道,张武对他客客气气,什么都无懈可击。
“张武,你可是来迟了。
让本监军一阵好等。
本监军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有下一次,不要怪本监军下手无情。”
潘阳目光凶戾,狠狠地瞪着张武。
张武很和气地笑笑。
道:“监军大人,我接到的命令是今天十点之前来卫所报到。
现在不过才九点十分,监军大人,我好像没有迟到吧?
何况,我是禁军督帅,五大议长之一。
这里的最高长官,好像是由我来定义谁来迟了?
监军大人,你是否搞错了?”
潘阳怒视着张武,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夺权的。
怎么可能承认张武对自己的领导地位。
以后自己该怎么样应对眼前这个张武,自己长期混迹官场,知道一个人的气势和权威应该怎样去建立和维护。
他怒极反笑道:“难道兵部没有告诉你,我这个监军对你有监管和挟制之权。
我就是来管理你的,这个没有什么异议吧?”
张武嘴角微扬,笑道:“你对我权力的监管,主要是看我是否超越我的权限做了对帝国不利的事情,不是居高临下地来管理和命令我吧?
你这理解力很是让人醉了。
看来我得向往反应,你的这个智商太低,不适宜在禁军卫所这样的地方呆了。”
“你你你…”潘阳哆嗦着嘴唇,手指指着张武说不出话来。
“既然监军大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量,我就走了。
不送。”
张武说完,转身来开。
路易、乔治和李离殇同时恭敬对张武行了一个军礼。
张武回礼,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