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曼帝国,上京城,大光明路,东段六号,东宫。
奥斯曼帝国的东宫与帝国皇宫虽然同处于帝国中心最繁华的大光明路,两处相距十公里。
两地往来40分钟的车程。
东宫一直空置,自从查理三世加冕之后,他从未想过要立一个太子。
每日上朝的时候总有哪些不长眼的大臣啰啰嗦嗦的。
每日似乎总有人被拉出去打板子。
即使这样也堵不了呱噪的大臣们。
最近查理三世好像改变了主意,这段时间他对安德鲁皇子特别满意。
在安德鲁皇子的主持下。
帝国财政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很多的钱。
那个被他视为眼中钉的高顿伯爵一家也灰飞烟灭了。
那个为他贴上耻辱标记的臭丫头也被关了起来。
查理三世的心情比较爽,昨日的朝堂上,他第一次没有让人把那些提出要立太子的大臣拉出去打板子。
对于有仪式感强迫症的众多奥斯曼大臣来说,相反还很不习惯了。
这一天老皇帝破天荒的让安德鲁皇子从他的二皇子府搬到东宫去住。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转变。
意味着大奥斯曼帝国查理三世时代将迎来第一个太子。
今天,安德鲁感觉一切都好,住在东宫确实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里不但比二皇子府宽敞,豪华,还代表除了帝国皇帝之外世俗界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
以前,他总是做白日梦,想象着,教皇罗米慈给自己加冕戴上皇冠的情形。
这段时间他干成了好几件大事。
他觉得他这是上天惠顾,他就是奥斯曼帝国选择的那个最伟大的继承人。
自从认识了凤姑娘宇文凤之后。
他就好运连连。
不但为父皇解决了一个心腹之患,还抓住了那个臭丫头,剥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财富,地下王国,当然最重要的是天机阁。
作为礼物,他把天机阁送给了他一生中最爱的女人,他的凤姑娘。
虽然宇文凤是人族,但丝毫不影响帝国对她的信任。
从五岁起,宇文凤都住在上京城,从小学到高中。
一直到她去亚历山大帝国就读全球最著名的军事学员凯撒军事学院。
她都未曾离开过上京城。
三年的全封闭学习之后,她又回到了奥斯曼帝国,服务于帝国高级幕僚局。
她是岚亲王的义女。
所以安德鲁皇子才有机会认识宇文凤。
此刻,安德鲁皇子坐在东宫怀德殿八龙雕琢的黑木大椅上。
看着桌上满桌的文件。
真有一种大权独握,俯视天下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文件,他抬头看向殿外,依然没有看见他一直等待着的那个身影。
安德鲁皇子有一个好身架。
身材高大俊伟,五官棱角分明。
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时而带着倨傲,时而带着忧郁。
颌下两边有微微的络腮。
当他的面前出现一位身穿帝国军装,英姿飒爽的女女人时,安德鲁的脸上立即出现狂喜之色,急不可待地站起身,跑向那名女军人。
女军人身穿一身修裁得体的深褐色军服。
曲线玲珑。
步伐曼妙动人。
皮肤白皙,细眉大眼,琼鼻薄唇,如丝般光滑的黑发挽起,扎一个结,用一个黑木簪子插着。
举止优雅,神情从容淡定。
“凤儿,你终于来啦。”
安德鲁牵住宇文凤的纤细柔软的手。
来到他的八龙桌前。
与她并肩坐在宽达的八龙椅上。
“安德鲁,你好好地看文件。
下午,我给你带几位老师来。
是我以前在凯撒军院的同学。
他得尊重他们。”
“好的,听凤儿的话。”
安德鲁声音发嗲。
痴痴地看着宇文凤。
“安德鲁,你要学会做一个合格的皇帝。
不能任性。
更不能冲动做事。”
宇文凤一本本翻阅桌面上的文件。
一边低声劝谏着身边的男人。
“我…我知道了。
但…但是凤儿,我认为在屠灭巴彦查姆堡这件事上,我觉得我没有做错,要不然父皇根本不可能把东宫交给我。
我想用更加激烈的方式彻底根除父皇心中的痛。
也彻底地根除我们心中的耻辱。”
宇文凤放下手里的文件,侧头专注的看着似乎在心智上还未长大的男人,轻声道:“只需把高顿一家关入密牢中就好。
这样既满足了你父皇的心愿。
也为未来你应变提供了多种可能性。
谋者不蹈危途,计策万端。”
“那…凤儿,那算我错了吧。
你不要不高兴,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
安德鲁紧紧地握住宇文凤的双手。
宇文凤不动声色地轻轻地抽出,继续拿起文件。
“凤儿,你就答应我吧,只要你嫁给我。
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子妃。
将来就是独一无二的皇后。
我以后一定对你言听计从。
我发誓,如果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安德鲁举起手,对宇文凤发誓道。
宇文凤头埋头看文件,不搭理有些小性子的安德鲁。
“凤儿,咱们不看这些没有意思的文件。
咱们说说话吧。”
安德鲁请求道。
这时,宇文凤翻开一本红色加急文件,打开,上面写着:大公主昨晚从皇城三号越狱。
没有太大的破坏痕迹,只是破坏了符文封印。
捣毁了窗棂。
宇文凤心里有些无奈。
她接手天机阁四十天。
天机阁依然固执地把文件输送到安德鲁这里。
这是安德鲁使小性子的结果。
他想迫使宇文凤到他这里来办公。
他不能忍受宇文凤有一分一秒离开他的视线之外。
“安德鲁,你知道你姐姐被人救走的事情。”
宇文凤低声问。
“啊!
有这种事情吗?
我不知道呢!”
安德鲁有些茫然。
“安德鲁,听我的,立即派出精悍禁军全国搜捕,务必就地格杀。
乔琳娜是你皇位最大的威胁。
当初,一逮捕她,就立即让她意外。
这才是万全之策。”
“凤儿,不至于吧?
她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
无职无权,没有了自己的势力。
她就是一个丧家之犬。
不足为虑。”
安德鲁不屑道。
宇文凤抿了抿粉红薄唇。
轻声道:“她最可怕的不是她的职权和势力,而是她的身份。
她的声名。
这个不说了,按我刚才说的做,还有一件事,执行巴彦查姆堡屠堡事件的禁军第八联队立即撤回东宫附近。
派人保护他们的家人。”
听了宇文凤的话,安德鲁现出一脸的茫然。
他完全听不懂他的凤儿究竟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嘛?
谁还有胆子动帝国禁军吗?
谁敢杀害军人的亲属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凤儿,你在说什么?”
“照我的话做。”
“可…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听话。”
“凤儿,禁军虽然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可…第八联队在巴彦查姆堡剿匪呢!
前几天有人出现在巴彦查姆堡替那一家子收尸。
所以,我刚发布命令,让他们过去剿匪。
朝令夕改恐怕不好吧。
何况,保护他们的亲属,这得花费多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