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弗·别吉列夫 弗·盖里采尔

（V.Begichev）（V.Geltser）

编导：朱·列津格尔

（J.Reisinger）

音乐：彼·伊·柴科夫斯基

（P.I.Tchaikousky）

首演：1877年2月20日，莫斯科

一、四幕芭蕾

第一幕

王后城堡前的花园。

幕启。青年们聚集在这里庆祝王子齐格弗里德的成年日。高贵的铜号进行曲中，王子和其家庭教师步入花园，庆宴开始。被邀请来的姑娘和她们的舞伴跳起华尔兹舞。一个青年向王子赠送了一把弩弓，齐格弗里德接过并感谢他。

王子在天鹅少女中寻找奥杰塔（二幕）

宫廷传令官打断了舞蹈，当众宣布王后即将驾到。舞台上气氛变得庄重起来，王妃、贵妇等相继出场，队伍后面是侍女搀扶着的王后。齐格弗里德恭敬地迎接了王后。王后对跳舞现场不满意，她告诉儿子，今天将是他独身生活的最后一天，明天王子就要从宫里邀请来的少女中挑选一位作自己的未婚妻。王后随即和王妃们一起离开了。舞台上大家又开始嬉游，连老家庭教师也手舞足蹈起来。

王子与黑天鹅双人舞（三幕）

黄昏，大家向王子告别。齐格弗里德开始忧郁了，他舍不得结束这自由的生活。明天就要选择终身伴侣，可他还在迟疑幻想中的姑娘会是谁。忽然，王子头顶飞过一群天鹅，他抓起弩弓就追了过去。

第二幕

深水湖与古城堡的废墟。半夜时分。

幕启。一群洁白的天鹅从湖面游过，最前面的一只头顶戴着金冠。猎人们穿过空地，观察着天鹅的动静。王子赶到后，大家向他指出了天鹅的方向，王子随即指挥大家一起靠近。

王子瞄准了领头的天鹅，正要放箭，忽然他看见头戴金冠的天鹅在月光下变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王子立刻被吸引并向她走去。“天鹅少女”一见王子，就用双臂护卫着身体，并畏缩地准备逃走。王子上前表示自己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望着英俊的王子，少女似乎也动了情，开始向王子诉说自己的不幸身世。原来少女是一位名叫奥杰塔的公主，恶魔罗德伯特施妖术把她和朋友们变成天鹅，半夜才被允许变回人形，而唯一可以破除这魔法的就是忠贞不移的爱情。王子心中充满爱恋和怜悯，王子向公主起誓将永远爱她，并要拯救她。

白天鹅群舞（二幕）

躲在废墟中的恶魔看到了一切，他绝不会让公主逃出自己的魔掌。

“天鹅姑娘”们在公主和王子身旁跳起了欢快优美的舞蹈，庆祝这份爱情。王子告诉公主明天宫中要举办舞会，他就会宣布奥杰塔是自己所选。公主被感动，但是她表示在破除魔法的禁锢前，她无法出现在众人面前，且恶魔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公主又叮嘱王子，若违背誓言，那“天鹅少女”们将永不会再有获救的机缘。

齐格弗里德的朋友们向“天鹅少女”们围了过来，他阻止了大家的行动。快黎明了，少女们自由的时间逝去，她们要变回天鹅飞向远方。齐格弗里德不舍地道别后，深信自己可以帮助奥杰塔摆脱死亡和黑暗。

第三幕

宫廷大厅。

幕启。宾客们陆续到达，司礼官在做最后安排。王后和王子在号角中登上了宝座。王后满心欢喜地观察着候选的姑娘们，可王子态度冷淡。此时他已心有所属。

铜号再一次吹响，报告又有尊客来临。打扮成骑士模样的恶魔罗德伯特和他那妖艳的女儿奥吉莉雅飘进大厅，他们是来引诱王子背叛自己誓言的。看着奥吉莉雅那酷似白天鹅的动作和姿势，王子心花怒放，误认为她就是奥杰塔，却没有发现窗外闪过了焦急的白天鹅。

盛大的舞会开始了，宾客们大显身手，西班牙舞、那不勒斯舞、匈牙利舞和玛祖卡舞。奥吉莉雅压轴表演，并妖媚地**着王子。王子认定她就是奥杰塔，就向母亲表明自己要选择奥吉莉雅为未婚妻。恶魔要王子起誓，王子便举起了右手。恶魔成功破坏了爱情的誓言。瞬间，窗外显现出痛苦的奥杰塔，而奥吉莉雅和罗德伯特却狂笑着。齐格弗里德恍然大悟，急忙冲出宫殿奔向天鹅湖畔。大厅里一片混乱。

焦急地盼望奥杰塔归来的天鹅少女们（四幕）

第四幕

夜。天鹅湖畔。岩石和城堡的废墟。

幕启。“天鹅姑娘”们聚拢在湖边空地，焦急地等待奥杰塔归来。奥杰塔回来后凄惨地告诉大家王子变心并背弃誓言的经过，大家陷入了悲痛中。

王子焦虑地跑上来，他依旧爱着奥杰塔。舞会上他在奥吉莉雅形象中看到的是奥杰塔，誓言也是对公主而发的。王子在天鹅群中寻找心上人，想乞求原谅。

恶魔突然出现，提醒王子不要忘记自己在舞会上的誓言，强令王子快和奥吉莉雅结婚。王子拒绝了恶魔的挑衅，奔到奥杰塔的身旁。公主虽已理解王子，但夜色将尽，她与王子难团圆。王子决心以死表示忠诚。刹那间，恶魔露出了猫头鹰的原型，他要施展妖术，把姑娘们变成永远漂浮在湖面上的天鹅。公主悲痛地挣脱王子的拥抱，跳入湖中，王子也悲愤交加地跟着投身湖中。忠贞的爱情战胜了邪恶，恶魔失去了魔力，倒地毙命，城堡废墟坍塌。

尾声

曙光升起，天鹅湖上一艘金色帆船驶过，船边一群洁白的天鹅在悠游。船上的齐格弗里德和奥杰塔沐浴着光芒，乘船驶向幸福的彼岸。

二、命运坎坷的《天鹅湖》

芭蕾舞剧《天鹅湖》的命运与天鹅公主奥杰塔的遭遇几乎一样，也是历尽坎坷——刚要诞生即被阉割、险些夭折，后来又被埋没，难见天日。在漫长曲折的发展过程中，伟大的作曲家柴科夫斯基创作的杰出的音乐是使它一再复苏、最终焕发出耀眼光辉的“生命之水”。

作曲家柴科夫斯基

1871年的夏天，年仅31岁的柴科夫斯基来到基辅附近的妹妹家中小住。作为一个好舅舅，柴科夫斯基决定送给可爱的外甥们一份特殊的礼物——根据孩子们平时阅读的德国作家莫采乌斯的童话《天鹅池》（讲的是一位青年骑士怎样打败恶魔，救出了被魔法变成天鹅的少女，最后与她结婚的故事）创作的独幕芭蕾音乐。在这份谱子中，他已写下了那段著名的“天鹅主题”。1875年春，作曲家的好友、莫斯科大剧院的艺术指导弗·别吉列夫约请柴科夫斯基为他与另一位作者弗·盖里采尔合写的大型舞剧台本《天鹅湖》谱写音乐。面对高昂的报酬，加上柴科夫斯基渴望能在芭蕾领域作大胆尝试的想法，他接受了这一委托。

当年8月，柴科夫斯基又来到妹妹家的别墅消夏。此时他正在奋力为《第二交响曲》配器，这项工作直到8月13日才全部完成。然后他开始谱写《天鹅湖》。有趣的是，四年前在乡间完成的“天鹅主题”顺理成章地构成了新舞剧第二幕的基础。这里，作曲家不但保留了原独幕芭蕾中白天鹅的主调，还将1869年创作的歌剧《水仙》（大部分乐谱在一次火灾中被烧毁）里的一段动人的男女声二重唱，改编成了白天鹅与王子双人舞的伴奏音乐：小提琴、大提琴二重奏。而第四幕的间奏曲柴科夫斯基则运用了他的另一部歌剧《督军》里的亚里安旋律。10月，由于他的歌剧《铁匠瓦库拉》荣获圣彼得堡音乐协会主办的歌剧比赛一等奖，他得到了奖金一千五百卢布。他利用这笔款项，偕同兄弟等人到西欧作了一次愉快的旅行。途中，当他们沿着莱茵河往柏林进发时，四周明媚的景色，特别是河对岸残留的中世纪古城堡遗迹，使作曲家再一次沉湎于《天鹅湖》传说的遐想中。第二年年初，柴科夫斯基返回莫斯科后，先全力以赴地写完了他那最后一部《第三弦乐四重奏》，接着他便写信给弟弟说：“我将休息一阵子，就是说，除了完成芭蕾舞剧（指《天鹅湖》——笔者）以外，我将什么事也不做。”1876年3月，作曲家根据剧本的规定和提示写完了舞剧的钢琴谱，4月20日完成了配器。全剧共四幕，由序曲及29首乐曲组成，编入柴科夫斯基作品第二十号。

王子与奥杰塔爱情双人舞（二幕）

在作品交出以后，柴科夫斯基渴望莫斯科大剧院能像管弦乐队对待他的交响乐一样尊重他的芭蕾总谱。可是他未能如愿，碰到了棘手的问题——被委派来编导《天鹅湖》的德国人朱·列津格尔是个十分平庸的角色，既无才干，又缺乏鉴赏力，且根本不懂得如何按照一位大作曲家写的优秀音乐来设计舞蹈佳作。在那些听惯了普尼、明库斯之流写出的仅在悦耳的旋律下配上简单的伴奏音型的乐曲的演员或演奏员们看来，柴科夫斯基的《天鹅湖》显得太“交响乐化”了，他们简直不知道怎样才能和着这样的音乐跳舞。为了迎合女主角卡巴科娃的口味（《天鹅湖》首演式是为了褒奖她而举行的特别演出），大剧院方面开了粗暴地对作曲家的音乐进行增删的先例，以致到1880年再度演出时，为投人所好，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原曲被换掉了。

可想而知，1877年2月20日《天鹅湖》的首次公演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那晚舞台上出现的一切令所有的人，尤其使作曲家大失所望。苦恼的柴科夫斯基在事后谦逊地将演出的失败原因归咎于舞剧音乐没有写好，他甚至怀疑自己在这方面施展才能是否明智。为了弥补这一遗憾，柴科夫斯基打算重新修改舞剧音乐，但一直未及动手。1893年11月6日，作曲家突然死于霍乱。之后，一股“柴科夫斯基热”蔓延开来。

1894年2月17日，圣彼得堡玛林斯基剧院上演了新编的《天鹅湖》第二幕，由当时任玛林斯基剧院首席编导的彼季帕的助手伊凡诺夫创作。伊凡诺夫生于1834年，早在圣彼得堡学习舞蹈期间就显露出不凡的天赋和突出的音乐记忆力。16岁时被剧院破格录用。就是伊凡诺夫在柴科夫斯基的音乐中听到了“不安、沉思的音调，悲剧性冲突的哀鸣和人与命运的斗争”。也正是他为“白天鹅”设计了一系列的动作：高傲的阿拉贝斯克（Arabesque，单腿半蹲或直立，另一条腿往外伸直，与支撑腿成直角）展示出不屈的向上飞跃的舞姿，双臂波动，双脚带着身体平稳地旋转；翻动手掌挡住脸部，显露羞怯腼腆的姿态……这些“舞蹈语言”栩栩如生地塑造出了白天鹅的特定形象。正是他创编的不同凡响的《天鹅湖》第二幕，使圣彼得堡的芭蕾舞迷们大开眼界。彼季帕看了这次演出后，决心重编全剧，由作曲家的弟弟莫迪斯特为之修改台本。同时，他还指示当时的玛林斯基剧院的乐队指挥里·德里果整理莫斯科大剧院的那份《天鹅湖》总谱。不过出于某种理由他也认为必须剔除原版的几段曲谱，而代之以柴科夫斯基本人的另外几个短小乐曲，其中有作品第七十二号之十一、十二和十五；第三幕中还换上了一位佚名作曲家（有人推测恐怕就是德里果自己）的一段音乐。

天鹅少女见证王子与奥杰塔的爱情表白（二幕）

编导彼季帕

近年来，芭蕾专家们研究了第二版《天鹅湖》得出的一项报告指出：“不容置疑的事实是：彼季帕设计了第一幕和大部分的第三幕，伊凡诺夫设计的是第二幕（它构成著名的独幕剧）和第四幕。”1895年1月15日（至27日）彼季帕、伊凡诺夫编导的《天鹅湖》在圣彼得堡首演大获成功。著名的意大利芭蕾舞星莱娜尼扮演了剧中的双重角色——奥杰塔和奥吉莉雅。她以细腻的感觉、轻盈的舞姿、坚忍的持久力和完备的技巧体现了编导的意图。特别在第三幕黑天鹅的独舞变奏中，莱娜尼一口气做了三十二个弗韦泰（Fouettes，芭蕾术语，意为“挥鞭转”，一腿一直像鞭子似地挥动身子，让身子有规律地在另一条腿的支撑下旋转）。这一绝技至今仍保留在几乎所有的《天鹅湖》舞剧演出中。

《天鹅湖》自在圣彼得堡公演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芭蕾舞台，时至今日，它终于战胜了坎坷的命运，如奥杰塔公主最终摆脱恶魔的魔咒而获得新生一般，登上了舞剧艺术的峰顶。

三、古典芭蕾音乐中的杰作

在众多“古典芭蕾”中，无论从音乐还是从舞蹈角度分析，《天鹅湖》无疑是最受观众欢迎的一部作品。近一个世纪以来，像《天鹅湖》这样让人着迷而且经常上演的舞剧是独一无二的，因此，在不少人的心目中，它简直成了芭蕾舞剧的代名词。

《天鹅湖》的成功标志着世界第一流作曲家在舞剧音乐领域里，第一次创作出了一部可与歌剧、交响乐经典相媲美的作品，把舞剧音乐的水平提高到了可与歌剧、交响乐并驾齐驱的地位。

与那些认为舞剧音乐不登大雅之堂、不屑一提的“正统”音乐家们完全不同，交响乐大师柴科夫斯基对谱写舞剧音乐始终倾注着热情，他曾明确地说过：“舞剧同样也是交响乐。只有在交响化结构起来的音乐作品中，才可能有情节舞蹈的基础——真正的戏剧结构。”这一先进的舞剧音乐观念彻底改变了创作舞剧音乐的指导思想，对舞剧的发展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天鹅湖》就是在这一思想观念指导下产生的第一部芭蕾作品。全剧分四幕，包含二十九个分曲。

沉醉在爱情之中的奥杰塔（二幕）

1871年夏，作曲家为孩子们写下的独幕舞剧音乐里的“白天鹅主题”，顺理成章地被运用到了新舞剧之中。这个旋律于第二幕一开始在竖琴流水般的伴奏和提琴微微颤音的背景上，先后由双簧管及弦乐奏出，温柔、幽雅、楚楚动人。它表现了“白天鹅”在碧波中浮游时的孤傲，又抒发了她内心久久难消的悲痛——她是被**的公主，祈望自由、幸福，日夜盼着有一个勇敢的爱人能将自己从妖术禁咒中解救。这一主题贯穿全剧，是《天鹅湖》音乐的核心，例如在序曲里它首先以公主的形象出现；第三幕里它则跳**飘摇在热闹的舞曲之间，让王子感到迷惑；到了第四幕，它又在颤抖的音型陪衬下叹息——白天鹅伤心地向同伴们诉说王子的“背叛”；而当王子终于挫败恶魔时，它又以最强力度在铜管声部吹出节奏拉宽、速度放慢的效果，仿佛在向世人大声宣告：“爱情战胜了邪恶，光明驱散了黑暗！”从这个角度欣赏，《天鹅湖》可以称得上一部杰出的交响音画、交响传奇。

尽管这样，柴科夫斯基倒也并没有将《天鹅湖》就此写成“纯理念式”的交响乐作品，它还是一部富于旋律性的舞剧音乐。除了“白天鹅主题”外，优美的曲调在全剧中几乎比比皆是。柴科夫斯基就以这些真挚、动人心弦的旋律，如泣如诉的歌唱性乐句为主导，巧妙地运用了各种音乐表现手法来刻画人物形象、展开戏剧冲突、深化舞剧主题。白天鹅与王子跳起双人舞时，小提琴、大提琴的重奏就是一例：“白天鹅”（小提琴独奏）在向王子叙述自己的痛苦遭遇，接着大提琴在低音区温暖地唱出了王子的心愿：他将永远忠于对奥杰塔的爱情。这时小提琴则在高音区惊喜地“呼应”。这一大段音乐犹如歌剧里抒情的二重唱，又像是戏剧中充满诗意的对白，使人听了如痴如醉。它今日也成了《天鹅湖》音乐的象征。

感到受骗后伤心的奥杰塔（四幕）

天鹅少女们得知王子爱上了奥杰塔，她们有了恢复原形的希望，个个欣喜万分，纷纷跳舞表示庆贺。“四小天鹅”率先出场，这段舞曲音乐的节奏富有弹性，诙谐可爱，让人百听不厌。接着，“三大天鹅”上场，这段舞蹈的音乐是大圆舞曲式，旋律典雅流畅而不失身份，与先前的“四小天鹅”舞蹈形成鲜明的对比。

获得爱情后喜悦的奥杰塔之阿拉贝斯克舞姿（二幕）

除了着力刻画天鹅们的形象，舞剧中的性格舞也是精彩绝伦的段落，它们都是在民间舞素材基础上，根据芭蕾的需要和特点创作的，具有风格迥异而又强烈的民族特色：匈牙利《恰尔达什舞》，前半段舒缓而伤感，后半段节奏强烈，显示出粗犷而狂热的一面；西班牙《斗牛士舞》富有浓郁西班牙民族风格，采用回旋曲式，西班牙响板作背景，伴奏色彩明亮，加上波莱罗节奏贯穿始终，更让人赏心悦目；《那不勒斯舞》是一首十分著名的意大利塔兰泰拉风格舞曲，全曲以小号为主奏，音乐活泼，前半段平稳，后半段则节奏越来越快，气氛也随之更加热烈，后来该曲也成为著名的小号独奏曲。上述这几段音乐日后也经常在音乐会上被单独演奏，足见人们对它们的喜爱！

失望的天鹅少女们（四幕）

《天鹅湖》音乐的精髓无容置疑都是用来描写天鹅们的形象（这充分体现在第二幕和第四幕），但柴科夫斯基为第一幕和第三幕所写的脍炙人口的那一段段圆舞曲和性格舞的音乐同样闪烁着他天才的光芒。如第一幕村姑们和王子、第三幕准新娘们所跳的舞蹈，其音乐均为圆舞曲，节奏舒缓，旋律流畅，极为优美。

天鹅湖畔只有到深夜才能恢复人形的“天鹅”们，当听到大家即将被解救的福音时，仍然模仿着给她们带来痛苦桎梏的天鹅外形跳着舞，这是恶魔阴影笼罩下的欢乐，是含着眼泪的音乐舞蹈。虽然这仅仅是童话故事，但却传达出了一切忍受着苦难的人们期待美好生活到来时的**，因而引发了世间无数的共鸣。从这个角度欣赏，《天鹅湖》又是一部卓越的没有台词的歌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