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着那奇怪的画面，用尽自己毕生所学，结合天文地理，一顿虾扯蛋。
反正现在谁都看不懂，自己只要说的有道理，就会有人信。
这可是文曲星辰认可的画作，如果自己看不懂，那就代表自己才疏学浅。
都是颇有天赋的天才，自己画不出来正常，要是连看都看不都，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众人对于画作的解读越来越深，甚至把陈天养捧到了一个仅次于圣人孔文的地步。
“你们说，陈师兄和苏师兄谁更厉害？”
忽然有人提出这个问题，一下子有所人瞬间沉默，陷入思考。
苏墨染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从他们进入学院的时候就经常听到这个名字。
他们只知道苏墨染很强大，乃至学院高层一致认为他就是天下第一大才子！
但至于强大到什么地步，众人就不得而知。
苏墨染平日里极少露面，只有在圣考时，众人才能看那无双的英姿，而且每次圣考都是第一。
而现在陈天养强势崛起，连续成为琴圣、画圣，实在让人咂舌。
“一定是陈师兄呀，这无双仙姿天下何人能比！”
一位刚入学三年的才女双眼冒着星星，看着陈天养恨不得一口吃掉。
“不见得吧，苏师兄十分高深莫测，不比陈师兄差！”
“他再强，能比的过琴圣、画圣的称号吗？”
一时间，众人有些语塞。
的确，能够成为琴圣、画圣的都是德高望重，数千年道行，造诣极深的大拿。
即使如此，依旧有人感觉苏墨染不比陈天养差！
此时台上，一众宫主、长老也纷纷围上前，欣赏着陈天养的《格尔尼卡》
众人神色不禁有些怪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人在这大眼瞪小眼。
虽说自己主公不是丹青之道，但身为一宫之主或长老，琴棋书画都所有涉及。
然而自己却完全看不懂。
你说它不好吧，它能获得文曲星辰的认可。
你说它好吧，自己的确看不懂，甚至感觉有些乱七八糟，画面凌乱不堪。
而丹青宫宫主眉头紧皱，神色在画面游走。
老实说，他身为画圣也有些看不懂，但隐约之间感觉画中藏着道韵，那是画和天地共鸣后才会产生。
画中内容似乎在表达什么内容，但自己就是理解不了。
“赵宫主，你这....”有位长老开口，想问问他有没有看懂。
赵宫主眉头越皱越深，神色恍惚之间仿佛有条线索在牵引着自己。
他顺着画面布局慢慢理清思路。
瞬间，赵宫主如遭雷击，身躯一震。
佝偻的身躯连退几步，然后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双瞳瞪大，狂颤不止。
“爷爷，您没事吧？”
赵梦符连忙上前扶住，担忧问道。
“赵老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赵老？”
众人也眉头紧皱，关切道。
赵宫主心中狂跳不止，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害怕过，仿佛亲临一种大恐惧。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赵宫主头发有些散乱，嘴中呢喃说道。
他再次神色一凝，聚焦在画中，他想要一探究竟。
即使知道很危险，但这种对画意的追求难以抑制。
“噗！”
赵宫主一口鲜血喷出，神情虚弱到了极点，仿佛在一瞬间耗干了自己的精气。
“爷爷，你怎么了？”
赵梦符眼泪唰唰流下来，抱着自己爷爷的手臂，俏脸上写满了害怕。
就在众人担忧之时，赵宫主却笑了起来，那种满意的笑容和嘴角未流干的鲜血形成对比。
“爷爷，你笑什么？”
赵梦符带着哭腔问道。
“我...我在一瞬间看懂了那幅画！”
此言一出，无论是台下的学子还是台上的高层，全部都一愣神，仿佛听错了一般。
什么？
画圣为了看一幅画耗费自己全部精气？
而且还如此满意开心？
“赵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位长老问道。
赵宫主缓缓说道：
“一幅画实际上引起了十分恐怖的异象，只不过我们都看不见，那种异象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观画中藏有道韵，便顺着画中思路，自己在脑海中尝试模拟异象，结果那异象太过庞大震撼，完全超过我的灵魂之力！”
“到底是什么异象？”有长老十分好奇问道。
赵宫主看向陈天养，神色之中多了几分敬畏，这是他第一次对后辈产生如此感觉。
“那幅画，所期望的是天下大同，是吧？”
陈天养听闻，点了点头。
《格尔尼卡》是一幅反战题材的画作，描绘着的是战场的残酷与人类的绝望。
说是期望天下大同，也没错。
这位赵宫主不是自己那个世界的人，完全没有接触过这类画作，能理解到这个地步，属实让陈天养有些惊讶与敬佩。
赵宫主缓缓看向空中，仿佛回忆一般，神色带着恐惧。
“画中异象，天地暗淡，日月无光，战火四连，道法波纹四处震**，九天十地破裂，人性光辉在一刻也破裂了......”
赵宫主诉说着那恐怖的异象，众人光是听说就不禁全身发毛，胆战心惊。
没想到这画中竟然还藏着如此玄机。
“哎，长老您这又是何必呢？为了看懂这幅画，如今本源受伤，难以恢复！”
有位长老略感惋惜说道。
赵宫主如今身体年迈，恢复能力已经打入前，现如今本源受伤，寿命也会大大折损。
没有人不想多活一段时间，哪怕是他们这些人也一样。
而赵宫主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陈天养忽然开口说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一惊，在心中默默品味这句话，更是惊叹不已。
“早上得到答案了，晚上死去也满足了！”有长老按照自己的理解将这句话翻译过来，神色凛然。
“这才是真正求知的精神！”有人赞叹道。
台下诸多学子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
自己为了出风头，在一帮胡乱瞎扯，而和那些真正的求知者来说，自己如同跳梁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