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大致上是遭受到了类似于恐怖袭击之类的事件,如果不是因为仅有我一个幸存者的话,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一定和他们亲爱的院长有关。
当然,现在说这些已经无于事无补,一个从死亡边缘被人拉回来的孩童,自然没有任何能力去报仇,因为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我向来都擅长于接受命运所给予的安排。
戴士褪去那身黑袍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苍白的人形素体,那上面没有头发,没有皮肤,浑浊的眼珠向上翻着,蠕动着转向我的方向。
我踉跄着退了半步,晦涩的夕阳犹如粘稠的血浆,禁锢着我的双脚,将我牢牢地困在原地。
第一次出现这样,连逃都没有办法做到的状况。
更加惊奇的是另外一点,那就是在戴士穿上那件黑袍的时候,我能清晰地完整地看到他,包括眼睛,甚至整张脸。
“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本该知道,救赎一词,从来都不属于我人生的词典。
“啊~”戴士眯着眼睛笑了:“我可是神父啊,救赎众生难道不是我的天职吗?”
他冠冕堂皇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坦荡,尽管我并不愿意去相信他说的任何一个字,但在那一瞬间,我最基本的意识让自己把手伸了出去。
“乖孩子。”
戴士的指尖有些发凉,他熟练的,像是经历过数次帮我换药,低着头的时候,他的睫毛简直就像一片薄薄的蝉翼。
“谢谢。”
“不用谢。”他看着我:“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