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魅曦看向素幻烟,脸色变得柔和,轻抚着素幻烟的脸颊,露出一丝丝希望,“直到我看见了你。我知道你才是我的未来,所以我将族长之位给了你。而我要报三千年前的血海深仇。”
“你要杀尽天狼族?”
“没错。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每一个天狼族。”苏魅曦眼中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嘴中不觉已经满是血腥。
“为什么会这样?”她仰着头,露出绝望的神色,“我修炼了三千年,总算位列三大妖皇,万妖臣服,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心头的苦闷,我的仇恨,我的痛楚?”
苏魅曦紧紧抓住素幻烟的肩膀,双眸中露出血红色,那是压抑了三千年的痛苦,“你可知道我们成为三大皇族,付出了多少?”
素幻烟咬着嘴唇,眼眸中有晶莹泛出,拼命摇头。
“我.....我不知道。”
“我们的族人抛弃尊严,甘愿成为玩物,被各大妖族玩弄,只是为了生存而已。无数族人被活生生剥皮,只是为了这样剥下的狐裘成色最好,最完美。”
“你可是三大妖皇之一啊。”
“呵呵,我恨我突破得太慢,我恨我无法保护族人,就算到了如今,虽然贵为妖尊,可是实力却是妖尊中最低的,甚至连许多巨妖,我都打不过。”苏魅曦言语苦涩,力量一直是妖狐族的弱点。
“不过,成为三大皇族之一后,我们的日子确实好了许多许多。”苏魅曦眼眸露出淡淡的欣慰,摸着素幻烟的头,身后的尾巴垂下,铺在地面,宛若云朵一般。
“以后,希望你能带领妖狐族真正强大起来,不受欺辱,不受压迫,享受自由的气息,而不是只能窝在这里。”
“嗯嗯。我会的。”素幻烟双手紧握,放在胸前,郑重其事地点头。
苏魅曦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抹了下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端起茶杯递给素幻烟。
“我刚才失态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来,喝茶。”
素幻烟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平复心里的激动。
苏魅曦轻抿了口,茶水入口,带着丝丝的苦意。
苏魅曦看着素幻烟,露出哀求的神色,突然跪在地上。
素幻烟被吓了一跳,赶忙扶住苏魅曦,焦急道:“小姨,你做什么?快起来啊。”
苏魅曦看着素幻烟,哀求道:“小姨,求你一件事。如果你不答应,小姨就跪死在这里。”
素幻烟想要拉苏魅曦起来,却感觉她如同长在地上的石头一般,纹丝未动,她无助道:“小姨,有什么事你起来再说,我一定会尽力的。”
苏魅曦咬着嘴唇,有淡淡血迹渗出,“求你去求求霄公子,让他出手斩杀天狼妖祖,救出我们的族人。”
素幻烟变了脸色,呆滞地看着苏魅曦,双手无助地滑落。
苏魅曦露出痛苦的神色,“我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我知道霄公子帮我们杀了天狼皇,已经是仁至义尽,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偌大妖域之中,只有霄公子一人能够办到。”
素幻烟眼中盈满泪滴,啪的一声,重重跪在苏魅曦面前,泪流满面道:“小姨,其他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但我只有这个要求。”
“我只有这个要求办不到。”
素幻烟看着苏魅曦,无助道:“这太危险了,我不能仗着剑霄对我的爱,而去伤害他。这是我们妖族自己的事情,他终究是外人。”
“他是你的相公,他就不是外人。”苏魅曦眼眸中露出一抹坚定,抓住素幻烟的肩膀,狠声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忘了吗。你是族长,你身上背负着妖狐族的使命,你因妖狐族而生,因妖狐族而亡,你与妖狐族同生共死,一毁具毁。”
“如果妖狐族注定要灭亡,那就灭亡吧。不过,要先踏过我的尸体。”素幻烟柔声道,声音轻柔却带着坚强的质感,铿锵有力。
“那时候,我们就是妖狐族的罪人。”苏魅曦冷声道,一股阴风吹过,将茶杯冻成了寒冰,“啪”的一声脆响,破碎开去。
“这与剑霄没有关系。”
“但只有他能够救我们。你看到青蛟神尊那副样子了吗?这代表霄公子的实力强大到了极点,他是我们不可想象的存在,区区天狼妖祖,定不是他的对手。”
素幻烟露出复杂莫名的神情,露出一丝强笑,“小姨,这时候你还在骗我,有意思吗?”
苏魅曦神情微变,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素幻烟空手一吸,桌子上面放着的一壶美酒凌空吸来。
她反手抹了把眼泪,强笑道:“小姨,来,我们一起喝酒。”
苏魅曦被素幻烟拉了起来。
两女对坐,素幻烟扒开酒塞,满室中立刻飘**着一股辛辣的酒味。
素幻烟给苏魅曦倒了一大杯,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
苏魅曦语气复杂应道:“这瓶狼酒是天狼族带过来的,狼酒可是天狼族的特产,辛辣无比,酒味浑厚,素有一滴醉人,一杯醉神,神仙难逃的美誉。”
“嗯嗯,小姨果然博学,什么都考不倒你。”
素幻烟举起酒杯,一口饮尽,辛辣味从腹部直冲脑门,然后从鼻子喷涌而出,让头脑一个激灵。
“这酒真辣。”素幻烟龇牙咧嘴道,辣得直吐香舌。
“不会喝还逞强。”苏魅曦心里起了好胜之心,端起酒杯也是一饮而尽,酒意涌上眉间,脸颊飞起绯红之色,让她有种烟视媚行之感,散发着如同罂粟花般的**。
素幻烟双手托着酒杯,眼眸中露出恐惧,“天狼妖祖是妖域中永恒的传说,他从远古活到了现在,是妖域形成以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妖祖,实力恐怖至极,只手就能覆灭妖域。百万年前,他就是笼罩在妖域上空的梦魇,主宰着妖族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