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
她的身上出现了两道光芒，一黑一金，一佛一魔，一圣一邪。
炼妖壶破碎，九品业火红莲破碎，不灭招魂幡破碎，天妖录破碎……
无数的宝物破碎，化作云烟。
微尘穿透了凌月薇的身躯，如同星光一般在体内炸开，刺得她身体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鲜血如注，喷涌而出。
她垂着手，膝盖未屈，腰肢纤细，脊梁挺拔，瞳孔涣散，渐渐失去了气息。
死了！
一切就这么尘埃若定。
但是真的就这么尘埃若定吗？
死了？
“神若挡我，我就屠神，魔若挡我，我就斩魔，天地挡我，我就灭了这天地。”呢喃的声音微若游丝，凌月薇站立的娇躯动了下，双手抖动，葱指微微弯曲。
“我还没见到我想要见的霄哥哥，我绝对，绝对，绝对，”轻灵的声音透着一股至死不渝。
“我绝对不会死。”
“你这什么狗屁仙，都他妈的给老娘滚开。”
“啊！”
恐怖的音波从她口中冲出，那粒微尘硬生生被逼了出来，随即被双手死死抓住。
微尘开始剧烈地抖动。
凌月薇睁开眼睛，满口血腥，仰望着天穹，叱骂道：“给老娘死去。”
无边无际的佛光和魔光融汇在了一起，然后将微尘包裹，将其碾压。
轰！
一声巨响在凌月薇心头炸响，她用力睁开鲜血淋漓的眼皮，看到所有的一切全部炸裂。
“时，第二，试炼。”
一段信息涌入了她的脑海中，让她头晕目眩。
“我终于走出来了。”
她站在地面之上，心中一松，全身开始石化，重新化作了一尊石像。
“等我，霄哥哥。”
————
夕阳西下，天边晚霞舒卷如画，将山野上行走旅人的背影拉得极长。
剑霄停下身子，身旁苏歆婉媚眼泛水，被舌头舔过的朱唇有淡淡的脂粉气，微微开合，吐气若兰。
她贴在剑霄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耸的峰峦挤压在肩膀，贝齿咬着下嘴唇，柔媚的声音宛若受伤的小鹿，在寻求慰藉，“霄公子，喝一口吧。”
她递过一个水壶，剑霄瞥了眼她胸前的雪白，浑圆之物只有一袭白色轻纱微微遮住，凹凸的曲线让人血脉喷张。
剑霄接过水壶，径直转身，让苏歆婉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嘟囔道：“真是个榆木脑袋，不懂得怜香惜玉。”
剑霄置若罔闻，走到青蛟神尊前面，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青蛟神尊赶忙拱手作揖道：“过了这座山脉，我们就能进入妖域了。”
剑霄微微颔首。
“呼———呼——”
望月兔在怀中睡得很是香甜，微微打鼾。
剑霄遥望着远处，远处有连绵无尽的群山，万山耸立，蔚为壮观。
“妖域中有什么势力？”他问道。
青蛟神尊咳嗽了声，铜铃般的眼睛露出得意之色，摇晃着肩膀说道：“我就是妖域三大妖皇之一，统御着青蛟族，不是我吹，整个妖域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
剑霄微微颔首，“还算你有些用处。其他两大妖皇是谁？实力如何？”
“其他两大妖皇分别是天狼族的天狼皇，妖狐族的天狐女帝，都是神尊境。“
剑霄撇了撇嘴，”神尊也敢称皇。“
青蛟神尊讪讪一笑。
“你接着说。”
“妖族自然比不得往日。如果达到神皇境，就被称为妖祖。”
“妖域有妖祖吗？”
“好像有，听说天狼族有个老家伙，那可不得了，相传从远古时期活到了现在，但是数万年都没有踪迹，估计早就死了。”
”从远古时期活到现在，那不就有数百万岁了。十万年是寿命之障，他能破的了？“
剑霄有些怀疑，虽然妖族比人族寿命更长，但也没这么长的。
人族最长寿的就是三丰道主，活了十三万年，功参造化，难不成妖族那老东西还比三丰道主更强？
剑霄觉得不可能。
他撇了撇嘴，“看来你们妖族很弱啊，比那些纯血凶兽种族弱上太多了。”
青蛟神尊搓着手，撅起脖子，反驳道：“在远古时期，我们妖族很强的，那时候有蚩尤大尊领袖妖族，十二妖祖镇压当世，人族就是那个......那个......”
青蛟神尊勾了勾尾指，看了眼剑霄，被剑霄一瞪，赶忙换了个手指，默默升起了大拇指。
他唏嘘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夜之间，蚩尤大尊失踪，十二妖祖陨落，就连祖地都没了啊。妖族被大肆杀戮，最后只能退居一隅，苟延残喘。这些年，呜呜呜，你知道我们妖族过得有多苦吗？！”
他越说越是委屈，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副极其心酸的样子。
苏歆婉在旁边附和，螓首微点，委屈道：“没错，天下早就没有了我们妖族生存之地，我们妖域也是十二妖祖之一九首天凰身躯化成的小世界，没有九首天凰的守护，早就覆灭了。”
青蛟神尊道：“所以不是妖族，根本进不了妖域。”
“嗯？”剑霄冰冷的眼眸扫了下青蛟神尊，吓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赶忙道，“不过近年来，守护力量渐弱，我能够把大人带进去。”
“最好如此。否则我不介意打爆你们九首天凰的守护。”
剑霄冰冷的话让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苏歆婉脸色惨白，跪在地上，哀求道：“霄公子息怒，请霄公子高抬贵手。若是毁了守护，我们妖族可就彻底没了栖身之地。”
剑霄看向苏歆婉，手掌虚扶，让苏歆婉站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挺为你们妖族着想的。你放心，只要你们不惹我生气，我自然不会乱来。”
“一定一定。”青蛟神尊吓得额头冒汗，疯狂擦拭。
翻过了一座山峰，剑霄三人来到一尊石像前面，一头凤凰张翅欲飞，长着九颗头颅，栩栩如生。
石像经历了无数年的风吹雨打，长满了青苔，有水珠流下，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