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则是坐着九皇女,让人诧异。
“剑霄,孤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臣服,孤可以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剑霄耳畔传来大皇子的传音,眼神微动,转头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对着剑霄微微颔首。
“接下来就是传诏了,孤必能继承大统,你可要想清楚。如果晚了,那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剑霄冷冷一笑,这么快就想排除异己了,算盘打得倒是很精,可惜皇位并不是你的。
剑霄对着大皇子,张开嘴巴,却没有声音,吐出两个字,“做梦。”
“我尼玛。”大皇子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当场掐死剑霄。
太嚣张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等我坐上皇位,第一个就杀了你。”大皇子怒极反笑,对着剑霄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嚣张至极。
老太监掀开珠帘,手持遗诏走出,大殿之中立刻变得鸦雀无声,人人伸长脖子紧盯着那个金黄色布帛。
“皇帝诏曰,九皇女姬婳德才兼备,仁心为怀,将继朕位,为下一任大周神朝皇帝!”
短短十多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众人耳畔炸响。
“什么?不是大皇子,竟是姬婳。”有人太过震撼,竟然直呼九皇女真名。
“怎么回事,九皇女是皇帝,为何我等全然不知。”
“先皇传位九皇女,天哪,这……这……”
朝廷上一片喧哗,好似成了菜市场一般,这个结果超出所有人预料。
大皇子勃然大怒,他想到了所有结果,但唯独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不断回想,让他如疯如魔,恨不得拔出长剑,将殿上所有人全都杀死。
九皇女身穿龙袍,头戴帝冕,缓缓从珠帘后走出,绝美的脸庞透着一股坚毅,隐隐有无上威严露出。
她体内微微发光,身后缓缓出现玉玺的虚影。
玉玺一现,众朝臣的身体立刻有了感应,体内的官印发光,露出臣服之意。
众朝臣脸色一变,“这是玉玺的气息,千真万确。”
“九皇女已经被玉玺认主,真的是下一任皇帝。”
“她是神朝之主。”
大皇子脸色阴沉,要滴出水来。
原来以为幽皇大战,玉玺必定重创,没想到这么快就认主了。
该死,该死!
父皇你何等不公?为什么宁愿给一个无用女子,也不给我?
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我?
一股股怒意如同汪洋大潮将他淹没,他的双眸出现了两道猩红,如同进入绝境的虎狼,欲要拼死一搏。
剑霄紧紧盯着大皇子,只要他一有动作,自己就会出手,当场击杀。
“大哥。”
淡淡的两个字,将大皇子从狂乱的思绪中拉回,大皇子寻声望去,正对上五皇子温和却又显得冷漠的眼神。
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让大皇子打了个冷颤。
他清醒过来,扫视着四周,朝臣耸动,却缺少了主心骨,有些眼中已经露出臣服之意,而殿外,人头涌动,隐隐有铠甲声传来。
虽然大部分朝臣都支持自己,但终究失了先机。
他紧握拳头,指甲深入掌心之中,隐隐有鲜血流出。
剑霄眉头紧皱,迟疑地看了眼九皇女。
他在想要不要动手?
九皇女看着曾经熟悉的大哥,心中一软,微微摇头。
哎,婳儿终究是太心软了。
如果今日不杀他,放虎归山可就麻烦了。
剑霄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没执着。
这终究是他们皇室内部的事情,自己不宜插手过深。
皇后对着礼部大臣叮嘱道:“速推演星象,准备好登基大典。”
……
退朝之后。
大皇子匆匆离开大殿,看了眼五皇子,看到他满面春风,正站在九妹身旁,一脸恭维,心中就感到一阵恶心,想吐。
御书房中,剑霄看着九皇女,不满道:“为什么不杀了大皇子?我已经命令龙神卫封锁四周,这是最好的机会。”
九皇女好似做错了事情,低着头一脸委屈,“他终究是我大哥。如今木已成舟,他一定会悔过的。”
旁边皇后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狡猾之色,欣慰地点了点头,“没错。他大势已去,肯定不敢乱来。你即将登基,还是不宜杀戮。等登基之后,民心归顺,社稷稳固之后,再定罪不迟。”
剑霄感觉十分无语,你们这想得也太好了,大皇子要是这么好,轻易就认输,那他就不会勾结重生会了。
他疑惑地看了眼皇后,感觉她的态度与昨日十分不同。
待皇后走后,九皇女挥退了其他人,露出柔弱的表情,倚靠在剑霄身上,低声道:“对不起,但我真的下不了手。皇位对我而言,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但大哥不同,他自小待我极好,我相信他会改邪归正。就让我自私这么一回,好吗?”
剑霄摸着她的长发,叹了口气,他还能说什么呢?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不用说这是皇家之事。
她要任性就让她任性吧。
如果不是亲自经历一些磨难,又怎么能成长?
“对了,皇后昨天有出门吗?”剑霄随口问道。
九皇女摇了摇头,“五哥回来,母后十分高兴,一直待在凤宫,没有出门。”
“什么?”剑霄心中一惊,察觉到自己漏了什么,漏了五皇子。
那个温文尔雅、好似与世无争的五皇子。
“其余几位皇子呢?有什么动向?”
“四哥被父皇斥责,一直在王府中称病,没有外出,其他几位哥哥应该都在回神都路上。”
剑霄摇了摇头,他们是在回京路上,还是......已经回京了,感觉神朝就如同深不见底的泥潭,暗流涌动。
一会儿后,剑霄回到府邸,冷清月、冷风歌迎了上来。
剑霄将朝中的事情简要说了下。
望月兔龇牙咧嘴,挥舞着狼牙棒,大喊道:“那个大皇子太嚣张了,下次若让我见到他,定将他打得半身不遂,终生不育。”
冷清月紧蹙柳眉,低声道:“幸亏你没有在朝堂上动手。”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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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