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借我一点，我又不是说不还。”
说着，她打了小饭一下，“你跟你大哥哥说说，让他借点钱。”
小饭咬着牙，拼命地摇头。
她年纪小，但她不傻。
大哥哥对她很好，她不能对不起大哥哥。
她知道她娘拿了钱一定会去赌的。
赌完了就没钱还了。
小饭娘气道：“我真应该把你卖了，吃里扒外的东西。”
剑霄眉头一皱，为小饭感到伤心，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想到一个主意。
剑霄掏出一个钱袋子，抛起来，戏谑道：
“诺，不就是借钱吗？”
里面传出叮铃铃的声音，好像银两还不少。
小饭娘露出市侩的表情，激动道：“借我一两银子?”
剑霄冷笑了声，从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道：“我可以给你银子，你也不用还。”
小饭娘眼中露出贪婪之色，死死地盯着那银子，这起码得十两吧。
她愣愣道：“不用还？”
“嗯，不用还。”
小饭娘感觉头晕晕的，就好像被天上掉落的馅饼砸晕了一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饭娘眼巴巴地看着那银子，双手就要抓住，嘴里却不好意思道：“这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说的不好意思，身体却很诚实。
“慢着。我还没说条件呢。”剑霄合拳收起银子，打趣道。
小饭娘赶忙道：“你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眼神直勾勾看着钱袋，恨不得把它吃了。
剑霄嘴角右边微微翘起，冷笑道：
“你想想你有什么东西能够卖给我的。”
小饭娘愣愣地看着剑霄，然后恍然大悟。
暗道公子有眼力。
懂得年纪大的，成熟女人的魅力。
年纪大，花样多，能伺候人。
她上下打量了剑霄一眼，身影一歪，就要靠在剑霄身上。
嘴里笑嘻嘻道：“公子早说嘛，奴家自问还是有些姿色的，会些姿势的。”
“观音坐莲入门功，铁锁横江小意思。”
说着，又抛了个媚眼。
吓得剑霄一个激灵，赶忙一把将她推开。
卧槽，你对自己的姿色得有多自信。
你也不看看我的姿色，
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霞姿月韵、才貌双全，帅气的一塌糊涂。
我会看得上你？！
想着，他打了个哆嗦。
小饭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整理了下散乱的鬓发，“呵呵，刚是不小心跌倒了。”
她不死心地拉了拉领口，露出一抹深凹的曲线。
我信你个鬼。
剑霄慢悠悠地转头，非礼勿视，这娘们想害朕。
只是，好大。
双龙取珠估计是等闲之事。
果然人不可貌相。
剑霄作势就要收起钱袋子，嘟囔道：“钱不要的话，我就收起来了。”
小饭娘立刻急了，到嘴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了。
她瞥了眼小饭，恍然大悟，这小子是看上自家姑娘了，估计想要买回去做个丫鬟。
她眼珠子一转，高兴道：“小饭，来，小饭。”
小饭娘抓起小饭的手，露出和蔼的笑容道：“小饭，你喜不喜欢大哥哥啊。”
小饭仰着头，婴儿肥的脸蛋红彤彤的，娇憨道：“喜欢。”
小饭娘问道：“那娘让你去大哥哥家做暖床丫鬟，伺候大哥哥，你愿意不愿意？”
暖床丫鬟？
剑霄愣了下，他可没这么说啊。
小饭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露出娇憨的笑容，奶声奶气道：“愿意。”
小饭娘高兴地抬起头，道：“公子，小饭答应了。这样吧，公子给我十两。”
她犹豫了下，不是因为钱太少了，而是觉得剑霄应该会出的更多。
她咬了咬牙，颤巍巍地伸出两个手指，不确定道：
“不，是二…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我就把小饭卖给你。”
她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剑霄不肯的话，她就立刻改成十两。
毕竟外面十六岁的黄花闺女也就四五两银子。
“好！一言为定。”剑霄应道，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小饭娘不敢置信地一把接过银子，放在嘴中咬了好几下，一脸贪婪如同财狼一般直勾勾盯着银子。
“二十两银子，这是二十两银子。”
小饭娘有些晕眩，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为了区区的二十两银子就卖掉了自己的女儿，她一点都没有感到罪恶。
或者对她来说，这不过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毕竟，这又不是第一次。
剑霄看了眼小饭，小饭两眼泛红，显然意识到她娘这是要把她卖了。
她双眼含泪，紧紧抓住娘的衣服，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娘，小饭不要离开娘。”
小饭娘一把打掉小饭的手，不耐烦道：
“你个赔钱玩意，哭哭啼啼做什么。公子是大富人家，你跟着他是吃香的喝辣的，你哭什么哭。不许哭，把眼泪憋回去。”
小饭听话地吸了吸鼻子，将流下的鼻涕吸了回去。
她两眼汪汪地看着娘亲。
小饭娘丝毫没有看她，使劲地搓着银子，好像这是她最大的宝贝，
“我的乖女儿真乖。哈哈，不然我去哪里赚这么多钱。”
说着，她蹲下捧起小饭的脸，在她脸上亲了一个。
“我的乖女儿。哈哈。不要怪娘，以后你也吃香的喝辣的。你真是娘的财神爷啊。”
剑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当着孩子面讨论买卖的事情，有些残忍。
但这是必须的。
他必须让小饭看清楚她娘的真实嘴脸。
毕竟小饭深爱着娘亲。
“以后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他顿时感觉心头一松，压在心头几天的大石头总算搬开了，神情舒畅。
“钱你已经拿到了，给我写个卖身契。我们两清。”剑霄露出一个复杂难明的神色，说道。
“呃。”
小饭娘想到卖身契还在陈执事那里，心中一惊，顿觉糟糕。
只是要让她把到手的钱吐出去，打死她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