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琬卿说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玄澈施礼:“殿下……要多保重。”
语毕,还未等玄澈说话,祁琬卿转身便进了府门。
玄澈在府门外又怔怔地站了许久,直到薛燃提醒他该与施文宣回院子去疗伤,玄澈才回了神。
回到自己的院子,玄澈一脸落寞。
施文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说殿下,咱能不能不总耷拉着一张脸,就算你不考虑我们的感受,也该顾虑一下自己的身体不是?”
可玄澈就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色仍旧不好。
“又是因为琬儿?”
玄澈看施文宣:“她说她要走了,就最近。”
玄澈突然出声,吓了施文宣一跳。
施文宣看玄澈:“到底怎么回事?”
玄澈正了正身子:“方才琬儿说,林墨的毒已经差不多了,等他那边结束之后便要回山庄去闭关,许是……要三五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施文宣仿佛从玄澈的语气里听出了颤抖。
“说是三五年,可我知她脾气,之前我伤她太多,她许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施文宣无奈地看着玄澈:“就因为这点事情你就如此郁闷?这种状态怎么能好好解毒?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治不好你。”
玄澈闭了闭眼睛,从前他以为要把祁琬卿推出去就好了,可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殿下,其实你对琬儿的心意我们大家都知道,可现在情况不同,你要做的是先保证你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我知道,如今我说这话有些不好做,可我觉得殿下如今都有些失了理智了,那琬儿是说林墨身上的毒好了再走,而且她要先与我一起去缥缈峰的,殿下都忘了吗?”
玄澈抬头:“那又如何?”
“首先,林墨的毒到底好没好是不是要我和师父说了才算?”
玄澈眸子一亮,脸上瞬间就有了些神采。
施文宣继续道:“其次,琬儿要随我一起走,只要我说我还有事情没办完,让她等等那她就走不了,所以啊……殿下您到底在郁闷什么呢?”
玄澈的脑子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看施文宣:“既是如此何不早说,害得本殿一直担心。”
“我是觉得就凭殿下您怎么可能这件事情想不明白被?殿下从前套路琬儿的那些小手段呢?”
“我……”
施文宣说着,拍了拍玄澈肩膀:“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了,琬儿走不了的。”
玄澈脸上终于不再是死气沉沉:“多谢。”
夜里。
玄澈的浴房里传出浓浓的草药味。
施文宣和长公主皆是面色凝重地看着浴桶里的玄澈,他们现在用药浴的方法尝试帮助玄澈打通身体经脉,以用草药的药性驱赶玄澈体内毒性。
几个时辰过去,浴房里的三个人皆是浑身密汗。
长公主睁眼看了看施文宣:“如何?”
施文宣摇头:“师父放心,弟子无事。”
两个人撤了内力,施文宣看长公主:“师父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殿下身上的毒性不似之前那么狠了,今日我们用内力也更好推进。”
长公主点头:“我也发现了。”
说着,长公主又看施文宣:“对了,琬儿那边?”
“师父放心,琬儿那边我已经搪塞过去了,她现在还在药房里配药,师父给琬儿留的那些药方都是极难的,估摸着这丫头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那就好。”
“可是师父,咱们用此种方法虽然有效,可收效却甚微,总不是长久之法。”
“我也明白,可如今我能想到的这只有这一种办法,再不然,就只能是那林蓉蓉了。”
“师父知道了?”
长公主点头,上午你们发生冲突之后澈儿就让人围了林府的院子,我也紧跟着审了一下,那林蓉蓉,果然是澈儿解毒的关键。
话到此处,浴桶里的玄澈微微动了动,感觉毒性被压制了许多,身上也轻快不少。
“师父,既然那林蓉蓉能给殿下解毒,不如就让殿下先要了她?保住命才是关键,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玄澈在浴桶里低低出声,施文宣没反应过来,继续道:“大不了殿下两个都娶了,反正琬儿是郡主,身份也高出她许多。”
说完,施文宣这才反应过来玄澈已经醒了,他朝着玄澈看去,只见玄澈正目光不善地看着他。
“啧,殿下也别这么看我,我这不也是为了殿下好吗?琬儿那丫头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