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受伤,包扎(1 / 1)

祁琬卿轻轻一笑,眼角眉梢皆是媚意:“方才不是殿下说的要我住在这吗?不然……我出去?”

祁琬卿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却被玄澈一把拉住:“你睡,本殿去软塌上。”

祁琬卿挑眉:“那就委屈殿下了?”

祁琬卿伸手挡了幔帐,然后便躺在床上想事情。

不知不觉的,祁琬卿就睡着了,但这一觉她睡的极不安稳。

梦里又回想起了上一世惨死,还有被她连累的莫家和玄澈。

隐约中祁琬卿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以为是做梦,但头脑渐渐清晰,发现不对劲。

她一下子坐起身,撩起幔帐,却见玄澈坐在软塌边。

外面天已经渐亮,屋子里不是很黑,她可以清晰地看到玄澈有些泛白的脸色。

“殿下怎么了?”

祁琬卿跟在长公主身边学了不少医理,也闻到了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

祁琬卿反应了一瞬,连忙起身来到玄澈身边。

玄澈微眯着眼睛,察觉到祁琬卿方才睁开眼:“琬儿……”

气若游丝。

祁琬卿连忙扶着玄澈坐到床边:“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玄澈摇头:“琬儿那里是不是有内服的伤药?给我一些。”

“好。”

祁琬卿连忙拿药,玄澈服下之后调息片刻方才脸色渐缓。

“怎么样?”

“琬儿,我们得离开这里。”

“离开?那我们去哪?”

玄澈睁开眼看祁琬卿:“去更危险的地方,你敢不敢?”

祁琬卿怔住:“去哪里?”

“如果我今日提出要离开,林义势必会给我们安排一处单独的别院,但那里也会布满了他的眼线,琬儿,如果你不愿……”

“别说了,我去。”

玄澈点了点头:“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我身上有血腥味,你想办法帮我掩盖一下。”

“血腥味?”

祁琬卿略想了想:“这好办。”

说着,祁琬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玄澈从祁琬卿的笑容看出一丝诡异。

半个时辰之后,玄澈以“不方便”为借口成功带着祁琬卿出了郡守府,也正如玄澈分析,林义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又大又好的府邸。

据说是前朝太子的行宫,现在一直被当做驿馆用。

但边城苦寒,尚都城基本没什么大官来,这回玄澈住进来倒也算是身份符合了。

此次,同来一起住的人还有九公主和施文宣。

白天忙活了一整日,直到晚上才安静下来。

“薛燃,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

薛燃离开,施文宣开口:“要换的药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就在箱子里,我现在去给你熬药去。”

“好。”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祁琬卿转头看向玄澈,这才发现他脸上已经布满了细汗。

“殿下。”

祁琬卿伸手往玄澈身上探去,这一整天玄澈就是硬挺着,估计现在伤口已经很严重了。

然而祁琬卿刚伸出手就被玄澈握住了手腕:“我这没事了,你早些回去休息。”

言罢,玄澈抬头喊人:“薛焰,送郡主回房。”

薛焰是薛燃的师弟,也是玄澈暗卫队的统领,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了得,平日若没有重要的是他是不会出现的。

祁琬卿可不傻,刚刚她去碰玄澈的衣服时分明是感受到了一丝粘腻感,玄澈穿着黑衣看不出来,但很明显血已经渗出来了。

“你赶我回去做什么?我给你换药不行吗?”

祁琬卿有些急,边说边抬手去扯玄澈的衣襟。

“嘶啦~”

衣襟被扯开,左胸处厚厚的绷带上全是血迹。

祁琬卿惊住了:“这?这是?”

祁琬卿知道玄澈受伤了,但没想到会这么重。

“这是谁伤的你?”

祁琬卿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伸向玄澈的衣襟里。

“殿下,属下来接郡主。”

话音落,薛焰直接开门进来,然而祁琬卿的手还停留在玄澈的衣裳里面。

祁琬卿吓了一跳,立刻把手拿了出来,薛焰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郡主和殿下……这是干啥呢?

“出去!”

玄澈沉了脸色,语气也跟阴沉。

薛焰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地退出房间。

薛燃看他:“怎么了?”

“师兄,刚刚是不是殿下叫我,说让我送郡主回房?”

薛燃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所以,师兄你也听到了?不是我听错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

薛焰看了一眼屋子里,然后满脸不解。

薛燃也不懂了:“你刚刚进去看到什么了?我怎么听着殿下让你出去呢?”

“说的是啊,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我刚刚进门的时候看到郡主的手在殿下的衣服里面,我……唔……师兄你干嘛捂我嘴?”

“嘘……主子的事情也是我们能瞎说的?”

薛焰怔了怔,随即恍然大悟一般:“我说的呢,原来是……”

薛焰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怪我怪我,刚刚太没眼色了。”

而此时的屋子里,祁琬卿正盯着玄澈胸前的大片血迹红了眼眶。

前世的她没见过玄澈受伤,玄澈每次见她都是一身的肃杀之气,威风凛凛,她临死之前玄璟说玄澈被他砍死,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

她现在看着,突然心头一抽一抽的疼。

一见祁琬卿这般模样,玄澈有些心慌了,从前的祁琬卿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哭的,如今这般可是为了他?

她眼神里的慌乱和无措是那么真实,竟是让玄澈想着该如何安慰她?

片刻,玄澈伸手拉住祁琬卿:“没关系的,我不疼。”

不说话还好,这一句下来,祁琬卿的眼泪立刻就出来了。

可她也没闹,只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殿下别赶我走,我给殿下包扎好不好?”

玄澈满眼的心疼,他抬起没受伤的手给祁琬卿擦眼泪:“好,你想做什么都行,就是别哭了,好不好?”

听到玄澈的话,祁琬卿赶紧擦了眼泪,然后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包扎用的东西。

玄澈坐到床边看着祁琬卿,意外地发现她换药的手法竟然十分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