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的脚步微微一顿,他垂眸却看祁琬卿,却见祁琬卿把脸往他怀里又挤了挤。
玄澈心头一阵舒爽,紧接着便不顾玄璟的话,径直抱着祁琬卿上了马车。
到了马车上才发现祁琬卿有些不对劲:“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祁琬卿的脸色苍白,想说话,却只动了动唇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她身子发晃,玄澈赶忙凑过身子:“祁姑娘,你……”
玄澈话未说完,只见祁琬卿身子一沉,人就栽倒到了玄澈怀里。
正待此时,玄璟也上了马车,正巧就看到这一幕。
玄璟来此就只带了这一辆马车,此刻即便是他想要出去都没地方。
“皇兄,祁三姑娘这是怎么了?”
玄澈脖颈处感受到了祁琬卿额头上的温度,他紧紧地皱着眉:“许是伤口发炎,有些发烧了。”
“那该怎么办?”
玄澈略想了想:“酒,有酒吗?”
玄璟愣了一瞬:“许是暗格里还有些,皇兄看看。”
果然,玄澈从马车暗格里取出一壶酒。
玄璟这是凑过来想要帮忙扶着祁琬卿,可玄澈却不撒手,他一只手抱着人,一只手拿着酒壶咬去瓶塞:“琬儿,醒一醒。”
玄璟在一旁有些尴尬,玄澈和祁琬卿有婚约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玄澈一直对这个未婚妻不满意他也知道。
刚刚在山洞里,他一眼见到祁琬卿便觉惊艳,想到玄澈对这门婚事的态度,他心中不免升腾起一丝暗喜。
可眼下,看着玄澈的样子却并非是对这门婚事不满的样子。
他思索间,突然面前多出一个酒壶。
正是玄澈手中那个,此刻的玄澈双眼正看着祁琬卿,一手把酒壶递给他。
玄璟接过酒壶:“如何?祁三姑娘可好些?”
玄澈未说话,只用手中那浸了酒的帕子给祁琬卿擦脸和额头。
“琬儿,琬儿好些了吗?”
许是听到他的话,祁琬卿动了动身子,微微睁眼看了一眼玄澈,然后便又睡了过去。
“皇兄莫急,等咱们回到大帐便可请医师来看看。”
玄澈未说话,只把祁琬卿抱在怀里,祁琬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不住地往玄澈怀里拱。
玄璟觉得有些看不下去眼,便转了头看向另一边。
马车行驶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回到营地,他们人一下马车那边九公主就冲了过来:“太子哥哥你们回来了?”
然而玄澈怀里抱着祁琬卿,丝毫没搭理九公主的问候。
“薛燃,去把施文宣找来。”
“是。”
施文宣家中虽是将门,可他偏偏醉心医术,与长公主也是时常有切磋。
祁琬卿被狼群围攻的事情不是偶然,更不是意外。
玄澈不傻,他心里基本已经猜到是谁,只是不好说明罢了。
薛燃脚步快,不过片刻施文宣便带着医箱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惨白?中毒了?”
施文宣大惊小怪,玄澈肃着脸:“哪里那么多话?”
“不是,是你看这丫头,这脸色惨白的我还以为……”
“住口!”
祁琬卿现在昏迷着,浑身也满是泥土,施文宣坐到床边给她诊脉,半晌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施文宣看玄澈:“问题倒是不大,一会吃了药就会退了热,只是这丫头的脉象怎么如此奇怪?”
“如何奇怪?”
“我也说不上,只是这脉象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为何人还是昏迷不醒?”
“别走,你别走~”
正在此时,祁琬卿那边低低开口,嘴里呢喃着什么。
玄澈赶忙凑过去,祁琬卿却不说了。
“她刚刚说什么?”
玄澈问施文宣,施文宣挑眉:“好像是说什么别走之类的,我也没听清。”
话落,施文宣又看玄澈:“怎么?你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