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海洲的绝大多数人来讲,四天神柱被斩断一事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也许有一些人发现术法又能使用了,但在术法已经绝迹数百年的今天,又有多少人愿意从头学起呢?
化神级以上的强者倒是感受到头顶上的某种限制消失了,但即便在过去,能突破到还虚大宗师的化神强者同样寥寥无几,对一个只跑到两百米的人来讲,终点究竟是四百米还是八百米并没有太大意义。
因此,即便素国政府向全海洲发布了这一消息,并将藐天会列为最高级别的通缉对象,发布巨额悬赏,其他国家的国民对此也是将信将疑,抱有“这是素国排除异己的新手段”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数,即便是相信此事的人,也大多抱着“关我什么事”的想法。
都说温水煮青蛙,人跟青蛙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如果不是一下子将水加热,而是一点点的升温,人是不会从锅里跳出来的,毕竟没有切实的伤害到自身的利益。
甚至即便受到了伤害,若伤害得太轻,人们往往也会选择忍耐,等到他们发现水温高得不像话,连皮肉都被烫熟的时候,再想跳出锅去,已经来不及了。
但不管外界的人怎么想,连山市的市民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用满城缟素来形容亦不为过,参加四强赛颁奖典礼的观众加其他工作人员接近两万之数,在魔茧出现后,有将近一半的人身亡,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跟尸怪战斗的能力,被乱石砸死,被恐慌的人群踩死,以及被魔茧内壁夹死的也不在少数。
异变后的一周内,连山市的市民不是参加自家的葬礼,就是参加亲戚朋友的葬礼,日日夜夜都能听到啜泣声,城市的各个角落中洋溢着悲伤的旋律,满大街是飞舞的纸钱,而即便是做葬礼生意的人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也有家人亲戚在葬礼的名单上。
连山大学也有不少学生葬身在异变中,除了通知家长外,学校给所有意外身亡的学生举办了一场集体追悼大会。
在一连排的黑白照片中,第二武术社众人见到了楚庚寅那张称得上英俊的脸,不由得为之唏嘘。
“这可真是……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家伙居然就这么走了,实在太没道理了。”
即便是对楚庚寅反感最甚的柯茶菁,也没想过让对方死,在听闻对方死讯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觉,并非兔死狐悲,亦非幸灾乐祸,而是一种更加微妙的情绪,毕竟讨厌归讨厌,但离仇恨还远着。
司明也大感意外,他还以为像楚庚寅这样的角色,会在失去全国大赛资格后,心怀怨恨,用各种阴险卑鄙的手段报复第二武术社,像个丑角一样不断跳出来恶心人,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然后被他一掌拍死,结果居然就这么“半途而废”了。
从尸体的伤势分析,在异变发生的时候,楚庚寅没有遇害,毕竟他也是武艺高强之辈,在这个时间点阵亡的都是身手一般的普通人,但混乱中他也与同社的队友分散了,在一起的只有另外两位同学,然后三个人一起遭遇了尸怪流,而且跟柯茶菁等人的情况相同,都被堵在了角落里。
不同的是,三人中没有一个叫辰时迷的家伙,没人揭开平时一直用装疯卖傻来掩藏的秘密,帮助大家突围。
最后,他们被尸海战术耗光了体力,力竭而亡。
对此,司明也只能感慨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小说中反派的生命力总是特别顽强,明明是那种低情商特别能作死的家伙,居然非要等撞上主角手里才会死,可在现实中,这种人根本活不久,指不定就被某位仇家干掉,或者丧命在一场意外中,主角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顺带一提,辰时迷挥出那一爪后,便精疲力竭,萎靡不振,如今正在住院,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一击超人”。
“邈天会如今浮上台面,真正的目的也已暴露,也就意味着他们最大的优势消失了,尽管依旧是敌在暗我在名,可手中有了追查的线索,接下来只要墨侠卫真正行动起来,针对四天神柱进行调查,不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社团活动室中,司明把从乐正瑶口中得知的情报告知了虞疏影和慕容倾。
“不好说。”虞疏影冷笑两声,“那个女人不是提到了‘事实应该是反过来’,并非是邈天会渗透政府高层,而是政府高层中有人就是邈天会的成员,说不定还是个元老,其实想一想就知道了,武力威胁且不提,一个人数不多的神秘组织,哪来的情报渠道,还有科学研究可不是凭一双手就能弄的,没有相应的实验器材和资源,能弄出屁个成果,搞科研可是要投入大量的资金,这些资金从哪里来?”
“神秘组织啊……”
司明有些感慨,地球上不可能存在有威胁的神秘组织,因为地球上的人类个体力量太弱了,他们的武力全靠武器支持,别说几十几百号人,就是几百万人也不够用,没有土地,没有资源,也就意味着你没有足够的工业和武器,哪怕拿到了一百年后的未来科技资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啥也造不出来,神秘组织在地球上就是个笑话。
但是在一个一切伟力归于自身的世界就不同了,一名还虚大宗师就相当于人形自走核弹,倘若有一天他突然发疯想要报复社会,那便比任何一个恐怖组织都要厉害得多,碰上像美国这种三流国家,甚至能完成一人灭国的壮举,在这样的世界里,由少数强者聚头成立的神秘组织就极有威胁性。
虞疏影继续道:“通常而言,正道组织都是由弱变强,一点一滴搭建起来的,但邪道组织都是突然冒出来的,而且一现身就有相当的实力,为什么?因为邪道组织若存在弱小的阶段,早把它扼杀了。由此不难推断,邪道组织里的人都是由正道组织里的强者背叛过去的。
其实我怀邈天会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有基地的邪恶组织,而是类似天志宫,组织里的成员本身就是某个领域的大能,比如一位富甲天下的豪商,他在明面上有着庞大的财力和物力,而这些跟邈天会没有任何关联,但他却可以用这些财力物力为邈天会服务,这便可以解释邈天会的情报渠道以及超前的技术从何而来。”
慕容倾皱眉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他们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既然在正道上已经声名显赫,功成名就,何必加入邪恶组织给自己增添污名?”
虞疏影道:“很简单,有一些事情是无法用光明的手段解决的,比如一些不人道的科学研究,拿活人做实验品,而且需要的量非常大怎么办?身为正道中人的他们是不能做这些事的,但一个邪恶组织做这种事情就非常自然了,将正道的自己和邪道的自己分割开来,互不干涉,却又能享受到两个身份带来的利益。”
这也是虞疏影创建黑帮的原因,能够同时拥有白道跟黑道的力量,当然,她并没有故意隐藏身份,毕竟她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没有太多顾虑。
慕容倾沉默了一会,叹气道:“虽然我无法认同这种做法,但不可否认,确实有人会这么做,不过在邈天会已经被全洲通缉的当下,我认为就算是政府高层也不敢出手包庇它,倘若真有这么一号人的话。”
司明道:“这种事还是交给师傅他们去烦恼吧,政治博弈不适合我们,眼下我们应该做的还是继续修炼,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我打算趁着寒假去找萧师伯,铍玉法身承受不住我的极限力量,还得进一步强化才行。”
如果能将《太素衰裂真经》修炼到汞合金身,便足以承受住三种特殊能力的叠加,那么再次对上蛾皇……估计还是留不住。
不提对方超凡的速度,同级强者战斗,除非双方都抱有一决生死的决心,或者设好埋伏,采取找帮手断掉退路,以阵法围困等手段,否则其中一方下定决心逃跑,另一方还真拦不住,击败、重伤不难,想斩杀就很难了。
但多一张底牌,至少更有底气,战斗的时候也能更加游刃有余,蛾皇速度虽块,力量却很一般,拥有汞合金身的话,便能无惧对方的攻击,可以强行催动极招,不怕被打断。
另外,还得向乐正瑶讨要全套的《九韶定音诀》。
当初司明之所以会被乐正琼一招制住,不仅因为乐正琼亲手指导他修炼无空音流,对他知根知底,更因为对方拥有完整的《九韶定音诀》,自然能轻易揉捏他这个残篇。
下次再对上乐正琼,若司明不想重现上一战的状况,要么废去体内的无空音流,要么拥有完整《九韶定音诀》,与对方站在同样的高度上,作为一名勇猛精进的武者,自然要选择后者。
自从姐妹决裂后,乐正瑶现在是咸鱼一条,学校的课程都已经停掉了,整天宅在家中,虽然没有醉生梦死,但也活得如行尸走肉,若能以帮助她押回乐正琼为条件,应当不难得到全套的功法,何况出了这么一档事,乐正家族想不付出点代价,恐怕闯不过这一关。
此外,身体已经恢复,绝脉的情况也由于破而后立,得到了缓解,司明已然能修炼正统的内功心法,这方面也要好生挑选。
《太素衰裂真经》、《九韶定音诀》、内功,这三个方向是司明给自己定下的修炼计划,完善自身的武学体系,弥补各处短板。
这方面慕容倾也有自己的想法:“我准备去找师傅进行特训,原本这个学期也有修炼计划的,但师傅说我前段时间绷的弦太紧,一味压榨只会累坏身体,才让我安心休息一段时间,现在是时候恢复过去的训练节奏。”
两人说完后,将目光转向虞疏影。
“你俩别看我,我可不是修炼狂,跟你俩走的不是同一个路子。”虞疏影连忙摆手,接着装腔道,“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自身的不足,就用外物来弥补,我从我师傅那里得到一个消息,大概是因为神柱被砍断,永恒结界的力量被削弱,一些过去只能当做装饰品的符文技术恢复效果了,因此玄甲的小型化已经有了解决的思路,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带一件玄甲在身边,随时随地投入实战。”
“这倒是个好消息!”
司明眼睛一亮,若有朱雀玄甲辅助,他便能跟上蛾皇的速度,不至于一味的被动挨打,而且他还记得当初博士的介绍,朱雀玄甲可是自带阵法的,以他如今十一级的内功修为已经可以使用,只是维持不了太久,常规战没指望,关键时刻用来必杀一击算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所谓的小型化该不会是弄成一枚水晶,要穿玄甲的时候喊一句‘变身’吧?”
那画面,想想都挺美的,或许用在实战上没多大意义,但耐不住够帅够有型啊。
我有姿势我骄傲!
就在虞疏影打算开口泼冷水的时候,活动室的大门一下子被推开来,一道人影焦急地闯了进来,正是本该处于咸鱼状态的乐正瑶。
“你们果然在这里,太好了,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此时的乐正瑶不仅素面朝天,甚至连衣服都没整理好,可以看到透过罩纱看见内衣的痕迹,肩膀上甚至露出了两条带子,简直比女汉子还要邋遢。
但平日里最在乎外表的乐正瑶对此视而不见,快速道:“我翻了姐姐的房间,结果翻出了一条她留下来的暗码,我用她最喜欢的一首歌的旋律进行破解后,得到了一条消息,邈天会的下一个目标,第二根四天神柱就在法国首都。”
平行世界—阿尔卑斯的少女
生日宴会后,众人已是酩酊大醉,司明建议用内功化解酒精,但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听进去,如聂琬芷都已经醉倒在地,呼呼大睡了,没柰何,干脆就在乐正家的豪宅过夜。
司明进入房间后,正打算运功逼出酒气,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然后就见穿了一身单薄睡衣的红豆闯了进来,原本足以遮住大腿的睡衣,因为途中遭遇某种巨大的阻碍,堪堪只到腰间,露出了一条粉红色的蕾丝**,上面还有萌萌的小兔子的图案。
上面是大兔子,下面是小兔子吗?司明思忖道。
“洗澡去吧。”
“呃,刚才好像出现幻听了,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一起洗澡去吧!”红豆拉着司明就往房间外走,兴致勃勃道,“听管家介绍说,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浴池,非常适合泡澡。”
“总觉得你的逻辑不大对,跟你现在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司明打量了一下,“脸上还有红晕,看来是喝醉了还没清醒,先去**休息一下吧。”
红豆鼓起嘴抗议道:“才不是呢,我现在清醒得很,脑子比以前转得都快,而且前阵子我连着画了三天三夜,一直都没有洗澡,所以现在想要洗澡不是很正常吗?”
“呃,我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为什么要拉我一起去呢?”
“小明身上也有很重的酒气不是吗,这个时候就要泡一下澡,对身体健康也有好处,要不然可是会被人说成邋遢大王。”
“才不想被一个三天没洗澡的家伙这么说,而且就算是这样,也不用两个人一起洗吧?”
“一起洗可以一起解决,这样比较节省时间……啊。”红豆好像想到了什么,面带歉意道,“难道小明是因为那里太小,觉得自卑才不肯一起洗澡吗?其实没关系的,我在书上看到的过,重要的是技巧,长短其实是很次要的因素,因为女性的敏感点大多在靠外面一点的地方,男人的太长了反而会觉得不舒服。”
“你看的是哪门子的书啊!而且跟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倒不如说这方面我还很有自信,毕竟走的是炼体这条路的,‘各方面’都得到了成长,我要是换上女装的话,就是大(哔——)萌妹……喂,你到底让我说了啥!”
只要是男人,被质疑这方面的能力后都会下意识的进行反驳,司明在一连串的吐槽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所的话,不禁有些尴尬:“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洗不可,跟男生一起洗澡不觉得很怪吗?”
红豆理直气壮道:“我不是想跟男生一起洗澡,而是想跟小明一起洗。”
司明哑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真要被证实那方面的能力有缺陷了,他又不是日漫里的后宫废材男,因为某种默认的规定,面对再大的**也只能刀枪入库——你情我愿的事,单枪匹马也要往前冲。
乐正家的豪宅的确是设施齐全,与其说是浴室,倒不如说是澡堂了,浴室门口还有一间二十平的更衣室,两边摆满了各类更换的洗浴用品,浴帽、浴巾、沐浴露、玫瑰花瓣……连泳装都有,可想而知里面的浴室有多大。
“在家里洗澡还要穿泳装,这是什么样的心态?有钱人的想法无法理解。”
司明盯着那件相当大胆的黑色泳衣看了一会,转过头来,就看到雪白的一片,差点晃瞎他的眼睛。
那是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有着厚厚的积雪覆盖,形成了雪与冰的晶莹洁白,看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软糯,(后面描写已省略,大家可自行去搜索阿尔卑斯风景图)。
关于阿尔卑斯山,有这么一则古老的传说:天使来到凡间,在一座美丽的山谷里居住下来,还为它铺上了无尽的鲜花和森林,镶嵌了银光闪烁的明珠,许愿说“从现在起,人们都会来亲近你、赞美你,并爱上你”,说的就是阿尔卑斯山的少女峰。
以前司明从来不信,现在突然有些信了,这就是少女峰的魔力啊。
记得有一部动画叫《阿尔卑斯的少女》,想来描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吧,怪不得会被称为经典之作,的确很经典。
司明心神一定,伸出双手拍了拍脸,令神智变得清新:“好、好险,差点迷失在阿尔卑斯山的奇异风光中,这是对意志的一种考验啊,总觉得心性修为得到了提升,是我的错觉吗?”
随即对红豆道:“你脱衣服都不说一下的吗,还我吓了一跳。”
红豆歪了歪头,(后面内容已屏蔽)。
“洗澡当然要脱衣服啊,难道小明在家里洗澡前,还要先报告‘我要脱衣服了’吗?”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司明无言以对,然后他就看着红豆把有着小兔子图案的**也给脱掉。
虽然觉得盯着女孩子脱**是一件非常咸湿的事,就好像内心的邪恶都随着视线倾泻出去一样,但司明无论如何都挪不开目光,仿佛脖子僵硬了一般,因为摆在他面前的就是这么一副美丽的艺术品。
时而陡峭的山峰,时而和缓的草坡,远处雪山白雪皑皑,近处草坡上散布着无数美丽而又绚烂缤纷的野花,美得让人迷醉(后面的描写省略)!
不仅红豆画出来的画是艺术品,就连红豆本人也是艺术品。
司明用手捂着自己的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小明怎么了,我身上哪里有问题吗?”红豆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跟你没关系,只是我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闷骚的一个人,这下我在读者心中的伟岸形象都要毁掉了。”
“听不明白,不过应该是在夸奖我吧?”
“嗯,的确是在称赞你很有魅力。”
红豆嘻嘻的笑了起来:“能得到小明的称赞,我也很开心哩,虽然很想进浴室泡澡,但小明喜欢的话,就多站一会吧。”
然后原地转了一圈,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展现给司明看,一点也没有害羞,对她而言,这就是把自己的宝物跟最好的朋友分享。
司明也不客气,这一回他压下了邪念,用正经的目光进行观察。
红豆的体型很瘦,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的生活习惯太不规律了,经常连着几天几夜不吃不喝不睡,若不是身怀内功,恐怕早就变成病秧子了。
但与纤细的体型相反,她的胸脯强烈地反驳上述事实,圆润饱满又有重量感,这种差异感甚至到了有些不协调的程度,让人不禁觉得,身上其它地方的肉是不是都堆到这里去了。
红豆很少运动,如果这是一个没有内功的世界,她这样的体型大概会导致驼背,以及在年龄增长之后变得下垂,但以上症状都没有出现在她的身上。
超凡的内功修为给她纤细的身体注入了强大的生机,自动朝着最完美的形态调整,即便她的肤色由于长期没有照射阳光而透出不健康的病态色,可胸脯依旧像向日葵一般坚挺,努力的绽放着,宣告着自己的存在感。
“还是赶紧进去吧,别在外面站太久,万一着凉可不妙。”
因为红豆的落落大方,没有故作扭捏,令司明的心态都阳光了不少,尽管还想一直看下去,但他已能压制住本能的欲望,人和禽兽的差别便体现在这里。
“那我先进去了,小明你也赶紧进来啊。”
红豆完全不用毛巾遮掩,开心地哼着不着调的旋律走进了浴室。
“简直像个小孩子。”
司明摇了摇头,脱掉上衣,然后伸手抓住裤子,拉了一下,结果没拉下来,低头看去,发现下半身已经变得很难顺利脱掉裤子了。
……
乐正家的浴池跟小型游泳池差不多大,而且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白色蒸汽氤氲,朦朦胧胧,乍一看倒是跟温泉差不多。
一般人泡澡,都要先在外面搓干净了再进去,以免身上的污垢把池里的水弄脏,但乐正家的浴池是流动的,即便弄脏了,很快也会变干净,于是司明直接走了进去,坐下后,热水差不多泡到肩膀的高度,异常的舒爽,令人忍不住想要发出舒服的感叹。
司明为了保持形象,没有发出这样的声音,红豆就干脆得多,直接整个人沉下去,只留一头散乱的长发漂浮在水面上,乍一看跟闹水鬼似的。
“噗哈——”
红豆从池水中钻了出来,宛若出水芙蓉,通体沾满了水珠,头发往后一甩,水花四溅,不知不觉中又贡献了一副经典的名画,司明的目光自然又不受控制地被吸引过去,被热水浸泡后,原本白皙的皮肤透出了红色,显得分外诱人。
红豆注意到司明的视线,低头看了看,道:“小明想摸我的胸吗?”
“没、没、没这回事!”司明下意识的否定。
“可你的视线一直在说着‘好想摸、好想摸、好想摸’,我无所谓的哦,倒不如说,如果能被人摸的话,至少证明了它长这么大的价值。”
司明平心静气,进入正人君子的状态,一本正经道:“虽然我的确有想摸的欲望,但身为人,就要学会克制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所驱除,否则就成了只会依循本能行事的禽兽之流,有道是‘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哦。”
红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道:“但你已经在摸了啊。”
“诶——”
司明如梦初醒,用力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摸上了雪峰(后续相关动作描写已屏蔽)。
“这个……这个动作其实包含禅意,叫做‘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并非什么下流的事情,而是因为我精修佛法,已经到了一举一动都包含无上禅意的境界。”司明卖力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红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还是装作明白,“那我也想学佛法?”
“什么意思?”
“我想摸小明的胸。”红豆直截了当的说道。
“男人的胸有什么好摸的?”
红豆认真道:“跟我创作作品有关,如果能进一步了解它的弹力与硬度,就能画出更有真实感的作品。”
不清楚对方是真的这么想,还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但在自己已经出手的前提,司明没有拒绝的立场,只能点头同意了。
“喔噢,原来摸起来是这种感觉,没想象中那么硬,感觉比我的还有弹性,男生的胸都是这样的吗?”
“应该不是,我修炼的铍玉法身是柔性横练,所以皮肤会具备一定的弹性,可以用来卸劲。”
小手在胸口轻轻抚摸,司明感觉怪怪的,被女人摩胸还是头一回……被别人摩胸也是头一回,稍稍有点痒,但没有更多感觉,至少没有出现那种硬起来的情况,要不然可就真尴尬了。
话说,男人的**硬起来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吗?
在热气的影响下,司明觉得自己的思想朝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一路高歌猛进。
“小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耳边传来呢喃细语的声音,司明一个激灵,发现红豆不知什么时候靠到了非常近的距离,不知道是酒精还是温水的作用,小脸蛋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往前再递个十公分就能完成零距离接触,而且跟平时红豆的语气截然不同,尤其在呼唤名字的时候,是一种带著笑意的妩媚声调。
“你、你问吧。”司明有些结巴。
“我……可以上了小明吗?”
啥?总觉得哪里不对,是动宾出现了问题吗?还是姿势的问题?
突如其来的问题,加上酒精和泡澡的效果,令司明的逻辑陷入空前的混乱中。
“从小明摸我的胸开始,心跳就开始加快,然后我想让小明也感受一下这种滋味,所以就摸了你的胸,但在摸了以后,我的心跳反而更快了。”
司明还没厘清逻辑,就感受到一具柔软的肢体抱了过来,一种无法形容的香气钻进鼻孔中,沿着血管冲向心脏,挠得他浑身发痒,好似有一头野兽在仰头怒吼,他感觉到自己的理性神经马上就要崩断了。
“我,想要做了……”
想要做什么?
这句傻话司明还没问出口,突觉对方(后方动作描写已屏蔽)。
低头看去,发现一丝丝鲜红从水底下漂浮上来,并不浓郁,在水面上**了一下,便散开来。
“你……疼吗?”
红豆摇了摇头,像八爪章鱼一样抱了过来,咬着嘴唇在司明耳边轻声道:“要我。”
这一刻,司明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裂了,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兽吼,反客为主,一下子便将体位逆转,“噗通”一声两人沉入池水中。
原本平静的池水立时变得波涛汹涌,像沸腾一般不断溅起水花,而且一浪高过一浪,两条赤条条的身影在水下不停翻滚,令大量池水溢了出去。
初时,还能听见苦乐参半的闷声,但很快就变成了愉悦的呻·吟,并且在不断地上升,冲过处女峰,穿透云层,俯视阿尔卑斯山,好似要攀上九天之巅。
两道身影像美人鱼一般在水底下嬉戏,相互争夺着主动权,庞大的怪异之力扩散而出,但被霸道的金刚伏魔之力镇压,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刚伏魔之力渐渐衰弱下来,怪异之力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盛,甚至变得更加精神。
渐渐地,主客之势易位,但水花依旧在翻腾着,不知何时才会平息。
……
学生宿舍里,司明正一脸神清气爽的打扫卫生,尽管从早上开始,就有人说他一脸傻笑的样子,看得人分外恼火,但他知道,那些不过是人生败犬的哀鸣,无须理会。
蓦地,宿舍门被一把推开,红豆兴冲冲的进来。
“小明,我们一起洗澡吧。”
司明一脸黑线,道:“你是不是把洗澡跟什么东西弄混了。”
“哦,那我们交尾吧。”红豆从善如流。
“喂!尽管听说女人在跟男人有了肉体关系后,就会放得很开,但你这也放得太开了吧,而且昨天差不多来了五回吧,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本来司明还对自己身为炼体武者非常有自信,但后来他发现,女人的身体也因为身怀内功而变得更加坚韧,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这句话依旧有效。
果然,过去想在武道世界开后宫的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吗?
“好,好吧,其实我下面也稍稍有些痛,那我们今天只洗澡,这样总可以吧?”红豆撒娇道。
司明态度软了下来:“只是一起洗澡,不能做其它的事情,说好了哦。”
“嗯,我保证。”
……
“喂喂喂,说好只是洗澡的,你怎么又抱过来了?”
“诶嘿嘿,放心啦,我只是蹭蹭,不会放进去的。”
“你骗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