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方凤回来了,却是让他被人嘲笑,说方家已经到了女儿给人做妾,人家都不要的地步。
想到这儿,方大人大火。
看着方凤和她生母有些相似的脸,他怒从心生,扬起巴掌就朝方凤扇去。
方大人习过武,加上方凤这些日子身体本就有些弱,她没想到方大人真的会扇她,倔强的站在那儿等着方大人的巴掌落下。
结果,方凤真的被打了。
方凤捂着脸离开了方家。
余觉卿找到方凤的时候,方凤正蹲在余家后院墙外哭泣。春天多雨,春雷阵阵,大雨如珠。
余觉卿蹲下来轻轻拥住方凤,最后把泣不成声的方凤带回了家。
余觉卿和余母说,他要娶方凤。
余母自然不答应,她这个儿子是她一生的骄傲,可自从遇到谢方凤这个狐狸精之后,一切都变了。
关于方家三女的传言,她听了很多,已经不想再听。
余觉卿和余母说,如果余家容不下谢方凤,那么,也容不下他。
余觉卿带着谢方凤离开了。
余觉卿带着谢方凤去了轻重山,那里的高英寺住持是余觉卿的忘年好友。
在轻重山上,余觉卿和谢方凤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只是没过多久,余家来书信了,余母让余觉卿带着谢方凤回来。
她说,她允诺了余觉卿和谢方凤的事。
余觉卿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欣喜,他牵起谢方凤的手,道:“我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日明。”
余母让余觉卿先把谢方凤送回到方家,然后告诉他她的决定。
余母和余觉卿说,她和方夫人已经定下了他们的亲事。
她允许方凤过门,做余觉卿的贵妾了。
余觉卿惊讶至极,他站起身对余母道:“娘,我不会娶方凤做妾,我答应过要娶她为妻。”
“你也是糊涂了。”方夫人冷笑着看着方凤道:“聘着为妻奔为妾,好好一个姑娘,怎么想不开要和人私奔?”
余母看向余觉卿,道:“能让她进余家门你就知足吧!要不是你带着她私奔去轻重山的事闹得南郡人皆知,要不是她身份不明曾借住余家的事被人『乱』传,我会让她进我余家的门?”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方夫人淡淡的对方凤道:“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贵妾。还未娶妻就定下妾室,余家已经做了最大的妥协。”
“你就希望你自己肚子争气点,在新夫人进门前生下儿子吧。”
方夫人说完,就拂袖离去。
她其实也是气的。
她没想到,定远侯夫人为了把定远侯世子撇出来,会使出这么阴狠的招。
要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谢方凤进方家的门。
谢方凤把头埋在枕头里大哭,眼泪滴湿了绸缎枕面。
南郡里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连余觉卿,带她去山上,也是存了让她做妾的心思。
方嘉说的对,他自幼在南郡长大,是世家子弟。
带自己私奔离家,意味着什么,他会不知道?
横竖亏损的是她的名声,与他一点损害无言,虽然她也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谢方凤被关在了房间了,这次方家的人看她看得很紧。
难道,她真的要一直关在这里面直到出嫁?
嫁给余觉卿做妾。
想到这儿,谢方凤的心就疼。
为什么是他?
谁都可以骗她,唯独余觉卿不行。
谢方凤不吃不喝,开始绝食。
她和衣睡在床上,丫鬟把她嘴撬开喂她吃的,她很快就吐了出来。
麻木的过着,谢方凤想,她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闭着眼『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有人在说话。
“呦,闹绝食呢。”
这是熟悉的声音。
谢方凤本想捂住耳朵不听,可声音就是那样传来了。
“是谁一开始哭着闹着要嫁我表哥,如今如愿了,又做出这被『逼』的样子,真看不下眼。”金染染感叹道:“可怜我的二表哥,以后再想娶贤妻,只怕难得很啊。”
“余二公子惊才绝艳,南郡爱慕他的女子众多,不必担心他的婚事。”方嘉道:“就是你,若到了及笄之年,你二表哥来提亲,只怕你也不会一口回绝。”
“那倒是。”金染染微笑着看着方嘉,故意大声说道:“反正也只是个妾,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呢?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可惜,麻雀还是麻雀。”
谢方凤耳朵『乱』『乱』的,她『迷』糊间好像听到金染染再说,日后余觉卿还要再娶。
他的妻子,她必须每日叩拜。而她的孩子,和她一样,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庶女。
永远被嘲弄,永远被鄙夷,永远被看不起。
她不要!
谢方凤挣扎着坐起了身,又有丫鬟推门进来,她含泪吞咽了那丫鬟喂她的糖粥。
等到丫鬟关门离开后,谢方凤『摸』到脖间的骨哨。
她将骨哨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
那人说,只要吹响骨哨,不管他身在何方,都会知道。
谢方凤不见了。
就在方家众人的眼皮子下,活生生不见了。
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方父先是大怒,随即一叹:“只当我没生过这个女儿。”
金染染去余家时,余觉卿已经瘦的恍如一支竹竿。
看着余觉卿空落落的衣服,金染染想起一句话。
“人在衣里晃,越晃越时尚。”
想到这儿,金染染不合时宜的笑了。
余母嗔怪的看了金染染一眼,这个表侄女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