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很惊讶,她没想到金染染已经分辨出她和方嘉的不同来了。
然后,她问金染染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金染染说她们玩了一小会儿之后,她就看出来了。
方静又问金染染,她为什么不当场说出来。
金染染说,她们俩换过来肯定有她们换过来的理由,如果她们不想说,那她就更不应该说。
“可是她不还是说出谁是谁了吗?”谢方凤百无聊赖的说道:“这个故事你已经和我说过一遍了,为什么又要和我说第二遍。”
“那是因为,当时方嘉威胁她,说她不认出来人,就不让她走。她那时才几岁,哪懂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余觉卿对谢方凤道:“我把这事再说给你听,是想让你记住,染表妹和你两个姐姐的关系是很好的。”
不管金染染现在的『性』格变成什么样,或者说她的真实『性』格是什么样,她在南郡士族女眷中的形象,是非常好的。
不是因为金染染自幼聪慧,而是因为她善解人意。
就算她的善解人意是因为她聪慧,那也是极其难得的了。
那时的金巡抚还没成为皇帝的耳朵,他在京城官位不高,出身也不算好。
可是大家却说,他生了一个好女儿。
哪怕金染染日后不显,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想娶她的人也不会少。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余觉卿想,染表妹的确是不错的。
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都是很好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没办法把金染染当成他妻子的人选来看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觉卿闭上了眼,大概是在那一天,满山的红『色』曼格丽花随风摇曳,一个穿着大红『色』长袍戴着银『色』额饰的女子拿着鞭子指着他,道:“你,我看中了,和我回去做我相公吧。”
余觉卿想,如果他没遇到
可是,人生哪有那么多如果。
金染染要余觉卿在淮江城多待一段时间,余觉卿和金染染有约,自会耐心等待。
可是,谢方凤却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们在淮江城逗留了近半月,而且还要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谁知道还要等多久呢?
余觉卿对金染染的态度也不让她满意,每一次她和金染染争吵,余觉卿都是骂她。
话里话外,维护的都是金染染。
说金染染年纪说金染染说的是无心之言。
反正,错的都是她就是了。
最后,谢方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和余觉卿大吵了一架,愤怒的离开了金府。
金染染照例送甜汤来的时候,就看见余觉卿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坐在房间里。
这让金染染觉得很诧异,毕竟,谢方凤防她和防贼一样。
怎么今天这么大度,让她和余觉卿共处一室了?
金染染把甜汤放下后,直接笑道:“终于不在啦。”
“她不想留在这儿,就出去了。”余觉卿眼里有着淡淡的愁绪,他看向金染染,道:“染表妹,你是不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