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怪脾气的大女儿就不说了,就连他那乖巧的儿子这种时候都不会上前来找他。
他经常看到郦君寻路过这儿,朝他看了一眼之后低着头快步离开。
虽然识趣,但又让郦锋觉得有些孤单。
郦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只见她抿着嘴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
郦锋是认得沈雨相的,这个姓沈的姑娘是他记在名下的弟子,在习剑阁经常能看到她认真练剑。
看着面容恬静的沈雨相,郦锋忽然想起一个人。
要是珏儿出身在江湖世家,在这个年纪会是什么样子?
她会像沈雨相一样聪慧,在武学上一点就透吗?
想到这儿,郦锋笑了。
自己也是糊涂了,慕家是书香门第,怎么会让女儿舞枪弄棍?
沈雨相走上前一步,问道:“为什么我总是看到师父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酒?酒喝多了会伤身,凡事都该有个度,过犹不及啊。”
郦锋拿着杯子的手一顿,他好像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一个月夜。
那时,慕沿珏手上卷着一本书,对着坐在屋檐上的他道:“你怎么总是坐在这儿喝酒啊?小酌宜情,大饮伤身啊。”
那时的他只有十五岁,年少轻狂,见不得人说自己不对。
可慕沿珏说了这话,他偏偏就放下酒壶,慢慢的沿着梯子从屋顶上爬下来了。
郦锋“扑哧”一笑,再想这些往事又有什么用。
“小丫头,你要么坐下陪我饮两杯,要么就走。”郦锋含笑看着沈雨相道:“到了我这年纪,喝酒没有人敢讲的。”
他是一庄之主,哪个敢说他呢。
沈雨相这般想着,却是坐了下来。
郦锋微微颔首,这丫头不错,个『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