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睡得太久,空气之中弥漫的米粥的香味一点点的钻入了玉华容的鼻子,将还在睡梦之中的人慢慢的唤醒。玉华容睁开眼,就看到了有人拿了食盒在一旁拆解,端出来的,是一只精致的白瓷小碗,那米粥的香味儿,正是从这白瓷小碗之中散发出来的。
觉察到玉华容醒了,钟停砚将手中的小碗放下,对玉华容道,“醒了?”
事实上,他方才还在犹豫要不要叫醒玉华容,毕竟,这人已经昏睡了三天粒米未进,如果不是靠着打点滴,钟停砚都怀疑这周家班的玉老板会饿死在自家将军府的后院里。只是,看这人先前昏睡的时候,一直在掉眼泪,还时不时会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像是麻药效果退去之后感觉到了疼痛的小孩子,下意识的寻找自己内心深处最信任的人的保护。
钟停砚自认为不认得这女子,事实上,他在去看周家班这一场玉华容的封箱戏的之前,甚至从未见过玉华容。
只是,玉华容的表现却不像是那些故意做戏来攀附自己的女子,反倒像是真的与他认识了许久。看着睡梦中被疼哭的小女子,钟停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盯着小姑娘那因为疼痛而抓紧了白色的床单的手,怔怔出神。等到钟停砚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玉华容的床边,将那一只素净的玉手拢在了自己的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只单薄的素手。
指尖滑腻的触感,清楚明白的告诉了钟停砚,这不是他在撒癔症,而是,他真真正正的趁着人家姑娘睡着的时候,镆上了人家纤细素白的小手。甚至在已经清醒过来以后,钟停砚也不想放开手了。等到了夜间,玉华容还未醒过来,钟停砚在一片漆黑之中,借着月光端看这姑娘秀美的面容,心里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搔弄了一下,一种苏痒难以克制的散发向他的四肢百骸。
凭借着强大的意志放开了玉华容的手,钟停砚坐直了身体不敢再多看这姑娘一眼。只是钟将军自己心里清楚他为何心虚,因着手心里面的那一片湿腻的感觉,英明神武的钟将军才发现,这一下午他已经将这姑娘的手捂出汗来了……
抱了人家姑娘的身子,镆过了人家的小手,还与这姑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日一夜……
素来冷面无情的钟将军在月色下赤红了耳朵,心道,按照这秦淮城的规矩,他怕是要娶了这女子了。也不知道,这玉华容玉老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