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喝酒的张澜清见到这个情况,在一旁随手拿了一个干净杯子倒满酒回敬他。
“对不起!”张澜清无声的对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扶余明说道。
随后走出大厅,对着候在一旁的秋葵冬芷说道:
“你们两人去拿几床毯子过来,给他们盖上。”
“是,夫人!”
两人领了命就往库房去了,那里日常准备着洗干净的毯子,两人取了几套轻薄又暖和的毯子抱着就回了大厅。
张澜清等在大厅门口,见到两人拿了毛毯过来,从他们手中接过毛毯,顺着门口一人给他们盖了一个毯子。
揽月睡着了很安静,只是静静的趴在桌子上优雅的用手撑着脑袋,张澜清轻轻将毯子给她盖着,用毯子垫住她的脑袋。
凌泠将头仰倒在椅子上,伸手给玉净遮住了有些耀眼的灯光,椅子是张澜清房的海绵垫起来的,所以睡上去也很软很舒服,不会磕着头。
张澜清只是随意给他将毯子搭在身上,害羞不会冷。
玉净伸手拉着凌泠的衣袖,坐在席子上,闭着眼睛靠在凌泠的椅子上,脸上带着春心萌动的微笑,十分满足。
“这个傻孩子!”张澜清看着玉净喃喃自语的感叹道。
“好单纯的女孩子,自己如果是男孩子也会喜欢的吧!”
说完还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用了最厚的一床毯子给她盖住,还用了一床毯子给她垫在地上,免得她一会儿倒下来了。
最后就是扶余明了!
张澜清看着扶余明脸上露出的那一抹痛苦,心里十分难过,可是自己也没有办法,爱情的事真的是需要两情相悦的。
从冬芷手里接过最后一床毯子,轻轻的温柔的给他盖在身上,正要转身之际,扶余明伸手一把拉住她,撕心裂肺的声音触动着她愧疚的心。
“澜清…”
“别走,好吗!”
“澜清……”
扶余明低声呢喃着。
“先下去吧!”张澜清挥挥手对着秋葵冬芷小声说道。
两人走出大厅,门外还有一个小房间,择日生了火的,也不会冷就在小房间里烤火等着张澜清。
“澜清…”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我在扶余的五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
“你别走好不好…”
扶余明的一句句话直击张澜清的心脏,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自己的?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是自己太迟钝了吗?还是他隐藏的太好了!
门外,大彪急匆匆的跑进来看到秋葵两人坐在火炉旁,他急切的开口问:
“两位妹妹,张夫人,在吗?”
“在,什么事儿?”
冬芷正要打开门大声喊张澜清,被稳重的秋葵拉住了,她开口问大彪。
“我们家中出了点事,在我们出门的第二天老爷就已经着急的传信过来了,送信的人刚到,那人非常急着找我家公子,所以我这才过来了。”
大彪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看着两人恳求的说道。
“你等着,我去叫夫人出来。”秋葵降低了声音回答。
“谢谢谢谢!”
不一会儿,张澜清就从屋子里出来了,见来人是大彪,知道定然是什么急事,赶紧开口问:
“怎么了!大彪!”
“张夫人,我家少爷怎么样了!还能走不?”
大彪见她来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现在怕是不能,他已经喝醉了,意识不清楚,即使能走,也不能处理你这么着急的事儿啊?”
张澜清看着他认真的解释道。
“这事儿!诶!这可怎么办呢?”
大彪听到这里,也知道自家少爷确实喝太多了,只能在原地烦恼。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张澜清看他这么着急,问道。
“这,这事儿是我们的家事儿,你处理不了啊!”
大彪看着她说道。
“家事儿?”
张澜清皱着眉头,这也许还真处理不了。
“也不是家事儿,就是这是我们扶余国的事儿!”
大彪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讲。
“扶余国怎么了?”
张澜清明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大彪只是低着头站在原地,也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缺钱还是什么?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啊?”
张澜清看着大彪这个样子脚底板都替他抓破了他还不说。
经过张澜清这一逼问,大彪想着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可以把自家少爷劝回去,说不定也是一个好事儿?
“行!张夫人!借一步说话!”大彪伸手请道。
来到空旷的亭子里,张澜清坐在桌子前。
“坐下说,这里没有人,不用这么拘谨。”
下面是对着直愣愣站在那里吹冷风的大彪说道。
大彪也知道她好相处,也没有推托,一屁股就坐下了。
“张夫人,这是我家老爷写给我家少爷的信,您看看吧!”
张澜清接过他递来的信。
“吾儿明,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相信我已经被困于皇宫中了,
千万不要冲动来找我,不要中了别人的埋伏。
我知道扶余国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皇子健康成长。
我也知道,这是其他某个觊觎我皇位的大臣暗中动的手。
奈何他现在势力太大,而我年老体弱,根本不能继续再与之抗衡,所以才留下这封信将我手中的权利交付于你
这一封信是我之前写的,寄出这信的是我扶余国剩下的唯一暗卫处,你可以全权信任他们。
我知道,你一心向往自由,很少有时间在皇宫,这也是你存活下来的原因,所以我在边境给你留了一支军队。
你可以带着他们远走离开扶余国找一个遥远偏僻的角落安享余生,我虽然不希望我扶余国亡,但是我作为一个父亲,更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勿回!”
“为什么不早点来说!”张澜清看完信中的内容泪水悄然滑落,掷地有声的问道。
“夫人,我劝不住我家少爷,您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在乎您!”
“我们这次来,跑断了两匹马,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手中的事,暂告一段落,立马就来寻您了?
去了临水村,您不在!
去了惠县,您也不在!
听说您在阳城,他片刻未曾休息就赶到阳城,见到您的第一年就想着要给你表白!
谁知…谁知…
少爷只能借酒浇愁,谁知这个时候国内大臣听说少爷离开之后对陛下发起攻击……”
大彪一个大男人,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