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尚霆的五官宛若刀削般俊美，眉狭长而深邃，眼尾尽头是淡漠疏离，像是从寒冽秋风里走来，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孤寂。

“不许睡！这是命令！”蒋尚霆禁锢着乔伊一的腰身，雅致的眉宇拧在一起，像一个无解的问号似的，一如既往的霸道。

乔伊一倚靠在蒋尚霆硬朗的胸膛，即使此刻面对死亡，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

“报告九爷，保证执行。”乔伊一精致的脸上血色尽失，却还是努力勾起唇角。

蒋尚霆身体高大且修长，乔伊一虚弱的倒在他怀里，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

“乔伊一！你敢？”蒋尚霆看着乔伊一的手垂在半空中，却是无能为力。

-

乔伊一飘在空中，眼神之中尽是木然。

她以前只知道医学定义的身体死亡，却从不了解玄学中灵魂的死亡。

她已经处于这种状态很多天了，看着自己的尸体被火化，看着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为她哭丧，奇怪的是她并不能控制自己的的灵魂。

“嘶——”乔伊一的眼前闪过一阵白光。

场景忽然变换，她似乎是来到了谁的婚礼现场。

新郎身姿挺拔，正黑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修饰着他欣长的身材，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就足够让人离不开眼。

“九爷？”蒋尚霆本就俊美无双，更何况乔伊一曾无数次描绘他的眉眼，单单一个侧脸，乔伊一就认出了她日思夜想的九爷。

这是她死后第一次看见九爷，她拼命挣扎想要靠近他，却没有一点儿用处。

九爷是新郎？那……新娘是谁？

“蒋尚霆先生，请问你愿意娶你身边的这位……额……”神父看着披着头纱的墓碑，语气十分古怪，“这位女士……为妻吗？不管……不管……”

“我愿意。”蒋尚霆看着墓碑上女孩儿的笑容，丝毫不在意婚礼现场其他人的目光。

“那这位女士……”神父转向墓碑，吞了吞口水，心里满是忐忑，“你愿意……愿意嫁给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吗？”

墓碑的文字在她的眼前放大——蒋尚霆之妻，乔伊一。

“她说，”蒋尚霆骨骼分明的手轻轻拂过墓碑上雪白色的头纱，神色淡然像是在抚摸乔伊一的秀发，“她愿意。”

蒋尚霆淡漠的眼眸中尽是深情，让乔伊一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涩然，他不是说过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