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反对人们过于热衷研究认知的极限。他说,在各个领域确定被视为障碍的认知极限,目的是为了延展这一极限,这一点十分有用。了解人的眼睛能够看到的大小事物的极限,进而发明器具改善人的目力,这是十分有益的。而哲学家们谈及认知时,同样向前走,但是走得不远。他们不关心多或少的问题,而是关注全部或者没有的问题。艾福老师曾说,对于能够掌控的东西,人们尽管可以大胆地谈论对其的可能认知。如果种植小麦,又能预言命运之幽暗,那么也可以谈论自然可以被认知的可能性。那些想要知道得越多的人,基本上都不愿知道得太多,因为他们不愿知道刚才上面所说的内容。他们仅仅想通过语言,不借助实验,就做出决定,这个决定就是这种态度的后果。他们只是试图将一堆词藻罗列起来去表达某种必然性:一切可以被认知抑或没有什么可以被认知。那些所运用的词汇不会改变其原有含义,而这一结果的某些规律也一直可以被应用。他们大多时候对没有什么可以被认知这一观点有兴趣(此时一切可以被认知的也无法说明任何东西)。如果他们将词汇排列后得出的结论是,剩下的事物不可被认知,这并非表示他们不再希望人们对这些事物继续产生兴趣,而是要对人们的行动产生影响。他们不容欺骗,不抱有幻想,遇到这样的情形便会极其怀疑某个可供人们盲目信仰的神祇或者神灵的存在。他们只是淌着汗,用所有的疑惑和他们的科学知识来反驳那些真正怀疑者们的诘问,即世上没有外部而来的神灵之影响,因为人们无法认知神的存在。他们说道,如果人类无法认知,又岂能要求神灵们让他们可以被人类认知?他们宣称,不会通过这样的思考来麻痹人们的行为。他们要求,即便人们无法认知,也要采取行动。他们轻蔑地指出,事实上人们的行动在继续。他们皱了皱鼻子说道,对于人类的所有行动来说,这些半盲目的、不充分的认知已经完全足够。哪些认知还不足够,他们当然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