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刑具”,独居浓郁的封建风格。
刑椅乃宽厚长椅,雕刻虎头。形似包青天里的虎头铡,只不过,铡刀部分被宽厚的椅床代替。
刑棍颜色肃杀,金黄金黄的,看上去就很重。
嗯,黄金给人的感觉,总会非常厚重一些!
若用到钱财方面,越重越令人眉开眼笑。
可是放到刑棍上,“妈呀!”,只会令人哭爹喊娘。
不得不说,古代人的套路真深。
金黄的刑棍不知被哪位祖先,写了八个黑漆漆的大字:“惩治不孝,旺族兴氏”。
笔锋遒劲有力,使人望而生畏。
上官诺被上官老爷甩到椅子上,小屁股朝天。
然后,响起沉重的“爆炒肉笋”声音。
亲身体会后,呃,猜测的没错。
黄金刑棍真的很沉重,绝对质地坚硬,非假冒伪劣产品。
血肉与之抗衡,完全就是被**。
“嗷...”。
屁股上的疼痛,牵动嗓子发出惨叫,根本不经过大脑。
同时,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奔涌。
“我让你个不孝子孙,这一杖让你知道尊师重教的道理”。
上官老爷手臂挥舞,嘴也不闲着,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训斥儿子。
“嗷...妈...”。
第二棍子间隔不久,又一次落在他的小屁股上,上官诺这次稚嫩的小嗓子,不仅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还在尾音,加了“妈”字,进行悠长的转音。
才刚刚两杖,已经开始哭爹喊娘。
残忍的一幕,让丰顶等人面露不忍。
特别是听到少爷带着转音的惨叫,更是忍不住上前出言劝阻:“老爷...”。
“嗯?!!!”。
被老爷赤红的眸子瞪过来,才吐出嘴边的话,瞬间又缩了回去。
“少爷,自求多福吧!老奴尽力了”。
丰顶等人无奈,只好缩着脖子当鸵鸟。
“啪”,刑棍落到屁股上。
“嗷”,稚嫩的童音不甘示弱的回应。
才一会儿的功夫,上官诺白花花的小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灵秀的小脸被眼泪和鼻涕胡得到处都是。
清澈叮咚的小嗓子承受不住极限的拉伸,变得嘶哑尖细,甚至有气无力。
场面过于真实,过于残酷,足以让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小树不砍不直溜,人不修理梗啾啾。
上官诺蔫吧了,上官老爷舒爽了。
憋在心口的闷气,随着刑棍的降落,总算是吐了出去。
正揍得过瘾。
“轰~”。
院落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人踹开,门板来不及走正常程序,已经脱离门垛,打着横儿飞进来,撞碎不少贡品。
“儿啊,娘的心肝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门飞,哭起。
上官夫人圾拉着拖鞋、蓬散着头发,下山的猛虎般扑进祖祠。
进门后,双眼中只剩下被揍得凄惨的儿子。
很惨、很可怜。
心肝颤抖、心脏揪通,
有名业火磅礴喷涌,贯通脚底板、天灵盖,烧断脑中的清明。
“嗷呜~”。
横越虚空两三米,无师自通勾起手指,结结实实挠向上官老爷的面门。
事实证明,人类终究摆脱不了动物的本性,有些捕食的技巧,是深入骨子里的,只要需要,自动复苏。
女子本弱,为子则强。
劲风袭面,上官老爷唬了一跳,本能地躲闪,却只躲开了俊脸,脖子上留下五道血懔子。
真凶残!差点儿整破相。
上官夫人恐怖的战斗力,吓得在场众人,不由自主地紧缩脖子。
仅仅旁观,都替自家老爷疼!
“你疯啦?”。
上官老爷恼火地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将上官夫人从身上抖开,怒声质问。
上官夫人毫不示弱,红着眼珠、喘着粗气、流着眼泪,保持攻击架势,针锋相对道:“想要我儿子的命,今天老娘跟你同归于尽”。
这还是平素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上官夫人吗?
颠覆性的行为,大跌眼镜。
上官老爷黑着脸,训斥道:“不可理喻,快闪开,我正在执行家法,否则连你一块儿打”。
被儿子、媳妇接连挑衅,他的老脸再也挂不住,刚刚萌生出借破下驴的想法,迅速掐灭。
坚定想法,要将“家法”进行到底。
“好,好,上官子楚,你有本事,今天当着祖宗的面把我和诺儿打死吧,看看谁来给你上官家传宗接代”。
上官夫人耍浑,转过身去,趴在儿子身上,想用自己个儿的身体护住他。
“嗷,妈,疼~”。
好心办坏事。
开花屁股,被老娘整个压住,伤害值加三百。
上官夫人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将他头护在自己的怀里,心疼地道:“儿啊,没事吧!都怪母亲,是娘不小心弄痛你,你狠心的爹要打死咱们娘儿俩,今天咱们跟他拼了!呜呜呜...”。
上官老爷:“...”。
丰顶:“...”。
冰颖姨娘:“...”。
脸色由黑转青,再到铁青,上官老爷忍无可忍:“你这妇人,愚不可及,上官诺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被你惯得!”。
“既然你要护着他,休怪我辣手无情,今天就当着祖宗的面,让你们清醒清醒”。
上官老爷也被气得失去理智,挥动长杖,毫不容情地打向上官夫人。
上官诺身体疼痛,头脑却清醒,挣扎劝慰道:“母、母亲,您快闪开...”。
上官夫人听到儿子的关心,更加心疼,大哭不止,抱得更紧,口中不停地安慰他:“儿子,别怕、别怕,有娘呢...”。
长杖带着棍影、携着风啸,眼看就要落到上官夫人身上。
上官夫人做好准备,缩起身体,弓着背,准备硬抗。
千钧一发,黑影晃动,移形换位。
白冰颖突兀地挡在母子前面,从容抬起手掌。
“噗~”。
如中败革。
粗重的刑棍被纤细的手掌握住,稳稳停在半空。
上官诺轻轻吐了口气,有些感激出手的人,他不愿意母亲因为他的缘故被打。
骤紧骤松,神经承受不住,他只感觉眼前猛地发黑,欲要晕厥。
晕过去前,好似听到熟悉的温柔声音说道:“子楚,停手吧!秋韵没有错、孩子也没有错。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呢?”。
“你我的罪过,不应该强加到孩子身上!”。
上官老爷重重叹息。
接着,响起刑棍撞击地面声。
“咣当~”。
声音忽大忽小,忽远忽近,最后消弭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