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之事不了了之,贺图不敢再做造次,任凭路朝歌离去。
这三门聚首,虽然没有划分出龙头。
但在三人心中,孰轻孰重的地位已是基本分列而出了。
“混账!”贺图发狠地捶打地面,很是气愤。
只是实力不足,他也办不到强行留下对方。
“贺门主,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吧!”林珑站起,朝着他抱抱拳。
便向外行去,她的弟子们亦跟在后方,一副不准备再跟庚金交流的模样。
“等,等等,林珑,难道你就这样走了?那我们规划的领头之事...”
“你不必说了,我们还得再做观察,若是当真如意,我水月门自然会并入你的庚金门。”
林珑打断他的话语,一舔嘴唇却是并不应承。
若要她归降,怎么也得有那份独当一面的实力。
很明显,贺图还不配。
蹬蹬蹬!
几声小高跟离去的音调响起,林珑等人也是离去。
徒留下贺图更是暴躁捶打桌面,发泄着心中的忿忿不平。
庚金门弟子中,沈青青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便很快隐没。
接着大师兄仲仇主动上前,又是一番溜须拍马。
才让贺图好受一些,虽说还是很想杀人。
但又确实技不如人,难受。
此事,唯有从长计议了。
……
“......”
黑亭全身紧绷,身体忍不住发抖,却依旧未发一声。
头上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模样相当可怖。
“如果实在疼痛,你可以喊出来。”王维擦拭着手,淡淡地说道。
方才也真是够触目惊心的,挖死眼,那血液哗哗地流。
若是心理素质不够强,或许早已干呕。
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医典录方式讲究科学医治。
虽说与科学根本搭不上边吧,但它偏偏要如此标注。
这次相当于对着黑亭眼睛做个手术,必须辅助一定药材,方能有奇效。
过程血腥了点,结果嘛,王维还是相信。
不会叫他失望而归的。
“不,不用,请继续吧,姨夫祖。”
“我能行,只要,能复明,这点,痛苦不算,什么。”黑亭断断续续地说着,精神与肉体遭受双重折磨。
即使有灵力缓解痛苦,依旧要承受一定的损害。
那些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否则效果便无法起到了。
“姨夫,能给黑亭再缓解缓解吗?”路东篱主动询问一番,看着自家哥哥徒弟难受,她也好不舒服的。
“是啊是啊,坏...姨夫祖,能不能...”
“很抱歉的说,麻痹类型的草药,我已经全数用完,所以这份痛苦真的无法消除。”
王维摇摇头,也算是小小撒了个谎。
这种痛苦可不是草药说消,就能消的。
本来循序渐进是为最佳,奈何算算时间。
第二天,就这样草草来到了午后。
当下也还未进食,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呐。
“东篱,小秋,你们在这儿作甚?”
一声轻缓的音调,从后方传来。
声音中透着疑惑之色,待得他们转过视线。
便见到了,刚从一叶轻舟落下的路朝歌,以及骆冰。
骆冰依旧美艳动人,清纯中透露着青涩的气息。
右腿上的红色腿环极为显眼,在绿色裙摆的一摇一动间,若隐若现。
她捋了捋自己的细发,眼中唯有她家掌门师伯,实在容不得他人了。
“哥!那个...姨夫他在给黑亭治疗眼疾。”路东篱走上前来,手臂一引,便展示起了王维的部分成果。
“治眼疾?”路朝歌微微一愣,急忙上前,随后就微微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身上一缕幽黑水墨之光闪烁,只是一个瞬间便爆发开来。
“姨夫,你确定在治病?”路朝歌咬着牙,一指旁边的两只眼球。
这种手段真的极为恶劣,颇像准备卖他人眼球的黑心商人。
他那个气啊,为什么妹妹会相信王维的鬼话。
是,他是姨夫没错,但这不是随意对待他徒弟的理由啊。
骆冰也是抽出细水剑,严阵以待的看着稳坐钓鱼台的王维。
神态近乎与路朝歌一致,该伤她公子的徒弟,定不能轻饶了对方。
即使他是姨夫祖也不行,这并不是例行特许的理由。
“哥,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东方他还在采购药材,而且姨夫应该还没完成全数治疗呢。”
路东篱抓住路朝歌的肩膀。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
在经过一番观察后,她的确没发现王维有什么不轨行为。
连谨慎的她都相信了,为什么哥哥就不行呢?
“你看看那边,黑亭的眼球被挖了,能做出这种事,你确定他有在认真治疗吗?”
路朝歌也想冷静,但又想想王维入侵者的身份。
无论如何也是会搞破坏的,那么从他身边人开始下手,自然是最为合适不过了。
“姨夫他...”
“不用替我解释,若朝歌你信得过,我自然会完成,信不过的话我也会治,只是结束后,我会自行离开,不做打扰。”
王维将手放在路东篱肩膀上,一把拉开了她。
与路朝歌视线交互,淡淡说道。
和女人解释,他还有点耐心,男人就算了。
更何况这是主角,与对方定要成为敌人。
只是对待的态度,有所改变罢了。
有着宁盈这层关系,他注定不会宰了对方。
否则当初回来,便能将其清理掉了。
何须如此麻烦,还医治双眼,他是真的闲?
好吧,不否认这个原因,还有一点试验性的意思。
但他也是出于好意嘛,否则谁会做出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