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另一侧的虚夜宫外围,葛力姆乔望着走近自己的娇小身影放声大笑着,“这就是你的能力吗?把我固定在地面上想让我任凭你的宰割?”他抽出挂在腰间的刀,“你想的也是太天真了吧。”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珀辛尔手里的刀像是一把小巧的匕首一般,刀柄处镶着几颗散发着紫色亮光的石头。
她站至在葛力姆乔的两步远,一道淡紫色的闪光在她的刀尖上打着旋凝固成一个球形,说话间还在不断的膨胀,“葛力姆乔卿能杀了小露比,就说明不会弱至如此,”她挺起了刀指着葛力姆乔,“妾身说的没错吧。”
是虚闪!葛力姆乔心里一惊,这么近的距离,硬吃上一发大虚的虚闪可不是好受的。但是双脚又被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他也是没了办法,挺起刀准备硬接。
“看招,滑溜溜一击!”就在珀辛尔手里的虚闪即将爆发之时,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团粘液将珀辛尔的刀连带着她的手臂没入其中。
珀辛尔惶然的看着整把刀连带着自己手上的那一滩不知名的白色粘液,脸色瞬间大变,“啊!此等为何物好恶心!”刀尖上的紫色光芒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忙向四周甩着这股看着恶心至极的**,但是好像粘在了自己的手上一般,无论如何都甩不干净。
“哼,我就说吧,”一侧石柱后露出了一个像是锹形虫一样的脑袋,满脸的洋洋得意,“无论对方什么身份,只要沾上我特制的粘液,瞬间就会毫无斗志。”
“是滴啊,”一个长相异常怪异,整张脸异常之大的低级虚露着大半的头颅望向已经接近于崩溃的珀辛尔,“佩谢果然很厉害的啊。”他的话中带着一种很是奇怪的尾语,听上去和他的大脸形成了一种极大的反差感。
“真的哎,”一个满头绿发的小女孩扳着他们的脖子爬到了两人的头顶上,“可不可以教妮露啊。”
锹形虫得意的晃着脑袋,“这可是只有我佩谢·卡迪谢才能发射出的特别攻击,想学也是学不成的。”
这边的珀辛尔连连后退,她的眼神里已无之前的淡然,反而是一种厌恶到极限形成的惊慌之感,“妾身岂能被此等肮脏之物所沾染!”她手里的刀脱手掉到了地上。
“喂,大敌当前扔下武器不太好吧,”葛力姆乔眨眼间出现在珀辛尔的身后,手里的刀没有丝毫停顿刺穿了身前珀辛尔的胸膛。
“汝……”珀辛尔想要说些什么,鲜血却从口中喷洒而出。
远处两只怪模怪样的虚拉下头顶的小女孩,一左一右的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滴啦,我们去玩些别滴吧。”
“对,妮露你当鬼,来追我们怎么样?”锹形虫脑袋淡淡的望了一眼葛力姆乔,便带着小女孩转过身,“抓到我说不定我就会教你刚才的那惊天灭世的一击哦。”
“诶,好啊,”小女孩被锹形虫脑袋的话吸引,张着双手开心的大叫着。
这样一来珀辛尔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几人,他们的话也沿着长长的回廊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汝等低下之人……”她的身上像是燃烧一般升腾起紫色的灵压,逼得葛力姆乔后退数步,“竟敢以肮秽之物沾染妾身的身体,”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几乎是片刻间珀辛尔的风衣之下涌出了大量的紫色节肢生物。仔细看的话,那是一只只浑身冒着紫气的蜘蛛,硕大的腹腔上都开着一个小洞。
葛力姆乔面色一紧,几步跃后跳到了一处梁柱之上。他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再次施展那个禁锢行动的能力,但是一旦陷在里面,那就太过于被动了。
但现实的场面远超出他的想象。紫色的虫子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不停地从珀辛尔的风衣之下爬出来,宛如潮水一般涌向四周。
“哇啊啊,这是什么?”锹形虫脑袋从身上抓下一只蜘蛛,惊慌失措的丢到地上伸脚踩扁,“我最怕这种东西了。”
“是不是这个?”怪面虚两只手一左一右各抓了一只,递给慌张不已的锹形虫脑袋,“这个也是滴啦。”
“咦——”对方一把打飞手里的蜘蛛,回头望去才发现整个长廊里铺天盖地的全是这种东西。那种互相叠在一起爬行的声音让人心里发寒,“还发什么呆,快跑啊!”说着他拉起小女孩不管不顾的朝远处奔去。
“啧,”葛力姆乔脚下用力,有如箭矢一般疾冲向珀辛尔,同时刚才踏步的梁柱因为他的接力而轰然倒塌。
紫色潮水中的珀辛尔没有任何动作,就算葛力姆乔冲到了她的背后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你太慢了!”葛力姆乔并未落地,只是滞留在空中一刀从下至上斩在了珀辛尔的身后,但是却没有砍在肉体之上的那种感觉。
随着葛力姆乔的一刀,原本伫立的珀辛尔眨眼之间化作一滩紫色蜘蛛落在地上。
“对妾身行了此等龌龊之事,还想一走了之吗?”长廊里回**着珀辛尔咬牙切齿的声音,随着她的话语,整个地面瞬间坍塌,葛力姆乔和正逃向远处的三人无一幸免。
“救命滴啊——”怪面虚拉着长音掉进了下方。
“咳,”葛力姆乔扇着四起的烟尘,却发现手上沾着些许粘性物质,呈现淡紫色并且散发着微弱的灵压。
“这是……那些虫子?”他想要张开手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在吸收我的灵压?”
烟雾中那个娇小的身影显得异常朦胧,“确实如此,汝等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养分化为妾身的一部分,方能解妾身的心中之恨!”随着她的话音,四周的烟尘转眼间消散不见。
现在的场景别说是虚夜宫里,反而更像是在一处瘆人的巢穴中。四面八方,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挂满了紫色状的丝线,看着就异常可怖。远处有丝线捆成的几个半球形,正是之前的锹形虫脑袋和怪面虚,他们被捆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