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材安好了回头问巩元奎。
“你还有什么说的没?”
“没,没有了。好汉爷爷,您放我走吗?”
“可以。你可记住啊,我报号‘你瞅啥’,我这个来无影去无踪,你别以为我走了,你要报复。过两天我还回来,要是发现窦正阳他们家出了事,我还得找你算账,我杀你个二罪归一。”
“不敢,不敢呐,吓死也不敢。”
“你起个誓吧。”
“哎,我要是报复,老天爷不容,雷劈、电击、水淹、马踩……什么报应我都能摊上。”
“好了,我饶你这一回,滚!”
“哎哎,滚。”
巩秃子抱头鼠窜,逃回家去。后来这巩秃子收拾收拾行李就跑了,连在西庄继续住的勇气都没了,他怕姚天材找他算账来。
姚天材这算随手做了一件好事,窦正阳一家是感恩戴德。姚天材临走的时候是千叮咛万嘱咐,然后这才告辞。
封林一挑大拇指。
“姚连长,高!您这事办得漂亮,我服了。我弟封江在您麾下,肯定是前途似锦,光宗耀祖啊!”
说到这,封林眼睛一转,拉过姚天材的胳膊说:
“姚连长,刚才一直没说上话。之前听你说要去平安县城找医生是吗?我突然想起来,平安城有位老中医叫宿鸿才,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徒子徒孙也是遍布杏林,你要是想找医生,我觉得他挺适合。”
姚天材眼睛一亮,让封林详细说说。
“这位宿鸿才今年快80了,想当初曾经是宫里的御医,据说给咸丰皇帝看过病。咸丰皇帝驾崩之后,老人悲伤过度,就这么辞职回籍。人家里开这个药铺,叫永安堂。在这一带救了不少人。只要把老爷子请来,那有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姚天材一听,认真记下了封林的话。封林把手枪还给了鲁为,就此告别了。
此时的姚天材和鲁为距离平安县就剩几里路。
“哎呀,我说东家,这一路……”
还没等鲁为说完,姚天材就白了他一眼。
“你又要说啥,这一路你那乌鸦嘴够可以了。”
“不是,东家,我是感慨,一说咱们这一路遇到这些事,是不是都能写成小说了?”
“写成小说咋的?你还是能是主角啊?摆正你的位置!”
“嘿嘿嘿,东家,我虽然不是主角,但我在主角旁边就有存在感啊,你看家里的王承柱、封江和孙大刀,现在也不知道干啥呢。”
“行了行了,你别操那份心了,一会进平安县城了,这里又是鬼子又是伪军,还有国军的势力,咱们的任务最好能把宿鸿才请回来,其他的咱们小心为上。”
鲁为点了点头,姚天材也稳了稳心神继续赶路,远处平安县城的城门楼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出的轮廓。
姚天材和鲁为走进平安县城已经是傍晚,两个人没有着急,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第二天一早,两人才上街打听永安堂。
这永安堂太有名了,平安县城里的百姓没有不知道的。姚天材和鲁为一路打听着就来到了永安堂。
平安县城虽然是座县城,但也是晋中的交通要道,往来的商人客户都把这里当做驿站歇脚。虽然县中心四横四竖的街路十分繁华。
这永安堂就在最繁华的中心大街上,两人来到门口一看。永安堂这个药铺古朴、典雅、庄重。三间门面房,六扇大门敞开,一块金字匾额高悬门楣,上写三个大字——永安堂。
各地患者送来大大小小的锦旗匾额数也数不清,屋里好几面前都挂满了。写的都是:“妙手回春”“手到病除”“起死回生”“华佗在世”“扁鹊遗风”等等
往门前一看,患者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请宿鸿才老先生给看病的。因为老人年纪太大了,没那么多的精力,一天只能看二十个病人。看完了就关门,不营业了。为此,很多人半夜就来排队,恐怕自己超过二十名。
看到这场景,姚天材就是一皱眉。
【这可怎么办呢?直接进去找老先生?那样做有点过分啊,别人都老实排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姚天才扭头告诉鲁为,站到后头排队。
“东家,这么多人,这排队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鲁为看了一眼姚天材嘀咕着走到队伍最后排起队来。
这队伍最前边有三个人进屋了,第四个刚要进门,出来个小伙计。
“各位,对不起,老先生身体不好,今天就停诊了,对不起各位,后边的别排着了,散了吧,散了吧,”
小伙计说完就开始上闸板。
鲁为晃着大脑袋一看,心想:啊?就进去三人?这就把我们关到外边啦?我们好不容易来的,连面都没见到?这可不行!
鲁为也没跟姚天材商量,大步流星走到前边抬腿就是一脚。
“哗啦!”
直接就把门踹开了,门板正好砸在小伙计的脑袋上,“咣当”一声,砸出个大包,小伙计双手一捂脑袋。
“哎呦!哎呦我的妈呀!我他妈谁这么缺德,你踹门干嘛?好大的劲!”
鲁为一步就进了门面房,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
“我说哪位是先生?给看得看,不给看也得看!什么你岁数大了,身体不好你关门不营业行不行?看,你就得看到底!”
门面房的大堂里还有不少人呢,从来也没见过这事,所以一个个都非常气愤,有一些也被吓着了。
姚天材也赶紧进了屋,拽着鲁为,伸手给了鲁为一个嘴巴。
“啪!”
“哎?连……东家,你……”
“你闭嘴!哪有你这么办事的?你这叫请人吗?你这叫求医吗?要是你这样,咱们的事还办得成吗?你简直是胡来啊,起码的礼貌都没有!”
鲁为一看姚天材横着眉、瞪着眼,心里也有点发虚,晃着大脑袋,捂着脸躲到一边不言语了。
外面这一争吵,把屋里的宿鸿才给惊动了。左右两个人扶着,老人拄着拐杖从里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