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姚天材上黑风寨那天开始,山猫子就一直看不惯这个年轻人。
最近姚天材发展得越来越好,更是让山猫子看着眼红。
独立连回到驻地后,休整调养了几日,把缴获的战利品按需要分到战士们的手中,队伍度过了一段平淡安稳的修养期。
这一天,姚天材正在连部和鲁为聊天。一个战士在门外喊了声:报告!
“进!”
“报告连长,三排长和黑风寨的山猫子争执起来了,谢宝庆请您过去一趟。”
姚天材眉头一皱,带着鲁为就赶往黑风寨的聚义厅。
一进门,山猫子和王承柱怒视对方,好像两团火球正在互相较劲,只要一接触就会爆炸。谢宝庆则坐在长桌后,揉着太阳穴,一副神情疲惫的样子。
“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姚天材开门见山地问道。
“连长,我要杀了这山猫子!”
王承柱怒吼着,眼中的火气更加旺盛,没想到平日里一向笑呵呵的王承柱竟然会还有如此暴怒的一面。
“不就是个娘们吗?你至于吗?”
山猫子在一边满脸不屑的说。
看到山猫子的态度,王承柱更加怒火中烧,伸手摸向腰间的枪套,发现摸了个空,扭头恶狠狠地盯着谢宝庆。
姚天材这才发现,王承柱被缴了械,长枪短枪都被堆到了谢宝庆面前的桌子上。
“大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手下的人被缴了械,姚天材自然非常不高兴,不过黑风寨毕竟还是谢宝庆当家,姚天材还是压了压火气问道。
“姚队长,事情是这样。二当家的今天下山踩盘子(收集情报),在一户人家歇脚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大闺女。”
谢宝庆说着,眼神有些慌张,偷眼看着姚天材。姚天材紧咬牙关,似乎意识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
“二当家的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就上前拉了那个大闺女一下。正在这时,你们这位王排长就进来了,不由分说上来就打,还有抄家伙。我就让手下把他的枪和下了,也是怕出现意外。”
姚天材扭回头看着王承柱。王承柱紧咬牙关,鲜血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那-是-我-妹-妹!”
王承柱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着,每个字里都蕴含着冲天的愤怒。
“你妹妹咋啦?我又没睡她,就是拉了一下。你至于吗?再说了,就凭我们黑风寨的势力,我要是真想睡她,她得乖乖地送上门。”
“你们八路是不是都没碰过娘们啊?又白又软的,跟棉花团似的,你有这那么好看的妹妹,咋不提前下手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啪!”
山猫子正一脸得意地说着,突然被一声枪响打断。一阵剧痛瞬间从右臂传来,山猫子低头一看,自己的右小臂在肘关节被一枪贯穿,黑色的抢眼上正汩汩地流着鲜血。
“哎呀,我滴妈!”
山猫子抱着右臂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
众人被这一幕震惊得不敢言语,纷纷看向子弹的来源。只见姚天材举着“盒子炮”,枪口正在冒着缕缕青烟。
“哗……”
聚义厅一阵大乱,几个小土匪端起枪,对准姚天材。聚义厅外的也很快聚拢过来几个土匪,端着枪就要往里冲。
“把枪都给我放下!”
谢宝庆大喊了一声,吓得众多小土匪连忙收起了枪。
“姚队长,你这是做什么?当着我的面打上二当家,你还懂不懂道上的规矩?”
谢宝庆怒目圆睁,盯着姚天材。
“你要聊规矩是吧?那我想问问,那条规矩允许你们欺男霸女,用你们行话叫‘压花窑’。之前我说过,再让我知道有祸害老百姓的事情,我翻脸不留情!”
姚天材一番话怼得谢宝庆哑口无言,确实,姚天材说的没毛病,就算是土匪这行里面,对于欺男霸女的行为也非常不齿。
“连长!”
王承柱被姚天材的举动吓了一跳,随之而来就是感动和佩服。
“一排长,你放心,这事交给我。我这个当连长的,一定给你个说法!”
姚天材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宝庆,王承柱在身后不住地点头,对姚天材的崇拜之情更加浓烈。
山猫子在地上打着滚,剧痛让他不停地嘀咕着。一会痛骂姚天材不是东西,一会又哀求谢宝庆给自己报仇,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谢宝庆:“无论如何,姚队长,上次你在我们聚义厅开枪,已经破坏了规矩。今天又当我的面打伤人,更要有个说法!”
姚天材:“我要是没说法呢?你想怎么样?你要跟我火拼?!”
姚天材提着枪,双眼死死盯住谢宝庆。
聚义厅的气氛骤然紧张,正在这时一个小喽啰连滚带爬从外面进来。
“大当家的,不,不好,八路来攻山了!”
谢宝庆紧张地站起身,向外张望。姚天材也扭头看了看,只见鲁为带着警卫班赶到了聚义厅外。原来听到了刚才姚天材的一声枪响,鲁为带着警卫班骑着马风一样地赶来了。
“连长!警卫班到了,您怎么样?大部队在后面,马上就到!”
鲁为抄着双家伙大步走进聚义厅,手中的“盒子炮”保险已经打开,随时都能击发。
一路上的小喽啰见到鲁为就像见到了瘟神一样,吓得一缩脖不敢抬头。
谢宝庆原以为还能借着人数优势压制姚天材一番,结果没想援兵这么快就到,刚才的气势瞬间消散了大半。
姚天材转过身,盯着谢宝庆冷冷地说:
“既然大当家的没有问题了,我要给手下一个说法了!”
说着姚天材俯下身,一把薅起地上的山猫子,想拎小鸡崽一样拎出来聚义厅。谢宝庆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不敢言语。王承柱抄起桌上的枪,扭身跟上了姚天材。
在聚义厅外,姚天材把山猫子一脚踹翻在地。
“各位,我有言在先,是否加入我们凭大家自愿,但谁做了祸害百姓的事,我绝不留情。”
姚天材说着伸出手,一边的鲁为摘下背后的大砍刀,递到了姚天材手上。
山猫子连忙爬起来,跪在原地,磕头如捣蒜,央求着姚天材。
“姚队长,姚队长您高抬贵手!我错了,我不是个人!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狗命吧!我该死!”
“哼,山猫子,我一直觉得你不靠谱,但你刚才有一句话说对了。”
山猫子抬起头,一脸迷惑地看着姚天材。
“姚队长,姚队长,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该死,我该死,求您放我一马吧。”
姚天材攥紧砍刀,冷冷地说:
“山猫子,你确实该死,所以我送你一程!”
“呼……噗……咕噜噜”
姚天材挥起砍刀,直接砍向山猫子的脖子。锋利的刀锋瞬间斩断了山猫的头。人头落地咕噜噜地滚到一边。
姚天材手持砍刀,前胸沾满了血污,杀气冲天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