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站在树杈上,望着远处山寨的炊烟。
狂风寨匪首肖进,喽罗一千,勾结驿馆小吏,杀人越货。
他得到口供之后,连夜赶路,来到了狂风寨。
“与其等你半路截杀,不如我先出手,一劳永逸地灭了你,”云宗纵身向狂风寨逝去。
山寨的高墙上,一名小喽罗抱着长枪,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
他突然发现眼睛一花,一道人影站了他的旁边。
有人劫寨!
小喽罗正要大声示警,冰冷的刀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的寨主,在山寨什么地方?”
“山寨最高的地方,狂风崖下的聚义厅。”
小喽罗答得很干脆,遇上强者,痛快吐实,是保命的不二法门。
来者神不知鬼不觉地上到寨墙上,将兵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绝对是强者中的强者。
嘣——,兵刃拍在他的后脑勺,发出一声脆响。
“总算是保住命了……”小喽罗脑海闪过一个念头,软软地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云宗在屋顶上飞跃,风驰电掣一般,向狂风崖而去。
喽罗大多躲在屋里取暖,外面的人极少,没有发觉云宗侵入。
不过以云宗的速度,就算喽罗看见,也会认为是眼花的幻觉。
聚义厅前一片平地,是山寨的演武场,云宗没有隐藏身形,而是直接走了过去。
大门外的两名守卫,看见陌生人走来,以为是新入伙、不懂规矩的喽罗,大声叱呵起来。
云宗没有答话,加快了步伐。
一名守卫看见来者不听劝告,火冒三丈地拔刀,迎了上来,嗖——,云宗突然加速,瞬间欺身近前,夺刀反杀!
噗,一道鲜血从颈项飙射,守卫一声不吭地倒下,气绝身亡。
另一名守卫大惊失色,急忙向后退走,准备敲钟示警,呼——!
云宗顺手掷刀,一道寒芒匹练飞去,投枪一般贯入守卫的身体。
守卫来不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毙命死去。
云宗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呼——!
一股寒风穿入温暖的大厅,坐在里面的人,都扭头看了过来。
“谁这么大胆,敢擅自进入聚义厅?”
“不懂规矩,给我拖下去,先打二十皮鞭!”
……
坐在椅子上的四名贼首,一起发怒,叫嚷起来。
四名贼首是狂风寨的四大当家,当中虎皮交椅上,坐着的四十多岁的阴鸷男子,就是寨主肖进。
锵——,云宗右手拔出腰刀,向前走去。
四名贼首蓦地一惊,这才知道不妙,立刻围了上来,呼——!
云宗身形陡然加速,从四人中间穿过,继续向肖进走去。
在他的身后,四名贼首仿佛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坐在虎皮交椅上的肖进,眼神蓦地一凝,露出诧异之色。
砰砰砰砰,四名贼首一起倒在地上,殒命死去。
全部都死了?
居然、居然没有看见他的出刀!
肖进瞬间手足冰冷,脸色惊怖如死人一般。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如斯恐怖的强者!
“少、少侠,肖某什么时候得罪,还望言明,一定加倍赔偿。”
肖进急忙拱手说道。
“你一个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强盗,看见我的这把刀,还不知道我是谁?”
云宗站在场中,举刀遥指对方。
“衙门定制的腰刀,你、你是官府的人?”
肖进浑身战栗,惊声道。
“答对了!”
云宗沉声问道,“你不去抢劫富豪商人,居然勾结驿馆小吏,要抢夺书生,这是为何?”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卖命。”
肖进连连摇头,惊慌失措,虎皮交椅向后倒去。
嗯?
云宗听见倒下的声音不对,纵身过去,一脚踢开虎皮交椅,露出一个地洞。
“逃了?”
云宗一怔,正欲追赶,外面传来示警的钟声。
“全部进来,给我围住聚义厅,里面的人格杀勿论!”
肖进大声疾呼,嘈杂的脚步声中,起码有两百余人涌了进来。
杀杀杀!
无数喽罗手执兵刃,蜂拥上来。
云宗顺手拿过木架上的长矛,扬手飞掷过去,呼——,长矛贯穿一人身躯,又穿一人,再穿一人,穿过三人的身躯,钉在了大厅的立柱上。
啊啊啊,三人前胸贴后背,跟串烧一般,一起惨叫起来。
云宗双臂疾挥,呼呼呼!
长矛不停地投掷出去。
每只长矛都不落空,少则一人,多则三、四人,全部贯穿身体,倒在地上惨叫。
剩余的喽罗看见云宗的厉害,吓得怪叫,逃出大厅。
弓箭手围了上来,堵住了大门,呼——!
云宗冲了出去,一扇大门顶在前面,嗖嗖嗖!
箭矢全部钉在大门上。
砰——,大门砸在弓箭手的身上,惨叫声想成一片,七八名箭手倒在地上。
云宗挥刀斩杀,狂野的气势,宛若雷霆震怒,铮铮铮!
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头颅滚落地上。
片刻之间,一百多具尸体倒在地上,殷红的鲜血染红雪地,结成红色的寒冰。
剩下的喽罗看着云宗,仿佛看见了索命的厉鬼,惨叫着向远处逃去。
肖进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召来了一位杀神!
再多的喽罗也挡不住对方,一百只羊永远胜不过一只猛虎!
他急忙奔向山壁前,站在一个箩筐中,拉动绳索向崖顶升去。
狂风崖是一道百丈的绝壁,除了滑轮绳索,无路可上。
肖进拉动绳索向上升去,猛然间,他看见云宗竟然在绝壁上行走,向他追了过来。
“这、这……
?”
肖进睁大了眼睛,惊得差点从箩筐中摔出来。
这种飞檐走壁的身法,不要说见过,以前听也没有听说过!
其他的喽罗看见云宗仿佛神人一般,竟然在冰冻的绝壁上行走,一个个都看得目瞪口呆,呆滞在原地。
“这位官爷,在下、在下到底那点得罪了你啊!
给条活路好不好?”
肖进大声哀嚎,流泪求饶,双手不停地拉动绳索,向上升去。
“告诉我幕后之人,我就饶过你!”
云宗冲上五十余丈,双刀贯入冰层,身体挂在绝壁上,换气喝道。
肖进听见幕后之人,脸上顿时变色,急忙向上逃去。
云宗深深吐纳换气,继续追去,上到了崖顶。
崖顶一片开阔地,三十余丈,边上一间小屋,肖进奔了过去,哐啷!
小屋的木门推开,三名佩剑的黑衣男子,带着斗笠,从小屋走了出来。
“你们、你们都在这儿,太好了……”肖进走了过去,笑着拱手。
走在前面的为首男子,突然出手制住肖进。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枚丹药投入他的口中,男子手法熟稔,一连三指,点在肖进咽喉和胸前。
呃、呃……
肖进吞下了药丸,捂住自己的咽喉,摔倒在地上。
“杀人灭口,真是好手段!
想必你们就是幕后的主使了。”
云宗双刀在手,笑着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