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宗身形陡然加快,上前出手!
对方武者一惊,急忙出手,砰——,云宗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住对方肩头,凌空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烂泥中。
“给我绑了!”
云宗吩咐身后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数名武者手执兵刃,冲了出来。
云宗闪身上前,双手疾挥,砰砰砰!
所有的武者全部横飞出去,摔在泥泞之中。
衙役们随后跟上,立刻将武者绑了,押在后面。
“阁下好实力,可敢留下名号?”
一名五十左右的武者,身穿轻甲走了出来。
“永明城捕快云宗,你就是护卫首领?”
云宗问道。
武者捻须沉声,“然也……”呼——,云宗身形鬼魅般上前,出手攻杀!
武者挥手招架,砰!
双掌相抵,云宗一道意念攻杀传递过去。
武者神情顿时一滞,云宗继续发力,呼!
对方横飞出去,如其他武者一般,摔倒在泥中。
一招击败对方!
石冲站在身后,看得目瞪口呆。
对方武者的实力,绝对是凝气巅峰,也有可能是圆满,只一招就败在云宗手中!
那云宗的实力又该是何等的境界?
石冲不敢往下想,只能叹气哀怨,只怕这一辈子都赶不上了。
嗖嗖嗖!
对方武者中的箭手,三支箭矢射来。
云宗身形一闪,纵身而起,脚步踏在旗杆上,身形如飞鸟穿梭扑下,砰砰砰!
三名箭手几乎是同时惨叫,口吐鲜血横飞出去。
“住手!”
一名二十多岁的儒生走了出来,“一群草莽之辈,身为儒门弟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咱们是衙门的人!”
站在身后的石冲,上前沉声道。
“衙门的人算什么东西?
除了你们县令之外,都是一群废物!
不读书、不知礼,统统都是贱民!”
儒生喝道。
“你敢辱骂官差!”
石冲上前拔刀,其他的人也怒了,一起围了上来。
护卫首领带着一帮武者,也冲了上来,剑拔弩张。
“赵岭护卫,你不用上来!”
儒生大声喝道,“他们这帮贱民,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灭了他们全家!”
“潇湘阁好大的排场,还能让儒门弟子随侍左右。”
云宗走上前去。
“你想与本人说话,得看有没有这个资格!
给我将桌案摆出来。”
儒生喝道。
几名下人从车上,将一张桌案放在儒生面前。
儒生从身上取出笔架,再打开一个锦盒,将里面的一支毛笔,放在笔架上。
“你若能拿得动这支笔,才有资格与本人说话。”
儒生轻蔑说道。
“一支笔?
你在搞什么鬼?”
一名捕快气愤儒生出口不逊,不待云宗发话,便气呼呼地冲了上去,伸手向毛笔抓去。
砰——!
仿佛攻杀一般,毛笔传出一股大力,将捕快的手震开。
捕快发出一声惨叫,身形向后倒去,手掌皮开肉绽,流出血来。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碰本举人的儒门庸州笔?”
儒生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护卫首领赵岭,与身后的护卫,看着捕快的狼狈,一起大笑起来。
“举人?
这名儒生竟是举人!
这可是与咱们大人,一样的身份啊……”“庸州笔是庸州学府,赐予高中举人的儒门之笔,我记得咱们大人就有一支……”……
天下独尊儒术,儒门弟子高人一等,一般的书生秀才,倒是没有什么,但眼前这位却是举人啊!
一干捕快、衙役,顿时自惭形秽,露出自卑脸色。
云宗心中也是一凛,不是因为对方身份,而是他的鬼眼,分明看见一道无形之力从天际垂下,护持毛笔,将捕快震伤。
“你身为儒门弟子,竟随侍一名青楼女子左右,也是末流之辈。”
云宗缓缓说道。
儒生嗤了一声,满脸的鄙视转过头去,不屑于向云宗说话。
“让我来试一试!”
石冲从小在山寨长大,对儒门没有什么感受,并不在乎对方是什么人。
他感觉不到垂天而下的力道,根本就不相信一支竹杆毛笔,竟然会拿不起来。
伸手过去,石冲脸色一变,感觉到这股垂天之力,急忙凝神将笔握在手中,起!
石冲一声震喝,毛笔放在笔架上,纹丝不动!
“一笔文运,重如大山!
儒门气运之力,与官印的力量一模一样……”云宗明白其中道理,官印只有儒门、有功名之人,才能驱使。
这支毛笔也是一样,只有获得功名的人,才能拿起来。
“庸州笔是儒门之笔,我可以拿起来。
但这样一来,太便宜他了……”云宗思索破解之法,瞬间有了主意。
这时,石冲双手拽着毛笔,浑身力量用上,但在儒门的这股气运之力面前,宛若蜻蜓撼铁树一般。
砰——,石冲遭受反震,身形向后趔趄疾退。
云宗一步上前,手掌贴在石冲腰上,将其稳住,走了上去。
“你也想试一试?
落下重伤残废,可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儒生笑着摇头。
“本人修习武道,手脚沉重,全力施为毁了这支毛笔,不要怨我没有提醒你。”
云宗笑着回敬刀。
呵呵呵呵,儒生仰天大笑,“你能毁去这支儒门之笔?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尽管出手,本举人不予追究!”
云宗微微一笑,站在桌案边,凝神聚气。
儒生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扭头向武者首领赵岭,使了一个眼色。
云宗伸手过去,一把抓住毛笔,耳边传来风声,儒门气运之力垂落下来。
一只毛笔重如大山一般,但云宗有功名护身,顿时感觉一轻,将毛笔从笔架上,拿在了手中!
“你、你竟能拿起儒门之笔?”
儒生大吃一惊,惊惶的模样,如见鬼一般。
旁边的武者赵岭,也是震惊得浑身一滞。
他做好准备,单等云宗被毛笔震开,就立刻下手击杀。
但现在云宗拿起了毛笔,后续的袭杀,就只能停下来了。
云宗拿着毛笔,虽然神态自若,但感觉并不轻松。
这是庸州学府赐予举人的毛笔,他只是秀才身份,拿在手中十分地吃力。
“能拿起儒门之笔,只能算不是贱民,可以说话。
感觉十分吃力吧?
不想受伤,就给我放下。”
儒生笑着向左右点头,看上去是在向众人评说,嘲讽一下云宗。
心中却是动了杀机,暗向赵岭使了眼色,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