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身法极快,站在了云宗的床前,竟是石冲。
“石捕快,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人,坐吧。”
云宗笑着点头,其他人告退离去。
“我在广觉妖邪之处,找到了这个,想请你看一看。”
石冲没有废话,直入主题,取出一个丝绸包袱,慢慢地揭开。
“难道又是潜能点,送上门来了?”
云宗心中一阵欣喜,这好事一件接着一件,挡也挡不住啊!
石冲揭开丝绸,露出两张枯黄的残纸,竟是拓本残页。
云宗拿在手中,深渊没有传来询问,心中顿时有些失望。
“这是两页经文,有“无相经”三个字。”
石冲说道,“你与妖邪交手之时,我听妖邪说出了“无相”两个字,又找到了经文,所以带了过来,请你看一看。”
“果然是无相经的残页……”云宗向残纸看去,两页经文不足两百字,字里行间阐述的义理,与佛门有相悖,也有相契,颇为混乱。
“广觉照着经文修炼,变成了妖邪,恐怕有害了。”
云宗摇了摇头,“只有一百八十多个字,我抄一份下来,研读辨认之后,才能答复你。”
感觉可以活动,云宗下床坐在桌案前,笔墨抄了一份。
问起杜府的情况,石冲告诉他虽有恶战,但关键的时刻,谢红儿赶回来,杀退了厉鬼柳逊。
原以为红蝎在杜府,可以放心,谁知道竟遇上厉鬼柳逊!
好在平安,若是有事……
云宗一阵后怕,不敢往下想。
城中这么大的事,石冲有些担心聂家寨,准备即刻动身回去。
“左右城中无事,你正好回家探望,替我向聂寨主问好。”
云宗抄好经文,两人谈了一会儿,石冲便告辞离去。
云宗细读经文,区区一百八十余字,很快就背诵下来。
这次深渊修改器,没有传来提示,方框里面没有显示出功法。
云宗估计是经文缺失太多,深渊修改器就连残缺的修炼,也推衍不出来。
而广觉却枉自将两页残经,融入不完整的狂禅诀中,终于修炼成了妖邪。
这时,侍女进来禀报,有人来访。
红蝎、杜萍、杜举、叶江走了进来,看见云宗无事,都松了口气。
大家坐下说话,云宗这才知道详情经过。
“柳逊被我杀败,转回异煞之地,进入昏睡之中。
我估计数年之后,才能苏醒过来了。”
红蝎说道。
杜举、杜萍兄妹,听见厉鬼还活着,均是脸色不定。
“此事还真是巧了,我正与我家老头子商量,想离开永明城。”
杜举点头说道,“宅邸变成废墟,全城被妖邪洗劫,要想恢复往日气象,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和老头子商议,准备去府城。”
“父亲几年前,在府城也有经营。
杜家的生意搬过去,很快就能走上正轨。”
杜萍也点了点头,难得赞成杜举一次,算是兄妹齐心了。
叶江已是封魔司的人,准备随红蝎离开。
这次前来,是专门向云宗辞行,带给他一些丹药。
杜举、杜萍却并不知情,闻声错愕,急忙询问缘由。
“好男儿志在四方,趁着自己还年轻,多多游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可以增长见识。”
叶江笑着回答,隐瞒过去。
“小捕快,如果去府城,可以来这个地址。”
红蝎趁人不备,将一张纸条,悄悄塞给云宗。
众人闲谈一会,便告辞离开。
云宗服下丹药,感觉好了很多,拿过李尊主的小人头,召唤深渊修改器,选择了吸收。
一道冰冷的流质,从小人头流溢出来。
彻骨的深寒,传入云宗身体之中,感觉浸泡在冰窟中似的。
“没有了修为,就算是这道寒气,也抵挡不住了……”云宗提神强行忍受,咚咚咚!
几声鼙鼓声传来,仿佛攻杀一般。
云宗感觉心脏一紧,仿佛要被捏碎一般,蓦地,他的心脏猛然一震,仿佛自行反应抵挡一般,竟然挡住了鼙鼓声。
然后,一切都过去,云宗从深寒中,缓过气来。
鼙鼓声不是攻杀,自己没有了修为,所以才感觉承受不了。
不过……
心脏为什么会自行抵挡啊?
好像是巨猿的感觉。
“巨猿气息竟与心猿印一模一样,巨猿从心猿印衍化出来。
我被心猿印加持,巨猿所以才进入我的身体。
它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难道说……
还在我的心脏中,留下了什么?”
云宗低头沉吟,此事匪夷所思,不过貌似有益无害,暂且略过,以后再论。
他调出深渊方框,查看属性状态,云宗——,狂禅诀:一重白猿剑诀:四重改·攻心诀:二重改·千影术:一重四象奔雷诀:四象刀法、奔雷掌融合而成,雷火属性,提升五成的威力。
潜能:108吸收李尊主的小人头,得到了21点潜能!
“不知道陶土小老虎,可以得到多少?”
云宗眉飞色舞,心驰神往。
不过吸收时的冰寒,怕是现在的身体难以抵挡,只能等修为恢复之后。
“城中一场大战,不知道灭杀了多少鬼魅妖邪,不能搜索遗留之物,甚为遗憾啊……”云宗想到这儿,摇头叹了口气,蓦地,他突然想到了办法,急忙唤来一名衙役,“鬼魅妖邪的残骸余灰中,可能会出现一些遗留之物。
我担心这些妖邪的遗留,会生出祸端,所以必须查明之后,才能放心。
此事十万火急,你去张贴告示让全城知道,若有类似之物,立刻交上来。”
衙役闻听与妖邪有关,顿时面露惊怖,但马上又皱起眉头,“眼下大家都忙于善后,清剿妖邪残余。
要张贴告示,尽快令全城知晓,恐怕人手不够啊?”
“这样……
你赶快骑马追赶,把杜府的杜举少爷给我叫来,他才离开一会儿。”
云宗说道。
衙役领命而去,一会儿之后,杜举来到房间。
云宗将张贴告示的事情,全部交给杜举去办。
只要有银子,请人刻板拓印,再找人满城张贴,不是什么难事。
杜举点点头,离开而去。
“不知道告示贴出去,全城收刮,会有几多收获?”
云宗坐在**,浮想联翩。
一会儿之后,他感觉丹药的药性散开,全身恢复过来。
虽然没有修为,但体力与常人无异。
云宗穿上了衣衫,向李弦的房间走去。